第十七章 聖地
一輪一輪不同數字回**在腦海中，隨意決定尾數就像一場陰影，粘滯在這萬年老二……
明明隻是紙杯蛋糕所做的選擇，但這顆魔晶所帶來的會場氣氛，讓她覺得不一樣了。
“把尾數加個三，每一位。”
先前未解的問題，卻被塞入了嶄新的奇怪要求。但顯然問題答案已經公開，他們還是老二。
而大部隊……人數不降反增，顯然有不少人結束了觀望，是這些隱修者發現了什麽嗎？
沉默，注定無人會回答這個問題。
在這沉默之人邊，臨近賽點，不應該甩開更多的競爭者？
敲定數字，一反常態的作用，是攻守交換。
嘶啞……果然甜食之後，還是來一些些果汁更為解膩。
“賽點要到了，現在不就是第一了嘛。”
第九輪，定格在了全新的尾數以及……一百九十二位陪跑者。下一輪之後，將會直接展示下一個賣品。
至於結果，隻會是那遠處人偶，送來一杯特別飲品。當然是每十件送一次。
“加頭還是加尾？要加多少？競爭者，好像太多了……保險一點得加上三位吧。”
當然，一路從二十逼近到這裏，最終落錘在頭三位，也算一個……
“上三位？那太貴了，我們隻需要……”
耷來的一雙枯朽之手，有著被魔晶摩擦出的痕跡。老辣？不，隻有他這樣的魔晶商人，才會在數位盤上留下這麽一串數字。
“一模一樣。”
“這……還有這麽多人呢？”
“放心，動一下就行。”
被輸入數字，他一彈手指，不用魔力去留下這串全新數字。
數位盤，自然也有無障礙設計。
從左邊數起第三個數字，開始轉動就像命運的輪盤。這一次出價如果拿不下來的話，之前全壓得他們，將會耗盡所有的次數。
換而言之，這是最好的揭曉謎底的方式。
數字自由奔跑，在羅娜眼裏隨著撥輪的飛轉，自顧自跳動著。已經離開的手，很平和地喝著果汁。似乎這個數字，一定如眼前所發生的那樣，在最後越過了過去。
一個一個跳動，最終停下。
呼……出價結束了。
下一件已經出現於展示櫃之中，哪怕樂篇再美好，曲調也都會由此失色。人偶已經走了過來，能聽到那腳步聲，會是……
嘶啞……果汁就是如此芬芳，被塞入手中的涼意，在身前一晃而過身形。
哎？人偶這手上……正端著一杯杯各式飲品，穿行於人群，給予那些勝者。
雖說擦肩而過，但在動靜之後卻再沒有任何人偶出現，而身邊的他也沒有再發聲。
隻有那雙活絡的手，輕輕搭了過來。
“來一支舞嗎？”
“不不不！”
和“父親“跳一支舞什麽的，被她嚴詞拒絕，至少設定什麽還沒有被忘記，大概……
“那就更放鬆一點，享受這場聚會。再來一個怎麽樣？接下來的，可都是這位數起步的。”
他所指,那個數字出現在最開頭的地方.
可能隻有在享受到特別贈飲的時候，才會發現這滋味是這樣奇妙。
當然，她對於在拿到飲品之前……就下手的什麽事情，自然……恕她嚴詞拒絕了。
“你不喝嗎？這一杯。”
淺藍色充斥於透明果汁杯，氣泡上下躥動，正在將一切的平衡慢慢破壞。
越來越多的白色，被混入其中。
無色的樹，壓在杯旁的小卡片上。這個名字真的很確切，白色就像在生長一樣，漫出了藍色，勾畫出了屬於它的枝葉。
“你很喜歡不是嗎？我嘛，還是果汁最好？”
這第二杯更為別致，但也確實少了些起伏情緒所帶來的刺激。
將放與跑的規則，玩轉於小小數位盤之間。
正向上爬升的階梯，與其中沒有**的死水，她現在也能在這膨脹的作用下，看到不同壁壘間所獨特的界限。
正如白色與藍色是那樣分明，氣泡會不斷上升那樣，他們已經拿下了兩塊。而其間也成功地讓那個特殊序號，在相同手法下全力奔馳。
隻是那個難以想象的數字，就讓發貨的美好開始蔓延，正在進行的一切，確實是這樣擁有著魅力。
當然，對於這麽一份樂趣而言，一側希德更深陷於令人無法自拔的果汁之中。
“怎麽樣？味道。不急著喝的話……下一個，嗯……你看就眼前的這個怎麽樣？”
“這個嗎？不是，還得你的打算？”
用果汁去碰杯還不覺得介意的話，情況隻會是一個，那就是兩隻果汁杯。樂曲當然會持續到很晚，在進行到下一顆的序號之前，還能有幸目睹到它的光輝。
“不一樣吧，在這個氣氛之中。”
吸引一切的魅力，最終都會在女士的話中索然無味。瘋狂價格也正如她所說，隻是一個最棒的縮影，在這個光輝之下。
是瘋狂的背麵，以及準備好乘風而上的人。
“798號，真是一個不錯的數字，十三件賣品之後，準備好了嗎？”
“啊，是呀。該給晚上畫個句號了，也不過隻剩下三十件了。”
別了！這樣的光輝，因為它毫無色彩，它的價值在它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固定。
哢哢數位盤，魔法流光顯，滾滾數字走，換個名次排，衝上頭四位。
那尾數什麽都不重要了，就像是其曾擁有過那麽一個不錯的基礎價。但是這樣的理性與本能，隻在第一輪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樂章還在延續，賣品也在流轉。
當然，這一對父女的故事，也在晚宴的結束而消失不見。就像列車傳說一樣，成為3021號所見證過的匆匆一粒。
“累死了……”
“你先洗，明天上午就能到索斯林。”
“要不，你先，昨天我……哎喲！”
麵對疲倦最好的辦法，是蒙頭一個布包。砸來浴巾球，希德不知何時，又是一副毛茸茸樣子。真就是大毛球，穿著沙灘褲的那種。
“別亂丟！”
“請吧，我還得整理一會兒。”
雖然晚上並不重要，但是毛發亂成這個樣子，明天更糟糕。輕輕笑聲看著這隻急需個人護理的熊，不再客氣，先行一步。
而溫熱的水汽，也永遠是喚醒一天疲乏的最好方式。不知為什麽暈乎乎，想到有著這麽一個數位盤，在自己的手上發出著響動，那種哢哢哢的機械聲是那樣有吸引力。
“羅娜！暈過去了？”
“沒。”
突然意識到的時間，水已經變冷，那樣的個人護理都已經做完了。
“你說……今天算不算疏通劑全部到貨？”
可能是柳橙汁喝得太多，同一片星空下的休息區。夜晚總是能讓列車的驅動聲，如此清晰。
一路向前，穿越那麽多魔法區，途經俗世，他們的前方，就是延綿數個時代的世界魔法中心。
雖然曾經與她無數次擦肩而過，它也慢慢失去了那份神聖。多元化世界，或許曾經意識不到。
但此刻，她相信這會是其第一次接觸，獨特色彩。
“等到了索斯林，到手了才是。”
可能，不。坐墊塊什麽的——
“今天我發現對麵房間還有床。真不用睡？”
“碳烤熊餅嗎？太硬了。”
“不不不！能讓你這個軟骨頭覺得軟的床，隻有史萊姆能睡吧？”
合上門扇，少了這些聲音。
窗外，這次是一個魔法區，越來越密集了……
“那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兄弟，你的運氣太好了，能拿到這一顆可以銘刻這麽多術式的魔晶。”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家之言，至少它作為觸媒，絕對不會錯。”
“您過謙了。”
樂嗬嗬笑在一起之人，是昨天見過，有過交流的魔晶商人。
扣緊門扇，輕輕呼出了一口氣。
“醒了嗎？早上見了幾位。沒讓準備早餐，隻拿過來這些，你看如何？”
夢寐初醒，就聽到了外麵很熱鬧。箱子不在房間，被忘在了休息區，整理怪費工夫，但正巧他結束了。
“嗯，沒問題，你這是……都出手了？”
散去的幻象，故事末尾，隻有這麽幾位主人公見過父親。
主要是在主場，加上再整理一次，希德可不想了，所以就小施手段布置一番。雅座對側，那隻毛茸茸的熊，那是熱牛奶。
顯然有一段時間，不想碰果汁與咖啡了。
“那是什麽？”
平原的間隙出現了零星的透明房屋，就像……
“那是史萊姆農場，我們已經進入了索斯林農場區。當然清晨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索斯林魔法區界。”
輕提杯盞，同時看向對方的兩位，默契地一人一熊，各一個不同口味的麵包。
“本次列車的終點，破曉大道中央車站。”
嘟嘟……
汽笛的蜂鳴，綠煙滾滾，駛過石頭橋。
鄉道盡在窗前，挨個跳動的史萊姆，在一個大滾輪上飛馳前進。
不過很快就被列車超越，不小彎道，讓主城區的天際線以及那座精靈之城映入眼簾。
而在彎道出口，天氣很好，同樣是左側窗外可以遠眺群山。
「歡迎來到第一魔法區」
遠處，綠色與藍色的分界線。
享譽世界的魔法聖地，古老遺跡所著就的第一魔法山，群山間的山脊上大號文字與頭像匆匆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