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而一直用心聽著的趙放卻是聽清楚了，他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次！”
陳玄禮大聲說道：
“回皇上，太子射穿靶子共計一十八麵。”
什麽？
多少？？
一十八麵？？？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完顏術上前怒視著陳玄禮道：
“你是在撒謊，古往今來能開得四石弓的人都屈指可數，他怎麽可能能射穿十八麵箭靶，你一定是在胡說！”
陳玄禮不卑不亢的回道：
“王子殿下，貴國監察使也在一旁看著，被射穿的箭靶和箭矢未動分毫，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前去驗證。”
完顏術鐵青著臉看向完顏雨，後者已是臉色煞白，身體也搖搖欲墜。
而另一邊，回過神來的報靶員已經將太子獲勝的消息曉瑜全場。
方才的怒罵聲瞬間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圍觀的百姓和將士們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
剛才有多痛恨他，現在就有多崇拜他。
“太子爺威武！”
“好樣的，太子爺。”
“是條爺們，俺打虎武鬆敬佩你。”
這場比試帶給他們的震撼絲毫不亞於打贏了一場大勝仗。
這麽多年以來，驪朝一直活在金朝強大的武力壓製之下。
此番取勝，真是揚眉吐氣啊！
若不是周圍有將士攔著，百姓們早就衝進去將趙澈舉了起來。
“澈兒今天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大大的替我驪國長臉了。”
聽到趙澈獲勝，趙放忍不住拍案叫絕。
“太子神勇，揚我國威，微臣恭喜皇上！”
趙雄一臉喜色，心中也也是大大的興奮，盤算著回去之後如何再進言兩家的婚事。
群臣見狀雖然不情願，此時當著外國使臣的麵也不好表現的太另類。
隻好低聲附和。
唯有皇後俏臉含煞，目光中滿是冰冷，看著遠處縱馬狂奔的趙澈。
隻見他將那柄在造型古怪的弓舉在手中，馬到之處，百姓聲起如浪，如癡如狂。
趙澈聲如霹靂喝道：
“此乃本太子發明的神臂弓，經年之內將配至全軍，屆時北方鐵騎將不足為患，到那時我驪朝大軍必能張弓北望，射盡天狼。”
那勃發的英氣感染了身邊的每一個人。
所有的歡呼聲最終匯聚成了一道鏗鏘有力的呐喊：
“張弓北望，射盡天狼。”
“哈哈”
哪有贏了不刷一波聲望的，趙澈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
颯然一抖韁繩，撥馬便回。
其實他也是吹牛逼，這仿照後世反曲弓的神臂弓造價太高，一把就要將近百兩紋銀，怎麽可能裝配全軍？
從校場看了一圈的完顏術像是被打折脊梁一樣灰溜溜的回來了。
看到他臉色的完顏雨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也破滅，身子一軟便向旁邊栽去。
她身後的人連忙伸手扶住。
“我沒事，”
完顏雨擺擺手，想不到這傳聞中一向不學無術的驪朝太子，竟有這樣的手段。
若真是如他所言，邊軍將士人人配發這樣的神弓，那金國引以為傲的強大騎兵還如何發揮勢力。
“嘿嘿嘿，沒事就好，女人嘛負責漂亮就行了，何苦參加這種軍國大事呢？”
聽到這句話，完顏雨像是被蠍子蟄了一樣。
豁然回頭，就看到趙澈那張欠揍的臉。
“你放手！”
完顏雨掙紮著就想逃開，腰間的大手卻像是一把虎鉗將她牢牢鎖住了。
“怎麽？你對長生天發過的誓言都不作數了嗎？”
完顏雨身子一僵，霎時間放棄了反抗。
“給我放手！”
完顏術一雙牛眼瞪的通紅，
“你知道他是何人？他是我大金國......”
“王子！”
完顏雨一聲女兒悲泣，眼中泛著晶瑩的淚光，倔強的搖了搖頭。
見此情景，完顏術暴怒的踢向一旁的飯桌。
滿天碎屑飄飄灑灑，圍觀的幾人聽得分明，知道這侍衛打扮的人，實則是異釵而牟的女子。
趙澈的大手在那好似灌滿漿果的豐挺處重重中一拍。
“美人，今後你可就是孤的女奴了啊。”
完顏雨欲哭無淚，抬頭一看，卻見克裏木已不知何時來到自己神身前。
他對著趙澈重重一抱拳，生硬的漢語中帶著一股決絕。
眼看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敵國太子抱在懷中，克裏木心中有種萬箭穿心的難受。
“太子殿下，隻要你能放了我們的侍衛長，克裏木願意以命相抵。”
“誰？你說他是克裏木？那不就是完顏宗幹的幹兒子嗎？”
“哎呀，聽說他可是金國年青一代的翹楚，用兵如神，從無敗績，號稱下一個軍神呢，連金帝都對他稱讚有加。”
“若真能除掉他，無異於削掉了金國邊軍的一條臂膀。”
趙放聽了大為意動，若此人身份屬實，那今天可不就是簡簡單單爭口氣了。
而是實實在在給金國捅了一刀。
“克裏木，你是草原上的漢子，怎能為了意氣之爭白白犧牲掉性命？還不速速退下，這裏沒你的事。”
完顏雨，本命叫做完顏玉兒的金國公主，語氣中有種不容忤逆的凜然。
“可是，公......，大人，克裏木怎麽眼睜睜的看著你落入這樣的人手裏。”
“太子殿下，隻要你答應，克裏木現在就自刎在你麵前。”
“克裏木，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眾人不由愕然，趙澈回味著指尖上的溫軟，不耐煩道：
“喂，搶戲了啊。”
“啊？”
“啊什麽啊，你們兩個在這裏煽什麽情啊，最後還不是本太子說了算。”
克裏木怒道：
“你什麽意思？”
趙澈擺擺手，冷笑一聲：
“你那顆狗頭，本太子還真瞧不上。”
“什麽？”
趙放不由急道：
“澈兒，你可知此人是何身份？”
趙澈轉過身說道：
“父皇，今日本是兩國正常往來，若這個人死在我金國，必然會招致非議，咱們定好的賭約更是無法服眾，到時國書作廢，豈不是咱們的損失，更何況。”
他不屑的看向克裏木，
“在我看來，你也不過是插標賣首之輩，來日戰場之上，孤定會堂堂正正取你首級。”
克裏木睚眥俱裂，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
良久，他才緩緩道：
“雨大人，克裏木向長生天起誓，有生之年必將你奪回，並報今日之辱。”
說罷，徑直安然離開，再也不看趙澈一眼。
趙放微微歎了一口氣，對完顏術說道：
“術王子，今日比試，勝負已分，朕在禦花園中設好了酒席......”
完顏術冷哼一道打斷道：
“皇帝陛下的好意，我等心領了，隻是今日身體不適，告辭了。”
說著眼含威脅的看了趙澈一眼，帶著手下離開了。
看著金國使團遠去的背影，趙雄憤怒說道：
“真是一群不知禮儀的蠻子。”
趙放今日心情甚好，也並未計較，溫柔的看向自己的兒子，讚許道：
“澈兒，你今日所為，實在為我大驪爭光，朕和你母後甚是欣慰，你且回去換過衣服，朕已在禦花園中為你設下慶功宴。”
說著便看向身邊，可是身邊空空如也，哪裏還有皇後的身影。
戌時剛過，一身酒氣的趙澈才在小武子和小凡子的攙扶下回來。
看到窗影上那道窈窕的身影，趙澈擺了擺手，門口的侍衛才退了下去。
“醒握殺人劍，醉臥美人膝，這才是生活啊。”
聽到開門聲，完顏玉兒身子一震，旋即恢複了平靜。
有道是燈下看美人，愈增三分顏色。
雖是一身男妝，卻難掩窈窕身姿，俏麗容顏。
在這座以豐腴為美的皇宮中，難得看到這樣的人間絕色，趙澈不禁感覺喉嚨有些幹燥。
“我的小女奴，看見你主人回來，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完顏玉兒隻是冷冷的看著他，看不出絲毫緊張：
“你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
趙澈輕笑一聲：
“怎麽，不當你的侍衛了？終於肯說了嗎？”
完顏玉兒坐直了身體，一字一句說道：
“我乃大金國三公主完顏玉兒。”
“嘶”
早就想到這女子身份不一般，沒想到居然是個公主。
趙澈伸手捂住了臉。
見他反應，完顏玉兒哂笑一聲，頓時氣焰高漲：
“知道自己惹了多大麻煩了吧？還不敢快把本公主送回去，若是讓我父王知道我被留在了驪國，到時我金國百萬大軍壓境，你這個朝不保夕的太子有幾顆頭夠砍得？”
說完便想好好看看這個太子驚恐求饒的表情。
然而，她卻失望了。
那張被趙澈擋住的臉，竟然在笑。
“你笑什麽！你以為本公主在開玩笑不成？”
趙澈忽然動了，伸手一拉，將完顏玉兒拉坐在自己腿上。
隨即大手便撫上翹臀。
“原來你還有這樣的身份，如此......本太子就更興奮了。”
完顏玉兒被他逗弄的俏臉緋紅，想掙紮力氣又比不過他。
少女的矜持讓他難掩羞澀，
“你......你不要再動了。”
趙澈也不想做那牛嚼牡丹大煞風景的事。
“不過說起來，你這樣一個公主怎麽會混到使團來我驪朝呢？”
完顏玉兒按住他作怪的大手，小聲道：
“我不過是仰慕南朝風物，想過來開開眼罷了。”
“哦”
趙澈狀似不經意道：
“以往出使都是貴國四王子為主使，今番換了人，我還以為是貴國出了什麽大事呢？”
饒是完顏玉兒自詡聰慧無雙，也是被這句話嚇得不輕，
“怎......怎麽可能呢？我金國主賢兵強，會有什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