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團圓飯
光頭大漢根本沒想到陳凡這麽能打！
他搖來的五個弟兄，還沒出手，就被解決了。
剩下自己一個獨苗苗，怎麽可能是陳凡的對手？
“大，大哥，你有這實力，你，你早說啊。”
光頭大漢麵色慘白，舌頭都開始打結。
陳凡一聲冷喝：“給我媽還有張嬸道歉！”
對視陳凡的眼神，光頭大漢心底全是恐懼。
他嚇壞了，不爭氣的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將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
此刻，遠處圍觀的人群已經驚掉了下巴。
“這小夥子真厲害，剛才那一腳太帥了，瞬間撂倒五個混混。”
“誰說不是呢，就連光頭哥，都嚇成這副德行！”
“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光頭大漢聽見人群的議論，頓覺顏麵盡失，眼底閃過一絲陰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等過了眼下，他要狠狠的報複陳凡！
陳凡原本沒打算這麽輕易就放光頭大漢離開，但陳母和張嬸突然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胳膊。
“小凡，快跟媽回去，別把事情鬧大了。”
“你媽說的沒錯，咱們快走。”
陳凡沒辦法，隻能任由陳母和張嬸硬拽著，回到了筒子樓。
關上破舊的木門，房間內，陳母一臉擔心和責備。
“小凡，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剛出來就學會跟人打架了，萬一再進去怎麽辦，你是要氣死我嗎？”
陳凡為了母親不擔心，便說道：“媽，那個菜市場根本不用交管理費，光頭就是在敲詐，我打了他的人，他也不敢報警的。”
聽了這話，陳母搖頭：“話雖如此，但那個光頭不是好惹的，今天你逼他下跪，已經惹惱了他，肯定會被報複的！”
張嬸也在一旁附和：“小凡啊，你媽說的有道理，以後你不能再這麽衝動了。”
陳凡默默聽著，心裏湧起悲哀。
母親剛剛大病初愈，為了糊口剛出醫院就開始擺攤賣菜。
生活窘困到了這種地步，卻還要被人欺負！
這究竟是為什麽？
都是因為小人物，生來就是被別人壓榨欺辱的命！
“我陳凡，再也不要讓母親卑微求生，誰敢欺辱我的母親，必讓他付出代價！”
陳凡在心裏暗暗發誓，耳邊再次響起母親的嘮叨。
“小凡，你剛出來，不懂這社會的險惡，有些事，不是靠打架就能解決的。”
“媽，我知道了。”
陳凡順從的點頭，他當然知道打架改變不了根本問題。
小人物的悲哀，根本原因是因為沒錢，沒地位。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搞錢！
陳母到底還是心疼兒子的，又嘮叨了一陣子，開始關心陳凡。
“小凡，你今天出去幹什麽了？還沒有吃飯吧，媽給你做飯吃。”
“媽，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陳凡不想瞞著母親，便將和林雪離婚的事情說了出來。
“哎，離就離了吧，那林家和咱們門不當戶不對，你在林家也是受氣的命。”
“說起來都怪媽拖累了你，要不是當年媽這身體不爭氣，你也不會為了二十萬，去林家當上門女婿。”
“隻是，你現在成了二婚，又剛出來，媽擔心...”
陳母歎著氣，臉上都是自責，她不知道陳凡是替林雪的弟弟頂罪才入獄，就算知道了，也擔心有著案底的兒子，將來生活不如意。
“媽，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給你娶回一個更好的兒媳婦，讓咱家過上更好的生活！”
陳凡現在有一身本事，絕不是在說大話。
“好，好孩子，媽相信你。”
陳母點點頭，露出一絲欣慰。
她還擔心兒子剛出獄就又離婚，遭受打擊一蹶不振，現在兒子有信心就是好事。
“小凡，嬸子也相信你，一定要爭氣，好好活出個人樣，也讓你媽在人前昂著頭做人。”
張嬸看向陳凡，說著鼓勵的話。
“嬸子，我一定會的，這三年，我媽多虧了你照顧，你的恩情，我一定會報答。”
陳凡情真意切，要不是張嬸，母親恐怕堅持不到他出獄。
“嬸子不用你報答...”
張嬸拒絕的話說到一半，就被陳母打斷：“一定要報答的，好了老姐妹，我來包餃子，今天你一定要留下來吃飯。”
“行，這頓飯我吃了，就當是給小凡接風洗塵。”
很快，陳母就包好了餃子，豬肉白菜餡的，香味在狹小的房間內彌漫。
入獄三年，最想念的便是母親包的餃子。
餃子的味道，是媽媽的味道，家的味道。
代表著團圓。
陳凡一口一個，吃了好幾碗，直到胃再也撐不下，打了個飽嗝。
“喜歡就多吃點，不夠媽再做。”
“能吃是福，吃飽了才有勁頭過上好日子。”
陳母和張嬸一同看向陳凡，臉上充滿欣慰的笑意。
狹小的房間，擁擠的飯桌前，氣氛一片溫暖。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陳凡剛出來，還沒來得及買手機，而且也沒錢。
電話是打給陳母的，然而陳母接通後，說了幾句，便遞給了陳凡。
“小凡，是市醫院沈副院長的電話，找你的。”
沈副院長？找他幹嘛？
難道是作為市醫院副院長，回訪母親的病情？
陳凡帶著疑惑，接過手機：“喂，我是陳凡。”
手機那頭，沈青鬆的語氣有些興奮：“陳凡，聯係你可太難了，我翻了好久的病人資料，才找到你母親的電話，對了，你現在可以來市醫院一趟嗎，我有一個病人病情十分危急，想請你出手治療，隻要你能治好病人，就有十萬的感謝費。”
陳凡聽到這裏，已然明白，他在市醫院以指為針的高超手段，治好了母親的病，被沈青鬆看破了。
所以，沈青鬆才會給母親安排特護病房，免除費用，現在更是邀請他去市醫院，給其他病人看病。
“好，我答應了。”
陳凡現在正缺錢，治好病人就可以拿到十萬。
這點錢雖然不多，但至少可以一下改善目前窘困的生活。
陳凡掛斷電話，和母親交代了要去市醫院給人看病的事。
“小凡，你不是醫生，萬一給病人治壞了怎麽辦？”
陳母有些擔心，想勸說陳凡拒絕沈青鬆。
但張嬸卻在一旁支持道：“老姐妹，忘了告訴你了，你的病就是小凡治好的，小凡他不僅會醫術，而且厲害的很呢，你就放心讓他去吧。”
“真的嗎，小凡？”陳母有些吃驚。
“媽，我在監獄裏，有個獄友是老中醫，我跟著他學了三年的醫術。”
為了母親不更加擔心，陳凡將神秘老頭說成老中醫，畢竟他還學會了武道和殺技，和盤托出的話，隻會更加難以解釋。
兒子學會了醫術，也算有了個安身立命的本事，陳母便不再阻攔，隻是細細叮囑，到了醫院要聽沈副院長的話，好好學習。
若是治不好病人，不許胡亂診治，惹上麻煩。
陳母以為兒子雖然會醫術，但也高明不到什麽地方，而沈青鬆的邀請，是在提攜陳凡。
“媽，我都知道了，我一定聽沈副院長的話，好好學習。”
陳凡順從的點頭，隨即趕往了市醫院。
此刻，市醫院的高級VIP病房內。
一個七十多歲，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的老人，正躺在病**。
老人氣息微弱，可能下一秒就要停止。
沈青鬆站在病床一側，幾個白大褂圍在他身後，眾人皆是一臉愁容。
“老師，你到底在等誰啊，若是憑你的醫術都治不好楊家主，還有誰能做到？”
“是啊，老師，別再猶豫了，楊家主身份貴重，若是死在市醫院，我們毫無作為的話，一定會被楊家追責的！”
幾個白大褂，突然急切的開口。
沈青鬆看了病房門口一眼，卻並未發現期盼的身影出現。
隻好咬了咬牙，從針盒裏掏出一根銀針，走到被稱作楊家主的老人病床前。
“楊家主的情況，非常糟糕，我自知無能為力，若是強行出手，隻怕...不過眼下，已經等不及了，隻能勉強一試...”
沈青鬆心裏暗暗自語，隨即將手中銀針，朝著老人的內關穴紮去。
然而下一秒，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緊接著，淡漠決然的聲音猛地響起。
“你此針落下，他輕則大出血，重則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