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殺你們如狗!

看到陸遠拒絕得如此果斷,花建樹也不好再勉強,隻是一個勁地搖頭歎息。

一眾海城武盟高層沉默著,這時候無人敢亂說話,生怕說錯話就要被派上場。

柯正一見狀搖搖頭歎息道:“不戰而降這種事情我們斷然是不能做的,否則這些扶桑劍客指不定會怎麽說我們。”

“是啊,我們要真的不戰而降,那豈不就等於坐實了華夏病夫這蔑稱?”有武盟高層道。

柯正一於是隻好轉頭看向趙雲龍:“趙副盟主,既然剛才已做好安排,那這第三場依然還是由你來上吧。”

趙雲龍滿臉的豬肝色,看到大家都轉頭看過來,他也隻得硬著頭皮道:“那好吧,最後一場我上,不過可得說好了,待會兒若是情況稍有不對,我就直接認輸!”

“你到時看著辦吧,放心我們都明白,沒人會怨你的!”柯正一說著拍了拍肩膀。

此時佐佐川木單手負背腳踏木屐緩緩走上了擂台,他沒有像之前的幾名參賽者那般橫空掠上去,他的步伐很輕很慢,但卻給在場之人巨大的壓力。

“你們商量好沒有,第三場派何人上場?又或者,這第三場你們覺得還有再比試的必要?”

佐佐川木立在擂台之上,看向一眾海城武盟高層的目光充滿了戲謔之意。

這時鬆本潤一咧嘴笑道:“要我說你們海城武盟,幹脆直接認輸好了,前麵兩場都贏不了我們,第三場對上我們佐佐川木大人,你們更沒有勝算!”

“是啊,你們還是直接投降吧,雖說這有些丟臉,但好比丟掉小命要強吧?”

一眾扶桑劍客說到這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瞧這些扶桑狗,都要騎到咱們頭上拉屎拉尿了,趙副盟主你還是趕緊上場吧!”

“是啊趙副盟主,趕緊上去吧,起碼輸人不輸陣,再者就算是死,也不能被這些扶桑狗給看扁了!”

幾名海城武盟高層紛紛叫嚷道。

趙雲龍滿臉鐵青,心想上場的不是你們,你們倒是會說風涼話。

牙根一咬,趙雲龍終究還是上了擂台。

佐佐川木看了他一眼,淡淡冷笑道:“想不到竟還真有人不怕死,敢上台來!”

趙雲龍咬牙道:“少廢話,出招吧!”

“很好,既然你這麽不怕死,那本座就成全你,今日就用你的血來向世人宣告,我扶桑武道才是正宗祖源!”

話落,佐佐川木閃電般拔劍一揮。

霎時,一道金色的劍氣宛如閃電,直朝趙雲龍劈去。

原本趙雲龍已在全力凝神備戰,甚至已經調動了體內所有的氣勁準備迎敵。

然而他到底還是低估了對手的實力,或者說對於半步開竅境準武王的修為,他真的是一無所知!

隻是一閃,那金色劍氣就到了近前。

趙雲龍下意識想要閃避,但根本來不及,因為這一道劍氣實在是太快了,別說揮拳抗衡了,他甚至都反應不過來。

危急關頭,他隻是本能地稍稍側身閃避。

隨後便是噗嗤一聲,伴隨著一道鮮血飄灑而出,趙雲龍的右手臂被齊根斬斷飛了出去。

直到這時候,趙雲龍才反應過來,也才感覺到疼痛,當即發出殺豬似的慘呼聲。

“竟還不死?那就,第二劍!”

佐佐川木冷哼,再次隨後就要揮出第二劍。

然而就在此時,趙雲龍忽然彎腰就地一滾,竟然連滾帶爬下了擂台,同時口中連連喊道:“我認輸,我認輸了!”

佐佐川木見狀也隻好收手,同時搖搖頭道:“當真是無趣,所謂的華夏武者,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台下眾多扶桑劍客看到趙雲龍的狼狽模樣,全都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果不其然啊,華夏病夫就是華夏病夫!”

“不,你看他剛才滾下擂台的動作形態,想不想一頭豬?”

“確實很像,看來說他們是華夏病夫已經是高看他們了,實則就是連豬都不如,畢竟豬都沒有這麽怕死啊!”

麵對一眾扶桑劍客的當眾嘲諷,海城武盟高層一個個卻都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他們確實敗了,且剛才趙雲龍的舉止,也的確是真的丟人。

本來這個時候,趙雲龍雖然斷臂劇痛但還能夠忍受,但是麵對如此嘲諷,突然氣急攻心噴出一口老血,而後隻得假裝暈死過去,畢竟今天他這個臉屬實是丟大了。

柯正一連忙快步上前封住他身上的穴道,免得失血過多。

佐佐川木站在擂台上居高臨下朗聲說道:“三場比鬥結束,很遺憾你們輸了,按照約定門口那塊牌匾,是我們的了,這是屬於我們的戰利品,你們還有何話說?”

柯正一咬著牙說道:“願賭服輸,我等無話可說。”

“很好,還算你們識相!”

佐佐川木戲謔冷哼,旋即轉頭朝鬆本潤一看了一眼。

鬆本潤一點頭表示明白,當即轉身就要去摘牌匾。

海城武盟高層,包括兩位太上長老,此時一個個都是低著頭,根本不敢吱聲,當然也沒有臉出言阻撓,於他們而言,這臉算是丟到家了。

陸遠看到這裏,卻是忽然上前喝道:“給我站住,誰準許你去摘牌匾了!”

鬆本潤一聽到這話豁然間頓住腳步,咬牙道:“怎麽,你這是想要阻攔?你想找死不成?”

陸遠冷聲道:“區區幾個東瀛扶桑劍客就敢來我華夏造次逞橫,我看找死的是你們才對!”

這時佐佐川木一步步從擂台走下來,沉聲道:“大門上的牌匾,是比鬥前雙方就已約定,你們海城武盟輸了,我們就把這塊牌匾當做戰利品帶走,現在阻撓,莫非你們海城武盟輸不起?這就是你們華夏武道精神?”

“不好意思我可不是海城武盟之人,海城武盟是輸了,但他們是他們,他們代表不了華夏,更代表不了華夏武道!”

陸遠單手負背立在場中,字句鏗鏘有力。

陡然間哐當一聲,鬆本潤一拔出了長劍。

“華夏小子,既然你不是海城武盟之人,那就給老子滾一邊去,否則就一劍殺了你!”鬆本潤一目中湧現出了殺意。

陸遠冷冷瞥了他一眼,旋即又朝川田澤鹿與佐佐川木逐一掃去:“作為扶桑劍聖宮弟子,你們應該很清楚兩國武者間的約定,凡化勁大宗師或以上級別武者,無故不得私自進入他國,否則視為入侵,可滅殺之!”

“兩國武者是有過這樣的約定,不過那又怎麽樣,憑你小子,或者是憑你們在場這些垃圾廢物,還想殺我們不成?”

副領隊川田澤鹿戲謔冷笑,臉上充滿了譏諷之色。

“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們?”

陸遠目光陡然一凝,身形一晃,下一刻就到了川田澤鹿跟前,而後大手猶如閃電朝對方咽喉探去。

“川田小心!”不遠處的佐佐川木見狀大聲驚呼。

然而他話音還未落,川田澤鹿的咽喉就已被陸遠一把捏住。

川田澤鹿滿臉驚恐,事實上剛才就在對方動身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想要拔劍。

可他的劍還未拔出,對方就已經到了近前,速度簡直快若奔雷。

而更讓川田澤鹿駭然的是,他本想爆發出體內氣勁以此來掙脫,但在對方恐怖的氣勢籠罩下,他竟絲毫提不起氣力,更別說調動氣勁了。

直到這一刻,川田澤鹿才意識到自己遇到高手了,真正的高手!

“你別亂來,我警告你,我們可是……”

“還想威脅?就你們這種螻蟻貨色,殺你們如狗!”陸遠冷喝,手指關節陡然發力直接捏斷了他的咽喉。

佐佐川木見狀臉色大變,怒喝:“你這華夏小子,竟敢殺了川田,你好大的膽子,鬆本一起上,滅了他!”

言罷佐佐川木催動長劍,橫空飛身而來。

顯然這時佐佐川木也已經看出了陸遠修為的強大,所以才會喊那鬆本聯手一起上。

鬆本潤一距離比較近,手中一緊催發體內氣勁,瞬間便是衝到近前,銀色的長劍散發出恐怖的氣芒,直指陸遠咽喉。

陸遠沒有動,隻是單手負背冷冷看著對方。

就在鬆本潤一長劍距離他咽喉不到半公分之際,陸遠閃電般抬起手,一下便是夾住了對方的劍尖。

而後他右手兩根手指發力,鏘的一聲,長劍應聲斷成兩截。

鬆本潤一臉色豁然間大變,雖然在出手之前已經知道對方實力不弱,但萬萬沒想到竟強大到如此地步。

隻是用兩根手指就破了他的劍法,要知道他手中之劍,可是連化勁大宗師巔峰都能夠擊敗的啊!

麵色一沉,鬆本潤一握著手中半截斷劍狠狠往前刺去,想趁機刺殺對方。

然而陸遠的反應卻是比他快上許多,甚至可以說雙方的實力根本不是在一個層麵上的。

嗖的一聲,陸遠身形如鬼魅般一閃,他手中的半截劍尖就已劃破了對方的咽喉。

“你……你到底是……”話未說完,鬆本潤一轟然倒地斃命。

本來這時候那佐佐川木就要掠過來,看到這幕臉色瞬間煞白。

淩空中他閃電般折轉身形,直接就要往大門口方向逃掠而去。

“這時候知道逃了?”

陸遠冷笑,手中奮力一甩,小半截劍尖直接破空飛射而出。

那佐佐川木到底是半步開竅境的準武王,感受到身後有東西飛速射來,他陡然間折轉身形,手中長劍直劈而下。

哐當……

夜空中爆發出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響,同時還伴隨無數的火花。

不得不說佐佐川木的反應很迅速也很準確,不過他依然還是小瞧了陸遠的修為。

雖然隻是小小的一截劍尖,但在撞擊之際,卻是爆發出排山倒海般的衝擊力。

佐佐川木手中的長劍直接脫手飛了出去,不僅僅是手臂被震麻,就連五髒六腑都受到了震**。

小半截劍尖衝擊力絲毫不減,一下就穿透了佐佐川木的心髒。

“你……你為什麽能,能夠……”

佐佐川木瞪大眼睛看著陸遠,話未說完同樣轟然倒地斃命,直死都不能瞑目,明明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華夏地級城市,竟然會有超越開竅境武王的絕世高手!

剩下的六名扶桑劍客本想衝上來,隻是看到兩位領隊和大師兄都被對方頃刻間幹掉,一個個嚇得雙腿發軟臉色發白,哪裏還敢再出手。

陸遠轉過身,冷冷看著他道:“放心,我不會殺你們,連化勁大宗師都不到,你們還沒資格死在我的手上,回去告訴你們的劍聖宮主,凡東瀛扶桑大宗師武者,若還敢無故闖入我華夏領地,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陸遠,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還不給我滾!”

那六名扶桑劍客快嚇破了膽,這時候哪裏還敢再囂張,一個個抱頭逃竄,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而此時此刻,一眾海城武盟高層,全都被陸遠展現出的實力震驚在原地,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偌大的練武場忽然變得很是安靜。

李通達這時忽大喊:“遠哥威武,強,真他娘的實在太強了。”

獨孤九也長長感歎:“想不到遠哥這麽強大,我決定了,往後跟著他混,不過,我看遠哥體內的氣流怎麽是綠色的,而其他人的則是白色的?真是奇怪!”

陸遠聞言直接走過來問:“老舊,你能看得到別人體內的氣流?可看得到具體的運轉線路?”

瘦猴獨孤九點頭,但很快又搖頭:“能隱約看得到氣流的存在,但看不到具體運轉路線。”

“能否看得到氣體流動的方向?”陸遠問。

獨孤九皺著眉頭:“隻能夠看得到一點點,比方說那趙雲龍的,就能看得清楚些,其他人就很模糊,尤其是遠哥你,我隻能看到一團綠色氣流,其他什麽也看不到。”

“原來如此,看來你能看得到多少,跟對方的修為強弱有關。”陸遠微微頷首道。

“那遠哥,為啥你體內的是綠色的,而其他人的是白色的?”獨孤九疑惑問道。

陸遠笑了笑:“可能跟我修煉的法門有關吧,對了通達,回去後你把那部武學給老九看,你們一起修習。”

“好咧!”李通達點頭。

“謝謝遠哥!”獨孤九大喜。

這時花建樹邁步上前拱手道:“這次又得多謝陸先生,替我們海城武盟解了圍,也替我們華夏武道正名!”

陸遠擺擺手:“你這話隻說對了一半,我確實是替華夏武道正名,但可沒想過替你們海城武盟解圍。”

花建樹尷尬一笑,這話他不知如何回答,於是隻好轉頭看向周圍:“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過來謝謝陸先生!”

柯正一魯信厚等人這才走到近前拱手道:“實屬慚愧,想不到陸先生小小年紀竟然就有如此超強的武學修為,剛才,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一時冒犯了您,我等在此給您賠罪。”

說著一眾海城武盟高層紛紛彎腰。

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剛才陸先生說趙雲龍沒資格跟他較量比鬥,這話並非托大,是趙雲龍真的沒資格。

同時他們也清楚,第三場陸遠不上場並非不敢,而是想讓趙雲龍吃癟被打臉,同時也是想讓海城武盟長一個教訓。

好在陸先生最後到底還是出手了,滅殺了佐佐川木等三人,多少也算保住海城武盟的一些顏麵。

陸遠倒也不會跟這些人一般見識,隻淡淡道:“送你們一句話。”

“陸先生請說,我等洗耳恭聽!”柯正一道。

“這個世界很大,大到你們無法想象,不要做井底之蛙!”

這句話說完,陸遠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