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殺人啦
為什麽會心悸不已？奇怪！”
“我還是去打鐵鋪給大叔說一聲的好！不然這樣一聲不吭的不打招呼總歸不好嘞！”
走在大街之上，墨塵一邊感慨自己為什麽會有一種強烈離開廣場的感覺，一邊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決定去跟鐵匠鋪說一下情況，反正自己這位左右無事，權當閑逛而已。
還沒到鐵匠鋪，老遠便聽到遠處叮叮當當的打鐵聲傳來，節奏感以及旋律十足，讓人聽著很舒服的樣子。
“大叔，武衡沒有找到，他隊友說他出任務去了。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站在鐵匠鋪子外麵，望著正在揮汗如雨揮動錘子錘煉鐵具的鐵匠大叔，墨塵開口歉意說道。
“這樣啊，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吧！”
大叔頭也不抬地回答，用餘光瞄了一眼墨塵，繼續手中的活計。
大叔一個人要用一隻手握住鉗子夾著鐵胚，一隻手又要掄動鐵錘打鐵，一會又要去用手拉動風箱，控製火候，看起來很是忙碌，但卻並不慌亂，已經完全駕輕就熟。
舉重若輕，行雲流水，一看打鐵的技藝水平就肯定很牛。
這種完美的掌控力讓墨塵對於打鐵這門技藝越發好奇。
“大叔，這兩天反正我也沒事，能不能在你這裏給您幫忙，幫你拉拉風箱什麽的！嗯，不用給我薪水的！”
墨塵於是說道。
大叔抬頭望了一眼墨塵，臉上露出一絲意動之色，但依舊為難地沙啞著聲音歎了口氣說道：
“娃呀，不是不想你留你，確實是官府查得緊，你這種情況你知道叫什麽嗎？盲流！要是官府看到我收留盲流，會被處罰的！”
“你就說我是一位朋友委托你照顧兩天小孩不就完了？若是問那個朋友，你直接報武衡的名字就完了！”
墨塵偏著腦袋想了想出了個主意說道。
“你真的跟武衡熟？”
“熟，當然熟，我就是武衡從城外帶進城裏來的，不信等他回來你可以問他嘛。”
少年帶著笑意肯定的回答。
“行吧，那你這兩天就給我拉風箱吧。”
大叔最終相信了墨塵的話語，讓墨塵留了下來。
“好嘞。”
少年將身上布袋一把給扔在了大叔放置雜物的架子上麵，小跑著來到火爐前，火爐內部連接著風道，而風道的另一頭是一個碩大臃腫的木製風箱，被置於火爐一側。
“聽我指揮，我讓你火大，你就給我使勁拉動風箱，我說緩，你就慢慢拉，我說不要火了，你就停下。那邊有個木墩子，你搬一個過來坐著拉，不用在那裏蹲著！”
大叔望著活潑機靈的墨塵很是喜歡，淡笑著說道。
“好嘞！”
就這樣，少年控火，大叔打鐵，二人的配合也是漸漸熟悉。
“快跑啊，殺人啦！”
“殺人啦！死人啦！”
“......"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喊叫聲音傳來，街上突然出現大量奔跑的人流，一個個仿佛遇到什麽恐怖無比的事情般，哭爹喊娘的呼天搶地從鐵匠鋪麵前經過。有的連鞋子都跑掉了也顧不上撿拾，赤著腳臉色驚恐地狂奔。
“怎麽回事？”
墨塵事情比較清閑，耳朵也好使，首先聽到呼喊便朝外望去，接著大叔也是神色凝重的扔下手中鐵錘，走出店鋪，伸出巨大的胳膊一把抓住一位剛好正從店鋪門口經過的肥碩中年人。
“老馮，怎麽回事？”
那叫老馮的中年人此時正在一臉驚恐地狂奔，突然被人抓住，臉上更加驚恐，連連吼道：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呀！”
“醒醒，老馮，我是元二！”
那老馮轉頭看向鐵匠大叔，臉上依舊驚懼得很，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的，但隨著被鐵匠搖晃幾下，慢慢的情緒才開始平穩下來。
“是元二啊，嚇死我了！不好，元二快關門！出大事啦！仙人殺人了！殺了很多人！很多人啦！”
說完老馮便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艱難地掙脫鐵匠大叔，一邊哭著一邊向著遠處自己的家方向跑去！很難想象，一個中年人都被嚇得哇哇大哭，是經曆了多大的恐怖！
鐵匠大叔一聽也是臉色一變，望了一眼街上奔跑的人群，兩步踏進鋪子，嘩啦啦的便將兩扇厚重的木製大門給關閉了！接著又提起一桶水嘩啦澆到爐子上，將火熄滅！
“今天鐵打不成了，走，去內院。”
手腳麻利的大叔迅速處理完手邊一切之後，拉起墨塵便去往內院，內院是一個小巧的四合院子！大叔也沒管少年，神色木訥，皺著眉頭自顧自的泡了一壺茶坐在天井旁邊的台階之上，皺著眉頭一口一口喝著熱茶。
“叔，其實我今天有去看比武的，城主說今天比賽後會有三位仙師來收徒，當時大家還很高興，好多人紛紛跑回家領著自家娃過去參加什麽測試，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不知道好好的仙人收徒，為什麽會發生殺人這種事！”
墨塵料想大叔必定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便將今天城主府廣場的事情給大叔講述了一遍！隻是說到自己時，並沒有說自己預感什麽的，隻說是怕大叔久等，所以提前離開了來著。
到了此時對於之前自己內心為什麽會心悸的預感，為什麽會情不自禁要離開廣場，也找到了答案，竟然預感成真，果然出現了命案。
“哦，這樣啊！看來你小子的運氣倒是不錯，避免了一場禍事。
唉，仙人且是我等凡夫俗子可比！惹得人家仙人惱了，殺死我們這些凡人，不跟我們掐死一個螞蟻一樣？
唉，也不知道巳涼城做了什麽孽，幾十年沒有來過仙人，這一來就來三個仙人還殺人！”
大叔的有些囉嗦的感歎，少年墨塵敏感地抓到大叔口中的幾個字眼，連忙詢問道：
“大叔，你長這麽大都沒有見過仙人嗎？”
要知道，墨塵在這幾天，可是已經聽說過兩回仙人了，而且還有幸看到過仙人打架，還以為城裏人會經常看到仙人。
大叔嘲諷的搖搖頭回道：
“仙人高高在上，哪會來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巳涼城，收徒，更是亙古未聞之事啊！”
大叔喃喃低語地感慨道。
“莫非，這些仙人是衝著那羅嘯天來的？亦或者是衝著那個叫天龍的老頭來的？
這其中必然有著因果關係，羅嘯天跟天龍二人的爭鬥因為我背袋中的珠子，似乎是羅嘯天偷拿了那人珠子。
那麽這些人或者是衝著我手裏的珠子來的？或者是衝著羅嘯天來的？
不行，我得把珠子藏起來。”
一絲不妙從腦海之中閃過，墨塵敏感地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得想辦法將珠子藏起來才是。
珠子本就不是墨塵之物，但墨塵內心之中敏銳感覺得到，這顆珠子對於自己或有大用！而且似乎好像是不義之財。
“大叔，我要上茅廁，茅廁在哪裏？”
“茅廁啊，在那邊，你自己去吧。”
大叔悶頭喝茶，隨意地給少年指了一個方向。
少年便立馬跑去前麵鐵鋪，在雜物架子上拿出自己的背袋便直奔茅廁方向。茅廁倒是很好找，轉過拐角一眼就能看到了。
墨塵衝進茅廁，望著地上疊在一起的幾個糞桶，糞桶倒是比較幹燥，隻是看起來很惡心。此時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少年臉色露出果斷之色，從背袋裏麵拿出錦囊木盒，用一件舊衣服纏繞錦囊包裹起來，將其放在最底層的糞桶中，又用其他糞桶將其掩蓋起來。
“一般人應該不會去動這些糞桶吧！”
墨塵喃喃道。
做完這一切之後，墨塵這才出了茅廁，隻是剛剛走出去，便聽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開門，開門。快開門！”
坐在台階上麵的大叔臉色一變，故意不理睬！哪知過了良久，敲門聲音還是沒停，不得已站起身衝著外麵喊道：
“誰啊？”
“我們城主府的，快開門！”
“哦！這就來！”
大叔慢慢走向前麵店鋪，墨塵跟在後麵，到了大門處，大叔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將大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