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誤會

我蹲下身子,抓起了一把土,送到鼻子邊上嗅了嗅,這塊泥土沒有什麽不一樣,隻是有些腥味,我往下挖得深了一些,又取出了一捧土,再猛地吸了一口。

“果然,這底下有髒東西,得把大家夥插進去,測測。”我表情凝重,剛才那一口猛吸,像是吸入了一口強酸揮發出來的氣,讓人很難受。

我把手電照射到了墓碑上,把墓主人的模樣看在眼裏,果不其然,這個慈祥的老人,就是我夢中那個丹頂鶴變的老人,真不知道這個去世多年的老爺子,是怎麽入到我的夢中求助的?

“任老爺子,您別見怪,我們不是有意打擾你,為了你的子孫後代,不得已冒犯,還請您見諒。”我誠懇的雙手合十,對他拜了一拜。

遺像上那個莊嚴肅穆的老者,居然嘴角微微上揚,嚴肅的表情成了微笑。

我明白,他沒有怪我,還對我感謝,感激我出麵化解人家的劫數……

我站起身來,攤開右手道:“拿大家夥!”

李虎虎便取出一根長約半米的伸縮鋼棍,插在墓穴邊,然後抓住一頭一把提起,大約有一人左右高,打開上方的圓蓋,將水銀倒入……

“四少爺,你們用的這是什麽法器?”任玲玲見我們的工具有點逼格,便好奇地問。

我沒有回頭看她,邊忙活邊說,“這不是法器,這東西叫探穴杵,我們可以不開棺,直接檢查棺材附近土質的狀況。”

探穴杵,實則是一根空心的伸縮鋼管,平時收縮時隻有半米長,最長可延伸7米,每七十公分就有一小塊凹槽,用來取樣。將其插入土內再開口,灌入水銀,就會在重力作用下延伸入地。

下沉約四五米左右,探穴杵向下延伸明顯變化,看來真的裏麵有些東西。

要破壞一個人風水寶穴,方法很多,最不易引人注意的就是在屍骨下麵動手腳,畢竟人看不見地下。

按理說,任老爺子以丹頂鶴化身托夢,不是得了仙家的幫助就愛飼養丹頂鶴沾了靈氣,而且據我觀其麵貌,慈眉善目,眉間的褶皺頗深,是攢功德之氣的槽,這個人生前絕對是個樂善好施的人,而死後卻被人動手腳,看來他的不足以陰德庇佑子孫,才夢中向我求助。

“好了,咱們把探穴杵提上來吧,看看是什麽情況。”我和李虎虎一起用力把探穴杵一點點往上提了回來。

第一節凹槽,扒出來裏麵的東西一看,是隻幹死的土鱉蟲,這種蟲子喜歡潮濕的環境,而且蜻蜓點水穴不會缺少水氣,下麵的煞氣肯定是蒸發了附近的水分,原本濕潤的土壤成了幹涸的土粉。

第二、三、四節凹槽,沒有什麽異樣,隻是些發幹的土,切越往下越幹。

第五節凹槽內,卡住了一塊根莖,像是棵根係發達的樹幹根,隻不過這塊根不僅幹癟,而且從凹槽內掏出後,一捏就成粉,像是被暴曬過百日之久。

繼續上抽,到了第六節凹槽,這次裏麵不再是泥土,而是燒手的石灰粉,石灰粉並不是全白的,還有不少黑色的,一看就是毒物所致。

“四少爺,有什麽不對嗎?”任玲玲見我對著石灰粉發愣,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扭頭看著她,對她解釋道:“找出來原因了,本來是個好的不能再好的穴,可惜,有人暗中使壞,把石灰粉注入了地下,阻隔了地氣上浮。這些石灰粉還被摻和進了蠱術的汙物,不僅破壞穴,還能詛咒主家人的後代。”

“啊?事情怎麽會是這樣?我們任家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啊!再說了,我們家處處行善,什麽人這麽狠心要害我們?真是天殺的,不怕遭報應。”任玲玲怒不可遏,大聲咒罵。

“你們家無心害人,但不妨礙別人來害你們,樹大招風,誰讓任家的底子太厚。”我無意調侃,錢多了遭賊的惦記,這事再明白不過了。

“那麽四少爺,你一定要想辦法幫我們啊,求求你了。”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這一刻,她再也沒有職場女大佬的氣派,反而像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女人。

我趕忙將她扶起,好好勸慰,“你放心,我說的話就一定算數,我一定使盡渾身解數幫你們任家度過這個劫。”

扶起她後,我又看了下任老爺子的墓,無奈歎息,“可惜了,這麽一塊絕佳的墳地,真要用好了,至少能澤潤三代人。”

隨後,把頭扭向任玲玲,“這個穴不能用了,我也沒有十足的方法給任家轉運,但幫你們度過災厄,還是有法子的。不過,任總,你得犧牲一點點,有意見嗎?”

她被我的話給整糊塗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看著她的眼睛,閃現過一絲猶豫,然後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吧,四少爺,為了我的家族,隻管說吧,我要做什麽,哪怕要我去死。”

我噗嗤一個冷笑,道:“任大小姐,您言重了,要是讓你死了,那不就證明我失敗了嗎?”

然後我輕撫了下她的臉頰,又輕輕地撩了下她的頭發,說道:“你隻要配合我,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任玲玲嬌羞地低下了頭,聲音也嗲了起來,“我懂的,四少爺,我知道我該怎麽做。”

這次被整懵的換成我了,我詫異地打量著她,覺得不可思議,這還是我認識的霸道女總裁嗎?這麽扭捏、這麽羞澀、還這麽嗲聲嗲氣……

我又取出了羅盤,一陣擺弄,找準了吉位,從李虎虎那裏結果背筐,朝前一指,“任總,請跟我來。”

我領著她來到了墓園西頭的叢林裏,走到了一棵老桃樹前停下,“就是這了。”我把背筐放下,長呼一口氣,蹲下身來在裝著家夥的筐裏翻翻找找。

“四少爺,要在這裏嗎?”任玲玲嬌羞道。

“對啊,不是這裏還是哪裏。”我說。

她‘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OK了。”我扭過身去,卻看見了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

任玲玲已經將上衣脫去,丟到地上,她上身隻剩下一件紫色的文胸,挺拔的**擠出了一道深溝。

“任大小姐,你這是幹嘛?快把衣服穿上,多丟人啊。”

任玲玲一臉懵逼,“啊,四少爺,你把我帶著來,不是要跟我鑽小樹林嗎?”

我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無語地說:“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