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們白家,欺人太甚!
“呦,寧遠,怎麽不說話了?”
張桂芬得勢不饒人:“是不是連你自己都覺得你自己是個窩囊廢啊!舒婷當時看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一旁的白強也終於忍不住出了口:“何止是血黴?簡直就是我們白家的家門不幸!”
對於自己這個窩囊廢姐夫,他是打心眼裏瞧不上。
於是也不再掩飾些什麽,直接朝寧遠伸出手掌:“姓寧的,我不跟你廢話了,我姐給你的五百萬和南苑小區的房產,今天你一分都拿不走!”
“什麽?舒婷給你五百萬和一套房?這敗家女子!”
張桂芬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扯著嗓子就喊:“你聽好了寧遠,我白家白吃白喝的養活你三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今天這財產你休想帶走一分,除非……除非你從我身體上踩過去!”
說著,抓著寧遠胳膊的張桂芬竟像是潑皮無賴似得身體一軟,就那麽死死吊在那。
“抱歉,你們白家的東西,我一分都不會拿!”寧遠直接否認。
“你當我們是傻子呢!這世上的確是有人清高到跟錢過不去,但那個人絕不會是你!”吊在寧遠身上的張桂芬嘴角一絲勾起,神情半分都不信。
“沒錯!姓寧的,你最好自己交出來,要不然我保證你今天走不出這裏半步!”白強眼睛半眯,同時捏緊拳頭,警告意味十足!
寧遠皺眉,他沒想到做了三年家人的二人,竟如此的咄咄相逼!
正當他要甩開張桂芬離開的時候。
張桂芬反倒率先有了動作,一把抓住了寧遠戴在手腕上的玉鐲。
瞬間,
她就像是找到了別人的犯罪證據一般,將寧遠手腕揚起:“你還說你沒拿我們白家東西?這可是我女兒舒婷的首飾!寧遠,這下我看你還有什麽狡辯的?”
“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你給我把手撒開!”寧遠瞳孔猛縮,作勢就要掙脫手臂,但同時他的動作也不敢過大,生怕讓這個寄托著自己對母親念想的鐲子就那麽破損了。
誰料張桂芬嗖地一下就將鐲子給扒了下來。
“你還我……”寧遠大驚,伸手就要去抓。
“你什麽你?”
張桂芬將玉鐲舉到身後,冷笑:“你這麽在乎它,肯定是這玩意兒價值不菲,我告訴你,這三年你白吃白喝,如今也該還利息的了,從此以後,它是我白家的了!”
寧遠眼球呲裂,血絲開始在眼球上蔓延,嗓音如同低吼的野獸:“還給我!”
“你敢凶我媽?”
白強哪裏能容忍一個窩囊廢來挑戰自己的權威?而且還是自己的母親!
他上前一把奪過張桂芬手中的玉鐲,臉上露出病態的獰笑:“你說這是你母親的遺物?好!老子現在就斷了你的念想!”
啪!
玉鐲被狠狠摔碎在地。
瞬間。
便碎成了無數段。
清脆破裂聲像是世間最刺耳的東西一般,讓寧遠徹徹底底的一滯!
自己少年孤苦,幾乎未能享受過父母之愛。
對母親的唯一念想便是這一枚玉鐲。
曾經不知多少次難熬的夜、多少次快要活不下去的時候、多少次看著別人家庭美滿而內心豔羨的時刻。
都是靠這一枚寄托著對母親相思的玉鐲度過的啊!
而如今——
它碎了!
碎在了自己眼前!!
碎在了自己結婚後珍視為家人的人的手中!!!
“畜生——!!!”
他,
再也忍不住了!
眼眶紅的似血!
肩頭抖動如篩糠!
啪!
重重的一巴掌狠狠抽在白強的臉上。
瞬間,
那臉就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厚重的暈眩感充斥著腦袋,白強哐當一聲就軟倒在了地上。
“你們……白家!欺人太甚!!!”
喘著粗氣的寧遠像是一頭凶獸,不管不顧,一把薅起被打懵在地的白強的頭發,隨後又是狠狠一巴掌下去。
這一次,白強的門牙直接脫口而出,兩側臉頰腫的看不清眼睛在何處。
張桂芬哪裏見過這種場麵?
她是一千個一萬個都不相信這平日裏看起來是軟性子的寧遠竟敢如同直接的動手啊!
可這畢竟打的是自己的兒子。
自己做母親的怎麽能容忍?
“寧遠!你長本事了?竟然敢動手打我兒子!我和你拚了!”
短暫的懵圈過後,她回過神來,隨即像是瘋了一般就要朝寧遠衝去。
但下一秒。
她張牙舞爪的動作猛然一停,整個人直接怔在原地。
卻見寧遠那血紅的眼眸,正死死盯著她!
好似來自幽冥地獄的審判!
心中想要繼續怒斥,但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蹦不出一個字來。
寧遠俯下身將一粒粒玉鐲碎片小心的拾起。
心如刀割!
他惡狠狠地盯著身邊的這兩個始作俑者,拳頭反複攥了數個來回。
最終。
選擇了離開。
“你們聽好,今日我寧遠與你們白家的情分徹底斷絕,若有下次,你們就不是今日這個下場了,好自為之!”
直到寧遠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張桂芬緊繃的神經才敢稍稍放鬆一些。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平日裏性情溫和的寧遠,竟然也有如此強勢的一麵。
深吐一口氣。
讓自己砰砰亂跳的心髒再平靜一些,這才想起一旁受傷的兒子。
一轉頭。
白強竟已爬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寧遠離開的方向,那先前挨打時恐懼的眼神,此時有的隻是凶狠。
緊緊咬住的牙關,發出恐怖的低吼!
“我要他寧遠,在南城像死狗一樣的活著!”
張桂芬一驚,哪裏不知道兒子此話的真實性?
從三年前白家得勢開始,這小子欺淩別人的事可沒少幹。
最嚴重一次,是在一個飯店搭訕別桌女孩不成,惱羞成怒下差點將那女孩和兩個閨蜜給活活打死,要不是搶救的及時的話,現在恐怕早就逃亡國外躲避製裁了。
“你可不能亂來,你姐也不是什麽事都能給你兜得住的。”
“放心,媽,我有分寸。”
白強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用隻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補了句:“隻不過是打斷他四肢罷了,要不然他怎麽能像條死狗一樣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