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啊!我還沒上車啊!
屋內,被迫左擁右抱的武植聽到金豐兒的喊聲,渾身如遭雷擊似得朝著門外開去。
“豐……豐兒?”
“姐夫!你你你……你原來是這樣的人呐!”
金豐兒伸手指著武植,手指發抖,滿眼忿忿,虧得自己方才還在香菱麵前,吹噓他是何種好男人呢,可是一轉頭,卻遇見了這樣的場景。
果真!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武植立刻對著身邊有些怪異之色的花魁快速說道:“你們去和她解釋清楚你們為什麽在這裏,我每人免費送你們一首詩!速去!”
聽到這話,三個花魁立刻毫不顧忌形象的擠出門外,三兩下就熱情地把還在有些發懵的金豐兒半拉了進來。
金豐兒眼神憤懣,哼了一聲,不去看武植。
其中一個花魁陪笑道:“金大夫,我們這都是求到了你姐夫頭上,希望自己也可以得到像是香菱那樣的詩作!”
“求詩作?”金豐兒眼神一顫的看向了武植。
邊上另一個花魁笑道:“金大夫,我們和你姑姑,包括你,也都算是有交情的人了,怎麽可能騙你呢?香菱得了大郎如此好的詩作,被選往京城,成為一品紅都是遲早的事兒,我們怎麽可能不眼饞?”
金豐兒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聯想到香菱此前說武植奪得文魁,卻並沒有占有了自己的身子那事兒……
想想看,似乎還真是自己方才一下子激動,誤會了武植。
“和我解釋這些做甚?時間不早了,姐夫不回家的嗎?”金豐兒撇撇嘴,臉上雖冷,但心中卻已經不計較這些事兒;這些花魁為了抬高自己的身價,本身也確實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倒也不能怪姐夫吧。
“大郎……”桌子下,武植的要害又瞬間遭受多重襲擊,左右兩邊的坐著的花魁,眼睛就像是要把武植吃掉一樣。
武植無奈道:“研墨……豐兒等我片刻,老何去買青桔。”
“是!”何斬心情複雜,覺得自己終究是沒有那個命啊!這一雙砍頭的雙手,都已經布滿了老繭。
三位花魁就像是三隻高貴的金絲雀,立刻手捧筆墨,半跪在武植身側,姿態優美,身形動人……
武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然後提起筆來,在金豐兒奇怪的眼神注視下,一口氣寫了三首詩。
趁著三位花魁滿眼期待看向詩作的時候,武植立刻站起身來,和金豐兒還有小櫻,逃也似的離開了這房間……
世間所有,最難消受美人恩呐!
武植真怕這三位花魁下一個決定,就是要以身相許……
這也不看看,這合適嗎?
自己是那樣的人嗎?
巧了,自己還真是。
可是,至少也等金豐兒不在吧?
“喲,老何,今天晚上的青桔不錯喔!”扶牆而出的李三思看到了買青桔的何斬,動作熟練的剝皮。
何斬頗不在意道:“買習慣了,就知道那種青桔好,能把味兒壓下去。”
走出教坊司,武植卻沒有上馬,而是和金豐兒一起鑽到了一輛馬車裏。
“這……”李三思睜大了眼睛。
何斬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該看的不要看……”
“嘿,這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李三思打掉了何斬的手,看著邊上的小櫻,抓了一把青桔給小櫻。
小櫻嘟囔著嘴:“別瞎說,我家小姐和武大人是清白的。”
“誰說不是呢?”李三思點頭:“青天白日的清白!”
小櫻聽到這話,忽然紅著臉啐了一口。
李三思一臉臥槽:“小櫻,這就過分了,這你都聯想……”
“別廢話,走馬!”何斬駕著車,對著這兩人翻了一個白眼,金盞大娘子這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你寫的都是什麽?我都還沒看清楚呢!”車廂內,金豐兒好奇的剝了一個青桔,武植的文采居然那麽高?三首詩作,一蹴而就。
“這三個花魁,半路想撿便宜,哪有那麽好的事兒?”武植擺擺手,“留下三首詩作,隻不過是讓她們麵兒上過得去罷了。”
金豐兒眼裏閃過一抹狡黠:“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麽不讓我看?還寫那麽快?”
“行吧,我怕你了,第一首詩是靜夜思,第二首詩是詠鵝、第三首詩是春曉。”
金豐兒抿著嘴:“我想知道的是詩名嗎?”
武植表情複雜,背誦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金豐兒表情微微一愣:“這首詩……似乎很平平無奇?”
“這隻是字麵意思。”武植嘿嘿笑道:“我給你解釋一下,這深層次的意思,床前有一位叫做明月光的姑娘,皮膚白得像是霜雪;在外的遊子完事兒後,看著窗外的明月就想起來了在故鄉的老婆。”
“呸呸呸!姐夫你壞你惡心!”金豐兒的聲音分貝很高,武植嚇了一跳,立刻把手指頭壓在嘴唇上,示意她聲音小點。
車廂內,燈籠的光芒微弱,但是依舊看出來金豐兒的臉紅了。
車外不是沒人的……
“呸呸呸!姐夫你壞你惡心!”
李三思豎起耳朵,何斬眼珠子都瞪大了,似乎有了更為真實大膽、關乎於倫理的做夢題材……
小櫻表情複雜,眼神顫抖,雙手攥緊,捏爆了一個青桔尚且不知,心中喃喃自語著:小姐啊小姐,你原來是這樣的人呐……
“還要聽第二首嗎?”武植臉不紅,氣不喘,完全一副和小姨子探討文學深入淺出的心態。
金豐兒本想說不,可卻鬼使神差的點了下頭。
這好像……太刺激了,有點停不下來?
武植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你下賤!”金豐兒聽完後,立刻紅著臉啐了一口。
武植滿臉委屈:“這首詩真的是很正經的兒童詩……”
金豐兒又忍不住啐了一口:“方才纏著你的一個花魁,她就是白……啊呸!姐夫,你就是故意的!”
武植滿臉委屈:“這真是一個偶然,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解釋啊,再說了,那個花魁,我都是第一次見,名字叫什麽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知道她是白……”
“不準說!”金豐兒羞惱得瞪了一眼武植。
武植立刻轉移到第三首詩上:“我保證,春曉一定是一首很正經的詩作!”
“我……”金豐兒看著武植真正的麵孔,貝齒咬緊:“姐夫,我最後相信你一次,你……你來吧!”
車窗外,豎著耳朵趕車的李三思爆出一個勁爆的消息:“金姑娘說,你來吧!老何,這他娘的太刺激了,這簡直比你看的攢勁節目都攢勁啊!”
何斬搓著手,憨憨的笑了起來:“我就說嘛,小姨子的屁股有半個都是姐夫的……”
“呸,下流無恥!”小櫻紅著臉啐了一口,自個兒卻忍不住也豎起耳朵來。
這……這真是太刺激了。
隻是,馬車內,金豐兒聽完了春曉之後,卻是滿臉失望的看著武植,尖叫著:“姐夫,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嘩啦!”
車簾子被掀開,武植被人從馬車內推了出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微弱的燈籠光芒下,傳出金豐兒忿忿地聲音:“小櫻,上車!”
李三思還沒回過神來,就被金豐兒一腳踹下馬車,她自個兒駕著馬車直接就跑遠了。
小櫻坐在馬背上,急得直喊:“小姐,等等我啊,我還沒上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