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莫名多了個小姨子

武植寵溺的看著金盞:“君子成人之美,金大夫既然有這樣的美意,娘子也不應該拒絕才是。”

“金豐兒拜見姐姐!”金豐兒自以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立刻甜甜的叫了一聲。

金盞有些執拗不過,也隻好拉著金豐兒坐下,柔柔地叫了一聲:“金盞見過妹妹!”

金豐兒歡喜萬分,從頭上取下自己的碧玉發簪,插在了金盞頭上:“初次見麵,小妹就以這發簪作為見麵禮了,還請姐姐莫要嫌棄才是。”

“怎麽會呢?”金盞滿臉含笑,可武植卻看出了她一雙手都不知道往什麽地方放,顯然是有些尷尬,因為她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回贈金豐兒。

武植立刻握住了金盞的手,看向金豐兒哼道:“你倒是會耍小心思,用一根玉簪,就要換走我那闌尾炎手術的不傳之秘?”

“姐夫,你可不能這麽說,我而今和姐姐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又何分彼此。”金豐兒立刻一臉討好的看向金盞:“好姐姐,你快給我說說情,我和姐夫打賭輸了,姐夫這會兒正要逼迫我呢!”

這麽一番話,立刻緩解了金盞的尷尬,反而還讓她成為了施予恩惠的人。

而此刻,金盞又如何不懂自己官人的心思?

她立刻笑道:“你姐夫與你說著玩鬧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放心吧。”

“姐夫,你醫術如此精湛,不如去西門藥坊坐診如何?”金豐兒心思玲瓏,見武植果真對於賭約的事情閉口不提,便立刻出言拉攏武植。

尤其是,武植夫妻倆人的穿著打扮,她都看在眼中,自然看得出來這兩人並不富裕。

武植清楚自己這個時候不能表現的太期待了。

見武植不說話,旁邊的李三思忙道:“武老弟,西門藥坊可是我們清河縣第二大的藥坊了,坐堂先生每個月的月俸,比我都高好幾倍呢!”

金盞聽到這個,呼吸都有些頓住了,比一個捕快都高出好幾倍?

“李大哥,並非是我出言不遜,西門藥坊坐堂先生的月俸,是你的十多倍。”金豐兒嘿嘿一笑。

李三思哈哈一笑:“這有什麽,西門藥坊可是我清河縣第二大藥坊,比我高那麽多,也是常理。”

武植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清河縣第一大藥坊,就是張大官人的開的張氏藥坊。

“怎麽樣?姐夫,西門藥坊的主人西門卿已經多次找我去出任坐堂先生,我本無意前往,就想著給他推薦一個醫術精湛的大夫,現在遇到了姐夫你,我看正好合適。”

金豐兒說完這話,又忙向著金盞使眼色。

金盞隻是看了看武植,並未曾說話。

“娘子,你說去嗎?”武植卻忽然看向金盞。

“我?我來做決定?”金盞一臉不可思議,這可是大事兒啊!

“不錯,娘子說去,我就去,娘子說不去,我就不去。”武植微微一笑。

“姐姐,算我求你,讓姐夫去吧,那西門卿總是煩我,如果姐夫不去的話,我隻怕都要被他煩死了!”

金豐兒忽然一把拉住了金盞的手,像是小孩子撒嬌一樣左搖右搖起來。

金盞被金豐兒這模樣逗笑,看向武植道:“官人,奴家也說不準,但官人想去那就去,官人不想去,那就不用=要去。”

“那就去吧。”武植感歎道:“如果我說不去的話,隻怕某人都快要把娘子的衣袖扯斷了。”

眾人聞言,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時候,王大爺和櫻兒一並帶著三個抬著菜的店小二走了進來。

“快些擺放好!”王大爺熱情的招呼著給武植倒酒:“大郎,若是沒有你,我從此以後,可就要孤孤單單的過活了,這杯酒我要先敬你!”

武植忙道:“不敢,自從我獵虎受傷之後,王大娘對我照顧有加,此番恩情,大郎沒齒不敢忘!”

一邊上的李三思聽到“獵虎受傷”四個字,立刻看向武植,失聲道:“你就是去年在城外南山打死猛虎的那個武植?”

武植放下酒杯,含笑道:“世間之人或許有重名,但是去歲在城外南山打死猛虎的人,卻還真是隻有我一個。”

“啊呀呀,真是你啊,武英雄,當初你打死猛虎之後,縣令可是發下告示,賞賜你一百兩銀子,作為褒獎,還想聘你去做總捕頭呢,你……你怎麽沒去啊?”

李三思這會兒明白,為什麽自己總覺得武植這個名字很熟悉了,他娘的,這就是去年名震清河縣的打虎英雄武植武大郎啊!

一邊上的金豐兒和婢女櫻兒,此刻也是睜大了眼睛,滿目不可思議的看著武植!

這人,竟然是打虎英雄?

感受眾人那種瞬間憧憬起來的眼神,金盞也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自己的夫君,可是打虎英雄呢!

“慚愧!”武植幹笑一聲,心裏吐槽萬分,有你嗎的告示,有你娘個腿兒的賞賜一百兩銀子。

隻是,打人不打臉,武植可不會愚蠢到直接和李三思這樣吐槽,他說道:“我那會兒傷了腿,修養了不少時日,又得王大娘和我娘子悉心照顧,方才痊愈。”

“武老弟,不,武英雄,你看和我回縣衙門去做總捕頭可好?我家縣令可是一直都在等著你呢!”李三思神色激動。

武植心裏卻不這麽想,前身瘸腿那麽久,你們家縣令怎麽可能不知道?但是也不見你家縣令送點錢糧來慰問一下啊!

現在一口一個武英雄?

自己才不是傻子,從前身的記憶裏,他可是知道清河縣城外又開始鬧山賊了。

這他麽分明就是剿匪無力,想要讓自己這個打虎英雄去賣命罷了,說得這麽光彩?

啊呸!

下賤!

“這怎麽好意思呢,我已經先答應了我妻妹,要去西門藥坊出任坐堂先生的,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言出必行,又怎能隨意更改?”

武植說這話的時候,差點嘴瓢了變成“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金豐兒心思玲瓏,也立刻道:“就是嘛,我姐夫都已經答應我去西門藥坊出任坐堂先生,又怎麽能去做總捕頭呢?”

“哎呀呀,怪我有眼不識打虎英雄,現在晚了!”李三思舉起酒杯:“來,我敬你!”

武植哈哈一笑,仰頭一飲而盡。

“娘子,快吃吧!”武植放下酒杯,立刻貼心的給金盞夾菜,這個時代的女人地位太低了,男人在喝酒,她們就不能動筷子,隻能作為陪坐。

“姐姐,姐夫對你可真好!”金豐兒調笑一聲,剛拿起筷子的金盞耳朵根子都紅透了。

“來,姐夫對你也很好,把肉捧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