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去天牢招聘

很快,他靠著這塊令牌,在天牢之中找到了兩個前朝大將軍,一個本朝前任吏部尚書,戶部尚書,加上宋召,倒是齊全了。

兵權錢袋子,就都有人管了。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在三日後,把這些人全都給偷出來,提前運走。

他們的身體或多或少都有些損傷,所以運輸環境不能太差。

否則就算是離開了天牢隻怕是也要死在路上,那可就虧大發了。

從天牢出來,夏辰站在大門口,抬眸看著天上的太陽,久久不說話。

阿福隻是站在他的身邊陪伴,並不多嘴。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阿福是最了解夏辰的人,所以就算是他沒有說,也感受得到夏辰跟之前很不一樣。

隻是,他很忠誠,不管夏辰變成什麽樣,隻要他是夏辰,他便一輩子效忠。

沒一會,前方奔來一輛馬車,緊接著,就見夏奎急急忙忙地從馬車上下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夏辰很清楚的看見了夏奎臉上的尷尬之色。

“太子殿下來得好快啊。”夏辰走上前去,行了一禮。

夏奎咳嗽了一聲,掩去了臉上的尷尬之色,露出了招牌假笑:“辰弟怎麽在這裏?”

“怎麽?太子殿下竟然不是來找我的?”夏辰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來。

這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牙尖嘴利了?

夏奎發現,自從這個家夥在天牢死而複生之後,就變得跟刺蝟一般紮手!

他這些天一直都在想,夏辰到底是什麽時候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還是說,他根本沒變,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是這樣的人?

“辰弟說笑了,本宮不過是來提審犯人罷了,隻是不知道,你來做什麽?”夏奎隨便編了個理由,並且還把皮球給踢了回去。

夏辰從袖子裏,拿了一個帶血的荷包出來。

對著夏奎笑了笑,低聲說道:“臣弟是來找東西的,之前在這裏的時候遺落了一個荷包,雖然說不值什麽銀子,但是這是母親親自繡的,所以舍不得丟了。”

看見那帶血的荷包,夏奎的臉立馬變了顏色。

無數的髒話,就在嘴邊,可是卻說不出來。

之前的事情,雖然粉飾太平,但是到底是怎麽回事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是夏辰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搞這麽一出,這不就是故意在給他難堪嗎?

夏奎惱怒,卻又無話可說。

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還是強撐著偽善的笑意:“辰弟還真是孝心至純啊!”

“母親一向疼愛我,隻可惜,不能跟我一起去就藩,母子分離,總是悲傷。”夏辰歎了口氣,看著夏奎:“還是太子殿下好,可以一直陪伴在父母身邊。”

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說,他不想就藩,而是看上了這太子位?

夏奎的臉色有些難看,皺眉看著他:“辰弟,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隻是要離開自己自小生長的地方,有些感慨罷了,既然太子殿下還有公務要辦,那臣弟就不耽誤了,先告退了。”夏辰行了一禮,轉身就走。

他就是要這樣,話說一半就走人。

就是要讓夏奎寢食難安,做夢都在糾結,他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果然,他走了之後,夏奎進天牢探查一番之後,一無所獲。

又帶著一肚子的火氣,回了東宮。

“白書,你說,秦王這話,是什麽意思?”夏奎好像是拉磨的驢一般,在地上轉來轉去。

白書隻覺得一陣的眼暈,卻礙於對方的身份也不敢多說什麽,隻能是低聲說道:“不管是什麽意思,秦王就藩,都是近在咫尺的事情,太子殿下何必憂心?”

“你這麽說,是不是你也不知道,夏辰是什麽意思?”

“他是前朝遺孤,是比我更名正言順的皇子,若是真的有了違逆的心思,那麽朝堂內外,豈不是都要震**不安?”

夏奎越想越覺得,這人留不得!

跟在夏奎身邊多年,白書跟他也算是有些默契,大概能夠揣摩出來,他的意思。

低聲說道:“殿下所想,亦是皇上心中所想,既然如此,那麽他焉有活路啊?”

夏奎聽了這話之後立馬鎮定下來。

隨後對著他笑了笑,點點頭:“對,你說得對,若是父皇要他死,那麽他必死無疑!”

“不過也不能把希望全都放在父皇一個人的身上,你去,好好安排一下,我要我這好弟弟一路順風!”夏奎的眸子中,多了幾分狠厲!

可算是不糾結了。

白書如獲大赦,轉身離開。

就藩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夏辰安排好了船隻,悄悄潛入天牢。

給幾位老臣開鎖。

這……

宋召不可置信地看著夏辰嫻熟的動作:“少主,你如何會這宵小行徑?”

“你就是因為做人太正經,才會被鎖在這裏的。”夏辰翻了一個白眼:“出去之後別回頭,上車有人送你們到碼頭,你的兩個女兒已經在船上等著你了。”

說到這裏,夏辰停頓了一下:“你的結發妻子,我也找到了,不過她已經被人染指,你還要不要啊?”

“她本是清清白白的官家小姐,嫁我之後,生兒育女,如今也是受我拖累,才會如此,怎麽能丟下她?”宋召皺眉看著夏辰:“你該不會是……”

“沒有,我也弄出來了,在船上,這不是問問你要不要,若是不要,丟下河裏就是,給個痛快死了,也比活受罪要好。”夏辰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更是半點不停歇。

哢嚓!

很微弱的一聲響動。

夏辰呼了一口氣:“搞定了。”

說完從胸前掏了一瓶藥丸出來,倒出來三五粒,塞進了他的嘴裏:“這是止血止痛的,這裏條件簡陋,上了船,再好好療傷就是。”

“多謝少主。”宋召站起身來,往外麵走去。

如法炮製,一夜時間,天牢早已經是天翻地覆。

夏辰趁著夜色,來去無蹤。

但是這兵部尚書的令牌,卻是利用得淋漓盡致。

這件事若是沒有人追究也就罷了,若是真的有人徹查,倒黴的隻會是沈濤,不會是夏辰。

這就是,夏辰臨走之前給嶽父留下的大禮!

這些罪臣,死都沒想到,接他們的,竟然會是一條花船?

這……

雖說是在牢裏禁欲多年,可是現在正在生死關頭,身上傷痕累累,誰能有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