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根據地

土人經常用短竹矛插死兔子野雞等靈活野味,效果遠勝弓弩,戰場需要幾十箭才能射死一名敵人,短竹矛在土人手裏矛矛必中。

哥舒翰在鴛鴦陣的操練上很有天賦,一點就通,操練了一遍就熟悉了鴛鴦陣的操練方式。

趙慶把鴛鴦陣的操練,放心交給他,抽開身去做其餘事情。

“需要一塊地皮,安置土人家眷,開辦豆腐作坊。”

趙慶站在村北口穀場,注視一眼望不到頭的平地,心裏有了決斷。

汾河村北麵由於靠近汾河,村民擔心得了打擺子,沒人居住,隻是用作晾曬糧食。

占地廣闊,足夠建造一座大田莊。

還能當做開發北大荒的橋頭堡,到時候在北大荒建立田莊,互為犄角。

村北口的動靜引起了汾河村村民的注意,跑到村口查看,發現十名土人在操練一種奇怪的軍陣。

更奇怪的是,見了趙慶一口一個族長。

汾河村村民一腦子漿糊,孤苦伶仃的趙慶什麽時候多了十個族人,還是凶悍的土人。

想了半天沒想通,不過有一件事想明白了。

“趙慶以後再也不會被欺負了,有了凶悍土人做族人,見了他都要掂量了。”

“土人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往後在村裏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了。”

“有了十名族人就有了底氣,可以放心做白豆腐生意了。”

趙慶朝著柴門口走去,從村民身邊路過,以前隻能側著身子找個縫隙鑽過去。

現在大模大樣走了過去,村民們主動讓開了一條路,對他多了幾分客氣。

柴門裏的籬笆院,熱火朝天,一幫子土人女眷正在跟在黃婉兒後麵磨豆腐。

趙慶去買竹子的時候,李清清帶著幾名土人女眷買了一批手磨,豆腐作坊暫時擠在籬笆院裏。

哥舒翰的奶奶輩和半大孩子忙著磨豆腐,十名土人娘子蹲在李清清身邊,聽從她的吩咐,一人一條賣豆腐的方向。

趙慶走了進去,明麵上是關心黃婉兒製作白豆腐,實際上是聽著李清清怎麽分配盈利。

不患寡而患不均。

看似是小事,卻是頭等大事,凡事最是忌諱銀錢分配不均。

縣衙小吏不見得能夠分配均衡的銀錢,李清清處理的井井有條,按照距離長遠、村子人口、貧富程度等各種差異,平均分配了每名土人女眷的賣豆腐方向。

還做出了輪換規矩,每個月輪換一次賣豆腐的方向,徹底做到了公道二字。

土人女眷看向李清清的眼神發生了改變,從羨慕她的漂亮變成了崇敬,發自內心的敬佩她。

土人女眷對於黃婉兒一如既往的恭敬,她是趙慶的娘子,在法理上是族長夫人。

李清清安排土人女眷先去走一圈熟悉道路,拉著趙慶走進了土屋:“還是阿慶考慮的周全,等到明天開始販賣白豆腐,家裏賺的銀子就從每個月三貫銀子變成三十貫銀子,漲了足足十倍,還不用親自幹活,隻需要管著別人幹活就賺來了銀錢,家裏還多了幫手。”

李清清說著找來土人賣豆腐的各種好處,俏臉笑個不停,看向趙慶的眼眸也多了柔情。

趙慶看著把一切處理井井有條的李清清,滿臉敬意:“大戶人家的夫人也不如清清姐了,整個東鄉找不出第二個比清清姐更加賢內助的女人了。”

李清清伸出手指,輕輕點了一下趙慶的腦門,溫婉笑道:“你呀,又來打趣我了,家裏的賬本做好以後,我會交給婉兒。”

趙慶握住了細長手指,心髒‘怦怦’亂跳,強作鎮定的說道:“留一本副本給婉兒妹妹就行,她還要看著族人做白豆腐,忙不過來。再說了,管賬的事情交給清清姐才能放心。”

李清清突然被握住了手掌,俏臉微紅,聽到後半句的管賬,耳根子都開始紅了。

她不就成了管家婆。

李清清掙紮了兩下,想要把手從趙慶有勁的手掌裏抽開,結果被死死握著怎麽也抽不開。

“慶哥哥。”

門外傳來了黃婉兒的聲音,兩人急忙鬆開了手掌,一臉的不自然。

李清清捋著青絲,俏臉緊張,急匆匆走出了土屋。

黃婉兒奇怪的看了一眼李清清,很快又雀躍的撲進了趙慶懷裏:“奴家以後也是夫人了,族人們一口一個夫人,喊的奴家都害羞了。”

趙慶捏了捏黃婉兒的臉蛋,對於她不嫌棄土人,親近喊著族人的行為十分滿意:“族人這句話說的很好,記住往後就是一家人了,不能因為他們是土人就嫌棄。”

黃婉兒不停搖頭:“奴家怎麽會嫌棄族人,他們都不嫌棄奴家的不祥,當然要把他們當成一家人看待了。”

趙慶啞然,在黃婉兒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起身離開了土屋。

前往宋村長家裏,商量穀場的事情。

宋村長和幾個兒子又聚在了一起,商量著王家一百多畝田地的分配,過去隻會給宋老幺剩下殘羹剩飯。

自從他害死三胖子以後,宋老幺在宋家的地位僅次於宋村長。

宋老大不滿足自己本該占據大頭的田地,分配給了宋老幺,卻又不敢得罪狠人宋老幺,打起了趙慶主意:“爹,趙慶家裏就他一個人,咱們不如逼著他交出白豆腐的秘方,反正村裏沒人可以與宋家掰手腕了,爹又是村長,拿捏孤苦伶仃的趙慶還不是手到擒來。”

宋老大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其他幾名宋家人的同意。

“大哥說的對,咱們應該搶過來白豆腐秘方,那可是獨一份的賺錢方子。”

“村裏大姓王家都被咱們折騰的家破人亡了,孤零零一個人的趙慶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也讚同大哥的說法,有了白豆腐秘方,咱們家又能多賺一大筆銀錢。”

就在宋家人叫囂著搶走白豆腐秘方的時候,宋老幺歎了一口氣,看向幾名哥哥的眼神充滿了嫌棄。

宋村長一直沒有說話,瞧見宋老幺有不一樣的想法,欣慰的說道:“寄奴,說說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