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成族長了

哥舒翰等土人眼睛紅了,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王家白豆腐吃死了人,鬧得整個東鄉沸沸揚揚,也讓趙家白豆腐出了名。

挑著豆腐攤子,在東鄉各村販賣不愁賣不出去,一個人一天少說能賣上百斤,就是一百文的賺頭,一個月下來是三貫錢。

哥舒翰等土人苦哈哈一個月不過掙三四十文錢,還沒有賣豆腐一天賺得多,一家四五口終於能過上吃飽飯的日子了。

哥舒翰父親站了起來,拿出腰間別著的小刀,割破了手指,塗在了嘴唇上。

哥舒翰等土人跟著站了起來,依次接過來小刀,割破手指塗抹鮮血。

哥舒翰父親帶著家裏的十名漢子,立下了血誓:“我們以後願意奉趙慶為族長,尊奉命令,保護子孫,延續香火......”

宗族族長的權利很大,有著動用私刑的權利,杖斃觸犯族規的宗族子弟,不觸犯大雍律法,還受到大雍律法的庇佑。

族長對於宗族子弟有著生殺大權。

趙慶心裏暖烘烘,看著一臉莊重的土人,也因為自己流著一半土人的血,拿起刀子割破了手指,鮮血塗抹在嘴唇上:“我們往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帶著族人過上吃飽穿暖的日子.......”

什麽話都沒有吃飽穿暖四個字好用。

哥舒翰等土人哈哈大笑起來,端著酒碗撞在一起,仰著腦袋一口喝完。

“哈哈,痛快!”

“好!往後就是一家人了。”

“誰要是敢欺負族長,老子就敢和他拚命。”

趙慶望著一張張憨厚臉容,因為嚴喇唬帶來的緊繃情緒,可以鬆一鬆了,酣暢淋漓的喝了起來。

所有人喝了一個大醉,臉上帶著笑容,趴在桌子上。

趙慶被兩名村花抬著進屋睡覺了,十來名漢子直接睡在了籬笆院裏,在地上鋪了一層稻草,酣睡了起來,窮人家沒有那麽多講究,能睡就成。

李清清井井有條幫著趙慶善後,先讓土人女眷回去收拾東西,過幾天搬來汾河村居住。

李清清黃婉兒兩人收拾了桌椅碗筷,等到第二天讓人取走。

收拾完這一切,已經後半夜了,兩名村花累的腰酸背痛回去歇息了,留著菇黃豹在外麵守夜。

兩名村花今晚睡得從未有過的安穩,籬笆院裏躺著十名土人漢子,再也不怕潑皮無賴來家裏搶錢了。

嚴喇唬的弟弟嚴老二是個嗜賭如命的賭徒,想到孤零零一個人的趙慶家裏有幾百文錢,心癢難耐,帶著幾個兄弟偷偷潛入了汾河村。

嚴老二望著趙慶家的宅子,心裏一喜:“搶了錢就跑,趙慶要是敢反抗不要留手,直接打死他,免得去衙門裏告咱們。”

旁邊一名兄弟**笑了一聲,忽然想到了什麽,遺憾道:“可惜豆腐西施李清清被糧長看上了,不然今晚.......”

“啪!”

嚴老二驚慌的扇了他一巴掌,罵道:“閉嘴,說過多少次了,千萬不能那李清清說笑,如果傳到了糧長耳朵裏,咱們都完了。”

那名兄弟捂著臉,趕緊閉上了嘴,露出了討饒的表情。

嚴老二罵罵咧咧了幾句,帶人慢慢潛入了過去,就在他們激動著準備衝進去的時候,愣住了。

籬笆院裏鼾聲震天,睡著十名漢子,從衣服裝扮上看還是凶悍的土人。

嚴老二恨恨的罵了一句,隻能帶著幾名兄弟回去了,心想著找機會再來。

菇黃豹死死盯著柴門外,等到嚴老二走遠了,再次趴在地上睡覺了。

第二天清早,趙慶走出屋子,瞧見籬笆院裏正在挑水收拾稻草的哥舒翰等人,招呼他們吃了一頓飽飯。

全是昨天的剩菜,一人兩張大餅,剩菜混在一起,蘸著吃很是美味。

吃飽喝足以後,一群人坐在籬笆院裏商量大事。

趙慶說出了計劃:“平時賣豆腐讓女人們去,老一輩在家照顧孩子,咱們把族兵練起來。”

土人常年居住在窮山惡水,耕田稀少,械鬥比起東鄉頻繁多了,基本上兩三天就會發生一次械鬥。

土人從小就在械鬥裏長大,造成了凶悍性格。

械鬥與沙場交戰沒什麽區別,經常死人,輸了甚至連妻女都保不住,被贏的一方擄走。

哥舒翰等人當場讚同了趙慶的主意。

“族長說怎麽幹,我們就怎麽幹。”

“全聽族長的安排。”

“土人女眷比起村裏的男人還有力氣,為了糊口經常去搬石頭,挑著扁擔賣豆腐對她們來說太輕鬆了。”

趙慶獲得了哥舒翰等人的支持,立即揣著五十文錢去了附近的竹林,買了竹條和竹子,著手準備戚家軍軍陣所需的兵器。

兩麵藤牌用竹條編成,兩根狼筅用大毛竹製作,兩根長槍暫時用竹槍替代,嚴喇唬那夥人不是披甲的士兵,竹槍足夠了。

最後兩根镋鈀,形狀與糞叉相似,暫時用糞叉替代。

等到以後有錢了,所有兵器重新打造。

趙慶準備好所有的兵器,帶著哥舒翰等人前往了不遠處的穀場,在寬敞的穀場進行操練,現在不是收夏糧的時候,穀場上空****沒有一個人。

趙慶詢問道:“你們當中膂力最大的兩人是誰。”

哥舒翰和他父親站了出來,輕鬆拿起了又粗又長的狼筅。

趙慶對於哥舒翰有其他安排,再次詢問道:“還有誰的膂力大。”

土人裏走出來一個人,是哥舒翰的二叔,輕鬆拿起了狼筅。

戚家軍鴛鴦陣的關鍵是狼筅,需要膂力很大的人擔任狼筅兵,一般都是士兵精銳裏的精銳,沒想到這麽輕鬆就找到了。

趙慶心裏感慨了一句土人善戰果然名不虛傳,開始了鴛鴦陣的布置。

第一排三個人,哥舒翰作為什長站在中間,左右兩人手持藤牌。

第二排兩個人,手持狼筅,負責擊倒敵人。

第三排兩個人,手持長槍,擊殺倒地的敵人。

第四排兩個人,手持镋鈀,負責掩護側翼,防止敵人突襲。

第五排一個人,是鴛鴦陣的夥夫,也是弓弩手,負責遠程射擊,由於大雍王朝嚴禁私藏甲胄和弓弩,給他準備了十幾根短竹矛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