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黃風穀懵了

“沒錯,我受內傷了!”白澤無奈道,“是被你氣的!”

魂太清趕緊閉上嘴。

白澤一戰,將宗門從一個三流倒數的垃圾宗門,一舉提升到二流宗門之最,仿佛為所有三流門派樹立了榜樣。

不斷有排名靠後的宗門向靠前的宗門發起挑戰,有臥薪嚐膽終於成功的,也有不自知落敗的,但越宗門級別挑戰的,卻始終沒有再出現。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張靈玉帶著白澤四人回到住處的時候,態度越發親切了。

等他一走,火爐立馬跳了起來:“師父,你也太厲害啦!你是怎麽做到的?化池境巔峰,打敗化河境中期?還有還有,你的身體,怎麽那麽強大?純粹武夫,我還從沒見過這麽牛逼的純粹武夫。”

白澤將綠蟻的書箱遞給他:“想不通?想不通就去教他們讀書識字!”

火爐今天一整天嘴巴就沒閑著,不但要當戰鬥解說員,還要當罵戰選手,還要在紅泥和綠蟻麵前顯擺,還要替師父擔心,最主要的是,對紅泥綠蟻這兩個對修煉事宜求知若渴的小家夥來說,火爐是最好的知識普及員。

火爐頓時蔫了,提著書箱走到石桌邊,哭喪著臉道:“你就告訴我嘛,純粹武夫真有那麽強大?”

白澤忽然看了眼洞府大門的方向,微微一笑,衝著火爐道:“你去天井峽煉丹房給我拿些丹藥來。”

火爐一愣,忽然看向大門方向,轉頭時已經一臉擔憂,對紅泥綠蟻兩人沉聲道:“你們兩個好好待著,我去給師父拿些丹藥。”

紅泥黑黢黢的小臉皺了皺:“白澤受傷了?”

火爐不說話,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轉頭又道:“對了,看看房間裏有沒有水,給師父拿一點。”

紅泥頓時慌了,轉頭看向白澤,哭兮兮的問道:“白澤白澤,你真的受傷了嗎?你別嚇我啊,嚴重嗎?”

白澤閉目不語。

紅泥越發慌了,一把拉起綠蟻,鑽進幾個屋子裏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找到水。

“師姐,外麵有個小水潭!”綠蟻提醒道。

紅泥一拍小腦瓜,隨手抓起桌子上一隻茶壺,急忙打開洞府大門衝了出去。

離他們下榻的洞府一裏開外就有一座水潭,紅泥慌慌張張跑到水潭邊,將茶壺探入水中咕嘟咕嘟灌水。

忽聽身邊有人問道:“小姑娘,你幹什麽呢?”

紅泥眼淚巴巴的,癟著嘴哼道:“要你管!”

水很快灌滿,綠蟻拉了把紅泥,兩個小家夥轉身就跑。

紅泥一邊跑一邊罵:“肯定是那個紅臉的大壞蛋,聽說他那煉過丹藥的手掌有毒,白澤要喝水肯定是中毒了…肯定的,肯定的,那個狗都不吃的老東西!”

綠蟻低聲道:“師姐,不能罵人的。”

紅泥跳起來罵道:“我就罵他,我就罵他,我罵死他,我罵的他八輩祖宗從墳坑裏跳出來!”

綠蟻縮了縮脖子,看了眼四周,小聲道:“那…那不是鬼嗎?”

紅泥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小眼睛咕嚕嚕亂轉,看了看四周,抱起茶壺撒腿就跑。

回到洞府的時候,白澤已經打坐修煉了,紅泥心焦如焚,好在根據她的經驗,白澤的臉色不像是病了,應該沒大事,但又不敢打擾,隻能抱著茶壺小心翼翼的盯著白澤,希望他睜開眼第一時間就能喝到水。

綠蟻也搬了張桌子,坐到紅泥身邊,打開書箱開始抄書。

過了一會,火爐急吼吼的跑了進來,見兩人守在那裏,眼中閃過一絲揶揄的笑意,走到白澤身邊,輕聲道:“師父,丹藥拿來了。”

白澤這才睜開眼。

“白澤白澤,水,這呢!”紅泥直接將茶壺懟到白澤麵前。

白澤瞥了眼火爐,覺得不過癮,又狠狠瞪了一眼,接過茶壺放在一邊,拿起丹藥查看起來。

“三品生肌丹,煉丹之法很粗糙,不過免費贈送的療傷丹藥,已經很不錯了。”白澤歎了口氣,將丹藥放在手心,又拿起茶壺倒出一些水,看著掌心的丹藥在水中緩慢融化。

“三品靈藥,按理說能煉出四品丹藥了,看來天井峽的煉丹術,也一般!”

隨手甩掉掌心融化的丹藥,白澤擦了擦手,拿起桌上的書本,開始教紅泥綠蟻讀書識字。

“白澤白澤,你怎麽樣啊,你怎麽不吃藥啊?”紅泥哪有心思讀書識字,催促不已。

白澤道:“我沒受傷啊!”

“啊?”紅泥傻眼了,指了指火爐,又看向白澤:“可…可你不是讓爐子去拿療傷丹藥嗎?”

白澤將手中書籍翻過一頁,道:“我隻是想看看天井峽免費贈送的丹藥如何而已。”

“呃…”紅泥有點迷糊了,“那…爐子讓我找水?”

“丹藥遇水融化,才能分析煉丹用了什麽靈藥啊!”火爐一臉理所當然,“大師姐,那你以為呢?”

“爐!!!子!!!!”紅泥怒極,尖叫一聲扔下書開始“追殺”火爐。

綠蟻也鬆了口氣,加入“追殺”行列。

火爐一邊逃竄,一邊衝著白澤使了個眼色。

白澤微微一笑,喝止三人玩鬧,教兩人讀書寫字。

與此同時,巫影門下榻之處。

門主巫丞正在和一幫長老議事,

“宗主,可以確定,那白澤今天受傷了!而且還不輕!”一名長老低聲道,“此人當初打亂咱們的計劃,該死!”

“宗主,依我之見還是算了吧!”有長老提出異議,“白澤的修為暫時還是看不透,而且其身體之強悍,世所罕見,萬一我們有個意外,反而得不償失。”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

巫丞閉眼聽著,等大家都發表完意見了,他才看向坐在角落裏津津有味看一本書的老者。

老者顯然是看到了高興處,嘿嘿壞笑不止。

巫丞一陣無奈,這位老祖啥都好,就是喜歡看那些閨中、床笫之類的山下插畫小書,而且牛比之處在於,他在大庭廣眾之下都能自己看的不亦樂乎。

“老祖!”巫丞試探性的開口。

“巫影門啥時候還怕區區一個純粹武夫了?”老頭拿指頭狠狠沾了沾口水,翻頁依舊,“那小子導致咱們的四象圖滯銷太多,這筆賬,難道就這麽算了?”

巫丞眼睛一亮,這就對了嘛,好歹咱是一流宗門,豈能容一個區區三流門派不知名的老祖騎到頭上還不敢說對方什麽?

“那老祖…”

老頭哼道:“我出手!”

……

曹家所居的雁回崖洞府內,曹溪咬牙切齒,沉聲道:“既然白澤已經受傷,明日咱們便趁他病要他命!叔叔,明天就麻煩您了。”

順著他的目光,一名麵色鐵青的中年男子眼中閃爍著濃鬱的恨意,冷聲道:“哼,燈明如今神誌不清,醒來的時候渾渾噩噩,我這心疼啊!這個白澤,必須死!”

翌日。

白澤趕到演武場的時候已經有點遲了。

剛剛落座,就見巫影門門主巫丞、天涯城曹家家主曹溪同時站起身來。

巫丞瞪了眼曹溪,不等他先開口,厲聲喝道:“魏穀主,既然流程又返回恩怨局了,我巫影門倒是有一樁恩怨!”

火爐看了眼白澤,心中一陣哀歎,師父唉師父,你這果然坑人了。

隨後曹溪直接看向白澤,怒道:“那天澤宗白澤,傷了我兒識海,此等仇怨,不得不報!”

白澤臉色有點蒼白,聞言卻大笑一聲,站起身來大踏步走下演武場。

“此人腳步虛浮,體內靈氣流轉明顯阻滯,看來,昨天他看似贏了,但藥長老的丹鉛掌還是傷了他了。”

“隻是他此刻非但不退縮推辭,更是直接站了出來,有點魄力!”

然而真正的魄力再次刷新眾人認知。

白澤伸出兩根手指,衝兩人同時勾了勾,一言不發。

“我草,不是吧?又要同時打兩個嗎?”

“這家夥瘋了嗎?昨天同時戰勝兩名化河境六層修士,或許還能理解,可今天叫陣的巫影門和天涯城這兩個一流宗門,他如此目中無人,是會死人的!”

然而白澤接下來的挑釁更是讓人無語。

他衝兩邊吐了口唾沫,嗤笑道:“有膽,就一起來,沒膽,就臥下!”

這相當於直接罵畜生了。

巫影門那位老祖也好,天涯城曹溪師叔也罷,瞬間失了智,飛身入場。

被一個至少看起來是小輩的家夥當著如此多人的麵罵畜生,那還顧得上思考兩宗之間有仇怨,又或者說聯手對付一人有多丟麵子,弄死這小子就是終極目標。

隻是當兩人真正與白澤交手的時候,立即就知道,墮入這王八蛋的彀中了。

這狗娘養的,根本就沒有受傷。

同時他們也體會到了昨天天劍宗劍藏鋒和藥神宗藥丸這兩位化河境六層修士的痛苦之處,對方身體強大到任何一次正麵碰撞,都能讓他們手臂酸麻,幾乎喪失貼身戰鬥力。

須知,他們兩人,可都是化河境巔峰高手。

戰鬥對於白澤來說並無太大壓力,他本身練氣修為就已經達到了化河境巔峰,再加上“縫體”大成後的強悍肉身,對付這兩人根本不在話下。

隻不過白澤對於巫影門和天涯城曹家並無殺意,畢竟當初是自己先設計,與對方的貪婪、雙方的敵意無巧不成書的湊在了一起,才會結下梁子。

所以這一戰,白澤盡量拖的時間較長,算是給足兩人麵子,這才“艱難獲勝”。

經曆了之前一戰,今日再戰,所有人看待白澤的眼光,早已不再是一個三流墊底宗門的人了。

他展現出來的恐怖實力,足以撐起一個門派的實力天花板。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要結束的時候,白澤卻再次讓人驚爆眼球。

他喘著粗氣,像是大戰後虛弱無比的樣子,但卻斬釘截鐵的說道:“黃風穀,既然你們不想了解恩怨,那我就要和你們解決恩怨了!”

此話一出,場中先是死寂數息,緊接著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白澤,這個天澤宗老祖,要挑戰黃風穀!

金壤洲一流宗門中的執牛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