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羽絨服
兩人結伴出了城門，一眼就看到了城外大樹底下的甘老伯和雷子。
雷子已經煮好了一鍋麥粥剩菜，甘老伯遠遠地看清了自家小鈴鐺和林飛一同走回來的時候，眼睛瞪得老大。
“爹，你快看，姐和姐夫回來啦！”
雷子神經兮兮衝著甘老伯大叫道。
“閉嘴！臭小子，沒大沒小。”
甘老伯順手就抬起竹棒敲了雷子一棍子，恭敬道：“那是咱家的大恩人，要不是恩人，你能吃上麥粥？”
“嘿嘿嘿。”
雷子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滿臉八卦道：“我看恩人肯定是看上我姐了，爹你看，姐和恩人有說有笑呢。”
“臭小子，沒看恩人背了一大包東西，去迎一下。”
“好咧！”
“姐，你回來啦。”
雷子樂嗬嗬地朝著林飛兩人走去，笑道：“恩人今天也在啊。”
“嗯，剛好遇到。”
林飛笑了笑，點頭示意。
“恩人，我來幫你搬東西。”
雷子衝到跟前，就要接過林飛背著的大包。
“不用，又不重，全是鴨子毛。”
林飛說話間將鴨子毛遞給姐弟倆瞧了一眼。
“真的好輕啊？”
小鈴鐺姐弟都是露出吃驚的表情，“鴨子毛？恩人要鴨子毛幹什麽。”
“鴨子毛，可以做羽絨服，將來等我做出來送你們一件。”
“這這麽使得？我們怎麽能平白要恩人的東西。”
小鈴鐺盯著林飛，柔聲拒絕道。
“沒關係，鴨子毛又不值錢，你們是我在大炎第一個朋友，就這麽說定了。”
林飛笑著說道。
甘老伯此時緩緩走來，邀請林飛一起吃飯。
林飛不好意思拒絕，事後留下了5文錢當做飯錢，他也不敢留下太多，免得給老伯一家帶來禍患。
林飛前腳剛走。
“姐，恩人是不是看上你了？”
雷子用胳膊使勁捅了捅小鈴鐺，嘿嘿嘿傻笑道。
“臭小子，你瞎說。”
小鈴鐺耳朵一紅，抬起手就要教訓這個討厭的弟弟。
“姐，你臉紅了，臉紅了，哈哈哈，以後我是不是要叫他姐夫了？”
“臭小子看打！給我站住。”
“姐你別害羞啊，你看看恩人長得又好看，還不嫌棄咱們是乞丐，你就從了他吧，嘿嘿嘿。”
雷子東躲西閃，調侃小鈴鐺。
“臭雷子，撕爛你的嘴，叫你瞎說。”
姐弟倆就這麽打鬧起來。
“給我住手。”
甘老伯一聲輕喝，姐弟倆頓時停手。
“恩人的東西咱們不白拿，他不是在找鴨毛嗎？明兒個咱們仨都去幫恩人找鴨毛，聽到了沒。”
“知道了。”
姐弟倆連連點頭。
林飛離開了甘老伯後，又去了一趟糧食鋪，買了三十斤麥子，花了70文銅錢。
等到他回家時候，天空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哥，你回來啦。”
小蓮欣喜的說道。
“我回來了。”
林飛點點頭，將身後的三十斤麥子卸下來，而後將兩大包鴨毛，還有今天剛買的鴨子放下。
鴨子落地頓時嘎嘎嘎的叫起來。
“哥，你怎麽又買了一隻鴨子？太浪費了。”
小蓮十分心疼的說道。
“傻丫頭，賺了銀子就是花的，你看看你瘦得一陣風都能吹倒，不得多吃點好的？”
林飛嗬嗬一笑說道：“明天把鴨子殺了，做一鍋給孫大娘送去，順帶把欠老人家的錢還了，就這麽說定了。”
“嗯，哥，你吃飯了嗎？鍋裏有，我給你熱。”
小蓮站起身，就要給林飛熱飯。
“不用了，我在朋友那兒吃過了。”
朋友？小蓮腦海中不斷回憶，自家哥哥哪有什麽朋友？狐朋狗友倒是有一大堆。
“對了小蓮，我今晚要做羽絨服，印刷佛像的事情能交給你來做嗎？”
林飛走進房間，從角落拿起一個火把點燃，房間頓時被明黃的燈光照亮了。
“我一個人嗎？”
小蓮有些意外，“哥，我沒有一個人做過，不知道行不行，紙和墨都很貴的，萬一...”
“沒關係，印刷佛像不是什麽難辦的事情，將紙裁剪成一般大小，放在木板上，給模板上墨，輕輕按壓，然後晾幹就大功告成了，多簡單。”
“來來來，我教你，很快就上手了，以後你也能掙錢了，哥哥就能去辦更重要的事情了。”
林飛說著，就親自教導小蓮上手操作。
在失敗了十幾次之後，小蓮漸漸掌握了印刷佛像的技術。
看著專心致誌印刷佛像的妹子，林飛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以後要多鍛煉小蓮啊。
這不是做的挺好的。
接下來，他開始著手利用鴨絨，製作出大炎王朝第一件劃時代意義的防寒衣——“羽絨服”。
先將鴨子毛整理好，沒有用的長羽毛全部撿到一邊，隻留下符合標準的“細小鴨絨”。
這項工作看似簡單實則麻煩到了極點，鴨絨本來就少，七八隻鴨子都未必能產出一兩鴨絨。
再加上他收鴨子毛的時候是一起收的，很多鴨子毛混在一起變一團，還有鴨子毛上沾了鴨子糞便。
這樣一來能用的鴨絨就更少了。
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林飛的眼睛都挑花了，才將一袋子鴨子毛給整理出來了。
那麽大一袋鴨子毛，一百多隻鴨子，最終才整理出不到一斤鴨絨。
平均下來，一隻鴨子產出的鴨絨還不到5克。
這些鴨絨也就夠做一套羽絨服。
最關鍵的鴨絨解決了。
之後便是縫製衣服外殼以及填充鴨絨。
大炎王朝的長衫古裝，林飛是不準備采納的。
長袍短褂不說，一層又一層，繁複至極。
他準備采用後世的那種簡潔樣式。
首先，他在紙上畫出草圖，然後在布匹上通過比例計算，畫出需要裁剪和縫合的地方。
最後就是裁剪縫合。
經過好半個時辰的折騰，林飛才將粗麻布裁剪出自己需要的形狀。
而小蓮那邊也已經漸漸熟練地印刷佛像的流程。
但是，此時林飛卻遇到了人生之中的一大難題。
那便是如何將裁剪好的布匹縫製成衣服。
盡管他前世是一名天才，精通各種機械原理，動手能力也是杠杠的。
但是偏偏對著古代的針線活沒得一點辦法。
再加上火把的光線又比較暗，更加給他增加了難度。
“嘶嘶嘶！”
林飛再一次戳到了自己的手指，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哥，還是讓我來吧，這不是大男人該幹的活兒。”
一旁的小蓮終於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活計，湊到林飛身邊。
“不行！”
林飛理工男的那股子鑽研勁兒上來了。
“我今天不信這個邪，區區一件破衣服我還做不出來？小蓮你別插手，我非要和它較個真！”
下一刻，林飛再次發出慘叫......又紮手了。
這已經不知道是今晚多少次了。
小蓮看著自家的強種哥哥，忍不住捂住臉偷偷地傻笑。
直到家中的火把全部燒完，林飛也沒能成功將羽絨服第一道縫合工作完成。
隻能先睡下，發誓明天一定要把羽絨服給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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