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潛入皇城
唐天拉虎皮扯大旗，繼續說道“你不肯治，我便轉身前往仙王穀找顧明，但一來一去我弟弟若是耽誤病情而身亡，我絕不會放過你！”
陳興昭斟酌幾番，但很快冷笑道“小子，演戲不錯，差點真把我誆住了，就算你與顧明老祖認識，但你年紀輕輕，在顧明老祖眼中也不過是一個不錯的小輩。”
“我乃是仙王穀執藥長老，就算是穀主也要禮讓我三分，我就不治你弟弟，你盡管去仙王穀好了，看你請不請得動老祖來。”
陳興昭甩動袖袍，轉身朝府裏走去。
唐天雙手捏拳，無可奈何。
此事上他太過心急，亂了分寸。
“沒事，我還有辦法。”司纖纖上來握住唐天拳頭，繼續說道“想辦法進入皇城，找一名叫陸湘的老宮女，她和陳興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隻要她肯出麵求陳興昭，一定能成功。”
唐天抿抿嘴，隻能無奈點頭。
站在一旁的父女倆見狀，立刻說道“閣下的救命大恩難以回報，我們父女倆居無定所、四海為家，願為閣下效犬馬之勞。”
唐天看向父女倆，打量後說道“我看你女兒的虎爪用的不錯，你自己是武師吧？”
“年輕時走過鏢，不過武技不精，落下一身傷病，但我女兒元虎天資尚可，雖然年紀輕輕，但已經是登堂境巔峰。”
“看得出來，既然想跟我，那先把身子養好，隨我來客棧休息吧。”
“多謝閣下。”
來到客棧，給元虎父女二人開出兩個房間，給他們休息。
在房間中唐天也問起關於陸湘宮女的事情。
司纖纖說道“其實這個消息也是我道聽途說而來，相傳陳興昭剛入皇城時，隻是太醫院的一名抓藥小童，偶然與宮女陸湘相識，陸湘那時候也是剛入宮的一名小宮女，二人年紀相仿，在皇城枯燥的日子裏暗生情愫。”
“隻是後麵陳興昭在醫術方麵的天賦展現，被仙王穀一名登峰境強者看上，收為弟子帶去仙王穀。”
“這一去就是四十年，等陳興昭再次回來皇城時，二人皆是白發蒼蒼的老人。”
“陸湘一直怨恨陳興昭違背諾言，說好四年就回來，沒想到一去就四十年。”
“所以陳興昭對陸湘一直很愧疚。”
“皇上得知此事後，便將陸湘安置在皇城後宮深處，身份十分特殊，雖然是宮女，但連一般貴妃都不敢惹。”
“其實這也是將陳興昭留在京城的一種手段。”
“問題是現在我們怎麽進皇城，進入皇城後怎麽求陸湘幫忙。”
司纖纖抬起頭看向唐天。
唐天大致明白這段往事因果，於是問道“之前聽鍾黎說皇城布滿獄門眼線，獄門到底是一個什麽組織？”
司纖纖繼續說道“獨立於六部之外的部門，專門負責處理江湖紛爭和各門派爭鬥等相關事宜，獄門也有另外一個稱號：江湖裁決所！”
“聽著很牛。”唐天說道。
“那是自然，就憑獄門門主是登峰境強者，璃國江湖就沒幾個門派敢惹朝廷。”
“靠！又是登峰境...”唐天聽後直罵娘。
唐天轉念一想，問道“不對呀，纖纖你之前不是說南宮忠總管機樞六部和獄門嗎？他能喊得動獄門門主？”
司纖纖抿抿嘴，點頭說道“可以！但必須是證據充足，又是其他獄門成員解決不了的情況下，門主就會親自出手。”
唐天心中一顫，說道“豈不是說我遲早會對上這個門主？！”
司纖纖也擔憂起來，說道“應該不會，獄門門主已經很久沒出手，上次還是二十年前劍山滅門事件的時候出現過。”
“此事先放在一邊吧，先考慮怎麽潛入到皇城中。”唐天搖搖頭，其實他第一時間就想到玉仙兒。
靠著她的瞬移絕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皇城中。
但此事太危險，唐天不想讓這小丫頭冒險。
忽然間唐天想到村莊中那位無臉前輩的功法傳承。
拿出泛黃卷軸，打開後看到功法名稱叫‘千麵變’。
大致瀏覽一遍後，唐天滿眼皆是震驚。
當初無臉前輩贈送功法時並沒有多說，或者他說了很多，唐天卻沒有記住而已。
現在想起來，無臉前輩究竟是什麽模樣，唐天也記不清了。
看完功法卷軸後，唐天才明白，無臉前輩為什麽沒有臉皮。
千麵變這套功法大致分為四個階段。
妝容。
畫臉。
奪麵。
入神。
第一階段是最簡單的，卷軸上介紹了許許多多的改變麵容的辦法。
比如化妝、製造人皮麵具、喉嚨改變發聲的技巧等等。
方法多而雜，但還屬於唐天理解範圍內。
從第二階段起來，功夫內容便轉而魔幻起來。
畫臉階段是通過千麵變的獨特內功心法，居然能夠改變人體的骨骼、毛發、皮膚。
除了性別外，簡直是能完全複製出另外一個相同的人。
搭配第一階段的妝容，假冒其他人完全是天衣無縫。
而奪麵階段更為離譜。
修煉到第三階段，就可以強行將敵人的麵孔撕扯下來，戴在自己臉上。
而敵人的功法、內力、天賦、記憶等等，完全被自己繼承。
被奪去麵孔的人，會陷入到永遠的昏迷。
除非修煉千麵變的人將臉還給他，或者撕下其他人的臉給他戴上去。
至於第四階段入神，唐天是完全看不懂。
大致意思是自己不再是自己。
自己又是自己。
而自己既是天下所有人，天下所有人也是自己。
到最後唐天直接合上卷軸，閉上雙眼緩了好久，努力回憶剛才第四階段入神的修煉內容。
卻發現根本記不起來，內心按下再次打開卷軸觀看的衝動。
唐天敏銳發現這本卷軸居然在蠱惑自己觀看它。
準確說是第四階段的內容在蠱惑他。
神秘、詭異、不可思議。
“怎麽了？這本卷軸有問題？”司纖纖好奇坐在唐天身邊。
唐天晃起腦袋，說道“沒事，下樓吃飯吧。”
“好，先填飽肚子再商量問題。”司纖纖點點頭。
在客棧一樓吃飽喝足後，鍾黎叼著一根牙簽，扛著桃木劍朝客棧外走去。
“臭道士，你幹啥去？”玉仙兒知道唐天現在的難處，想讓鍾黎留下來商量辦法。
鍾黎轉身拍拍肚子，笑道“道爺去消消食，好不容易來到京城，肯定要好好玩玩。”
“你一毛錢都沒有，去哪裏玩？”唐天瞥向鍾黎，疑惑問道。
鍾黎嘿嘿一笑，伸手指向一個方向，笑道“道爺自有妙計，一起？”
手指方向正是花街那邊。
“不去，你也別去，晚上陪我打架。”唐天說道。
“去你的，真當道爺我傻子呀，還免費當你沙包？”鍾黎撇撇嘴，揮手後朝花街走去。
夜晚時分，唐天正式開始修煉千麵機，不過一直得不到訣竅。
司纖纖對化妝頗有學問，有了她的指導後，唐天才算學上門道。
五天過後，唐天已經能夠裝扮成皇城禁衛軍模樣。
無論是走路姿態還是氣質體型，都已經練得差不多。
司纖纖在白天又淘來一件禁衛軍的衣服和佩刀。
一切準備就緒，唐天準備在今天晚上就行動。
淩晨三點，唐天和玉仙兒偷摸摸來到皇城城牆外。
玉仙兒一隻手搭在唐天肩膀上，眨眼間消失，然後出現在皇城裏麵一處小巷裏。
“仙兒！皇城裏高手眾多，你千萬千萬不能貪玩到處亂跑，趕緊回去，知道嗎？”
“曉得嘞！唐天你也小心，我的璃國美食大全還沒寫完呢！”
“放心，以後絕對帶你走遍整個璃國。”
玉仙兒點點頭，下一秒消失在唐天眼前。
唐天開啟金色獸瞳，發現附近一隊巡邏禁衛軍正好路過此地。
等到隊伍快要過去時，唐天趁機來到隊伍最後麵，跟著禁衛軍朝深宮內院裏走去。
沒有人發現隊伍尾巴後麵突然多出一人。
七彎八拐，唐天一個人在後宮裏亂竄。
還好有司纖纖手繪的後宮地圖，不然唐天準迷路。
沒多時唐天便順利來到陸湘宮女所居住的‘七星齋’。
名稱有點道觀的意思，但其實就是一個四合院。
翻牆進入，唐天摸過一處假山池，來到主屋門外，輕輕敲門，然後發出女人尖細的聲音。
“請問陸湘宮女在嗎？”
屋內沒有回應，唐天繼續呼叫兩聲。
但忽然一道長劍從木門刺出，劃過唐天鼻尖。
然後劍氣爆散，整扇木門破碎開來。
唐天連忙後撤，說道“別動手！我沒惡意！”
屋內走出一名宮廷打扮的女人，她左手持劍、右手拿鞘，滿頭白絲。
雖然看起來風韻猶存，但眼角的皺紋是掩蓋不下去的蒼老。
“我院裏的丫鬟都喚我陸姥姥，而且你的聲音不光難聽，還刺耳！我喊叫一聲，信不信禁衛軍便能將你斬首於此地！”
“別別別！我是鳳陽城人士李玄，本來是找陳興昭求醫的，這不被他趕出來，也是沒辦法才來找您的。”唐天急忙解釋道。
陸湘發出一聲冷笑，說道“又一個求醫的，京城中知道我們兩個關係的，就皇室和南宮府兩個，誰告訴你的？”
“南宮忠！我來京城前他告訴我的。”唐天撒謊信手拈來，絲毫不慌。
“哼！就知道是他這個小雜碎。”陸湘收起寶劍。
對紛紛推門跑出來的宮女們說道“沒你們的事，都回房休息！”
“是，姥姥。”眾宮女屈膝喊道。
“找我來做說客，條件很高的！”陸湘冷笑道。
“無論多高，隻求姥姥明說，我一定能辦到！”唐天抱拳說道。
“好，三日內需你殺一人，我自會出宮見陳興昭。”
“姥姥爽快！殺誰？”
“兵部侍郎陸鈺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