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入京求醫
“公子不必如此。”童舟手捧肉餅，將賭約改變。
“若我贏，公子再請我吃幾張肉餅，若我輸，公子所說條件不變，如何？”
唐天趴在車窗戶上，自信說道“倒也不必，我覺得我並不會輸。”
“公子敢如此篤定？”
“你不信？十二天後自見分曉。”唐天伸出手，笑道“君子以擊掌為誓。”
‘啪’的一聲，童舟接下這個賭約。
“京城見！”
“公子慢走。”
馬車緩緩駛出去，唐天坐回馬車內，司纖纖滿臉疑惑，她不明白唐天為什麽會自信滿滿的認為童舟不會拔得頭籌。
“不明白？”唐天問道。
司纖纖乖乖的點頭，馬車外的鍾黎也挪動身子，把耳朵往車內湊。
“反正那書生又不知道我是誰，輸了我不虧，贏了我血賺，怕什麽？”唐天敲敲司纖纖的腦袋，笑道“還真以為我要去給別人當牛做馬？我又不是傻子。”
外麵的鍾黎翻起白眼，司纖纖也是哭笑不得。
隨著馬車越來越接近璃國京城，官道上也變得熱鬧起來。
甚至有不少的流動商鋪擺放在官道四周，正在吆喝叫賣。
遙遠望去，朱紅的城牆坐落在廣闊平原地帶上，城牆高大約三十來米，長約千米，規模大小是其他城鎮的十幾倍左右。
可見京城是何等的宏偉與繁盛。
來到朱紅城牆下，唐天跳下馬車仰頭看去。
拱門高十五米，拱門下的兩扇木門厚一米，外麵覆蓋一層鐵片，並刷上紅漆，鐵片外表鑲嵌著金色的半圓鐵球，充當裝飾。
每一扇大門都需要二十人齊力推動，關上門後靠著一根三米粗的橫木架在木門之上。
而拱門的長度大約是七米，兩側皆站著黑甲士兵，數一數正好是二十名。
檢查身份文牒後，唐天正式踏入這座經曆三百多年風雨的宏偉古城。
眾人之中最為興奮的就是鍾黎，其次是玉仙兒。
“大家夥，道爺對這地方可是熟得很，告訴你們，璃國京城除了守備森嚴的中心皇城外，四周可分為五大市！”鍾黎在馬車外介紹起京城的背景知識。
“五市分別為鹽市、錢港、廟街、花樓、文巷，我們現在的地方就是廟街，這裏大多都是老京城人，其中有很多達官顯貴的子弟，反正小心點，惹到他們可沒好果子吃。”
“往東邊去是錢港、西邊就是花樓，錢港多商會、賭場，花樓嘛其實就是妓院一條街。”
“再繼續往前幾百米，就能見到皇城，你們可別在皇城門口徘徊，獄門的人一抓一個準，本來我們身份就不對，最好皇城附近都別去。”
玉仙兒掀開車簾，追問道“烤鴨呢？我要吃烤鴨。”
鍾黎微微笑道“天香店在鹽市，鹽市和文巷的客棧要便宜很多，廟街的客棧貴死了，別在廟街住。”
馬車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裏轉轉悠悠，很快便來到鹽市。
天香店在京城有很多分店，但第一家天香店是開在鹽市的。
來到天香店門口，裏麵果然是賓客滿至，進出的客人絡繹不絕。
司纖纖對天香店很熟悉，於是帶著玉仙兒過去買烤鴨。
鍾黎也自然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說是出謀劃策。
唐天則和單蠻子來到天香店附近的一家名為天福客棧裏辦理入住。
沒多久鍾黎三人就回來了，玉仙兒的鈴鐺裏不知道放了多少隻烤鴨，但看她滿嘴流油的模樣，就知道她已經吃了不少。
既便來到京城，唐天也沒有遊玩的心思。
拉著司纖纖就要去找那位陳興昭老太醫。
黃昏時分，二人來到廟街的陳府麵前。
卻看到府邸前跪著一名衣衫襤褸的姑娘，她身邊擺著用草席裹著的一具屍體。
不過等唐天靠近後才發現，那具屍體還留著一口氣，但也撐不了多久。
四周行人皆是避讓不及，生怕染上那活死人的病。
唐天見狀，心生憐憫。
曾幾何時他自己也像這樣跪在奴隸販子麵前，求著施舍點食物。
不過奴隸販子不肯給，唐天也就不跪了，掄起拳頭就上去搶。
“你來求醫的？”唐天蹲在姑娘麵前。
不過姑娘一直低著頭，似乎沒有聽到唐天的話。
“你在這裏跪了多久了？”唐天又問道。
可姑娘依舊如此，唐天見她死心眼，搖搖頭站起身，來到陳府門前敲了敲。
很快一名孩童打開側門，抬著頭看著唐天。
“你是何人？”孩童問道
“鳳陽城李玄，特地找陳老求醫。”唐天抬手抱拳，禮儀上自然要做足，畢竟是自己來求人的。
“師傅近日不見客。”孩童說完就準備關門。
但司纖纖伸出手抓住門板，立刻說道“麻煩這位小師傅通報一聲，無論多少價錢，我們都付得起。”
孩童打量唐天二人的確是一身華貴服裝，於是點頭說道“好，我去給師傅說一聲，你們請稍等。”
大約兩盞茶時候，孩童再次出現在門口，說道“師傅他老人家沒時間，兩位還是請到別處去吧。”
說完便將門關上了。
唐天無奈看向司纖纖，說道“軟的不行，我就得來硬的了！”
司纖纖搖搖頭，說道“再等幾天吧，陳太醫脾氣古怪，或許在考驗我們耐心。”
“嗯，這方麵聽你的。”唐天抿抿嘴，轉身離去。
但路過跪地的姑娘身邊時，唐天在姑娘麵前留下肉餅和清水。
算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幫助。
在天福客棧平安度過一夜，第二天清晨唐天和司纖纖又來到陳府。
這一次玉仙兒在客棧無聊，也跟了過來。
“怎麽又是你們，我師傅真沒時間，好幾天關在房間裏沒出來了！”孩童無奈解釋道。
“我們就想見見陳老，還帶了陳老最喜歡的紅葉蘭茶，還望小師傅多多幫忙。”司纖纖將兩大袋茶包遞給孩童。
孩童接下茶葉後，聳聳肩說道“那好吧，我再去問問師傅。”
等孩童轉身離去，唐天開口問道“這次能行不？”
“看情況吧。”司纖纖自己也沒什麽把握。
在等候孩童的時候，玉仙兒好奇的在跪地姑娘身邊轉悠，然後掀開草席，看向草席裏的活死人。
昨天唐天放下的肉餅已經不見，看來是被這位姑娘吃掉了，清水也隻剩下半瓶。
玉仙兒蹲在活死人腦袋前，忽然間伸出手打在活死人眉間、喉嚨、胸膛和腹部之上。
姑娘見狀立刻伸出手抓向玉仙兒，纖細的手指化為虎爪，威勢竟然不小。
唐天立刻衝來抱走玉仙兒，連忙說道“不好意思，這丫頭太頑皮了。”
姑娘看到唐天後，收回手掌，沒有再動手。
“又惹禍！沒事你去招惹他們幹什麽？吃飽撐的？”唐天罵道。
可是唐天話音未落，那活死人忽然坐起身子，睜開雙眼，張嘴吐出一口黑血。
隨後整個人的臉色都恢複不少！
“爹！”姑娘看到清醒的男人，喜極而泣喊道。
男人摸摸喉嚨，目光看向身旁的姑娘，臉上全是迷茫和疑惑。
“爍兒，我這是怎麽了？”
姑娘依偎在男人懷裏，又哭又笑，抽泣幾下後，摸去眼角淚水。
“爹，半個月前你舊傷複發，忽然昏死過去，我找了好多大夫都救不了你，都是這位丫頭....不是，神醫，是這位小神醫救了你！”
姑娘連忙對玉仙兒磕起頭來。
唐天上前扶起姑娘，轉頭對男人說道“你女兒在陳府門前跪了很久，要謝也是謝謝自己女兒，這丫頭就是歪打正著，沒闖禍就算好的了。”
玉仙兒不服氣的雙手叉腰，說道“誰說我是歪打正著，他明明就是被體內瘀血堵住小腹氣穴，將其瘀血打散吐出，人自然就沒事。”
“感謝！感謝這位小神醫。”男人聽聞後，也連連跪拜起來。
唐天隻能扶起這對父女，說道“不必如此，我們也是來求醫的。”
就在此時，孩童推開府門，正好看到連跪帶謝的父女倆，驚訝說道“他怎麽醒了！？”
然後馬不停蹄的跑回去，還一邊喊道“師傅，那死人突然醒了！”
不一會兒，陳興昭擼著袖子，滿手是泥的跑出來。
在男人身邊左瞧瞧右瞅瞅，最後看向地上那一灘黑血，剛要摸摸胡子，但發現自己滿手是泥，又放下手來。
喃喃自語道“真有人敢用氣勁搗碎瘀血？這是誰做的。”
“我！”玉仙兒站出來神氣說道。
“是你個小娃娃？”陳興昭滿臉不相信，上下打量起玉仙兒。
可他是越瞧越奇怪，最後更是喃喃自語起來，好像一個瘋老頭。
玉仙兒被陳興昭盯得發毛，趕緊躲到唐天身後。
唐天則向前一步，拱手說道“陳老先生，我是鳳陽城人士李玄，想請您回去為我弟弟治病。”
陳興昭目光收回，揚揚手臂說道“不治，天下人都來找我治病，若我來者不拒，豈不是要累死？”
“陳老先生盡管提要求，隻要能請您出山，李玄什麽條件都能答應。”唐天正色說道。
陳興昭沒有理會唐天，直徑朝府邸裏走去。
唐天咬咬牙，轉身高聲說道“仙王穀老祖顧明是我好友！”
陳興昭聽到顧明的名字，表情一臉驚訝，回頭看向唐天，追問道“你怎麽知道老祖姓名？”
“我說過了，顧明是我朋友。”
“黃口小兒，不知道從哪裏聽聞顧師祖姓名，就敢誆騙我等？”
“信不信由你，但我敢借用顧明之威名，但你卻相信的勇氣都沒有，萬一是真的，你覺得顧明會怎麽處置你？”
陳興昭頓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