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從未消失的敵對
小女孩兒並未理會大家臉上的驚異：“如果沒有我的話，你們根本不可能找到天路，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跟我麵對麵討論時間，空間的問題。”
“我有個疑問！”
這次站出來的是程雲霄，他一雙眼睛直視著餐桌對麵的小女孩：“既然你是來幫助我們的，那戰術小組，還有之前失蹤在大樓裏的人又是怎麽回事？”
那些可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小女孩兒口口聲聲說是來幫助他們的，但所行之事卻是無比殘忍。
大家至今都無法忘記房門打開瞬間，戰術小組全員遇難的悲慘場景。
就連陳默望向小女孩兒的目光當中都帶著一股濃濃的質問。
“我說了這麽多，你們怎麽還是不明白？”
小女孩兒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並沒有死，隻是在這個時間段上的他們遭遇了未知的死亡。
但是其它時間線上，他們依舊活得好好的，隻要他們願意接受幫助，我可以讓他們在任意時間段選擇自己想做的事，想要的生活。
所以，死亡隻是一種形式，懂嗎？
它並不意味著一個人的生命就真的走到盡頭了！”
“你意思是全人類都能享受你剛才提到的……永生？”
“當然，難道你們不想獲得永生嗎？”
說實話，“永生”兩個字對人類的**實在太大。
即便是老妖他們這樣身經百戰的軍旅之人，在聽到“永生”兩個字的時候，都忍不住產生一絲向往。
但是，他們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也正是陳默之前提出的。
“程序員”為何如此好心，幫助人類獲得“永生”？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程序員”的存在對於人類文明而言，就好像“上帝”跟“凡人”區別一樣。
時間，空間，都可以被他們握在手裏，隨意揉捏。
人類文明對於他們而言，就好像是電腦裏的“元宇宙”一樣。
換做是你，你會好心去幫助一群“元宇宙”裏的NPC？
讓這些NPC擁有和造物主一樣的能力？
“我承認，你說的這一切的確很誘人，但還是那個老問題，你給出的證據無法說服我。‘程序員’沒有理由幫助人類，更沒有理由讓人類跟你們平起平坐！！！”
“程序員”跟人類之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他們可以掌控時空的秘密。
如果人類也掌握了這種能力的話，那麽“程序員”的優勢將**然無存。
“不，陳默，其實在這個問題上，你錯了，你一直都錯誤地以為‘程序員’跟人類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物。
你主觀臆想地將人類放在了被‘程序員’玩弄的位置上。
難道你從來就沒有想過，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程序員’跟人類來自同一個地方。”
小女孩兒的話再次掀起了大家心中的驚濤駭浪。
人類跟“程序員”來自同一個地方？
可能嗎？
這就好像同樣都是人類，你剛剛走下樹幹，身穿草裙，揮舞著木棒在非洲大草原上為了區區的飽腹感與猛獸搏鬥，而別人已經開著宇宙飛船遨遊宇宙，太空旅行了。
“你不會想跟我說‘程序員’來自史前文明，而人類是史前文明的殘留吧！”
關於這個說法，現代科學界一直都有著激烈的討論。
人類誕生大約可以追溯到300-400萬年前左右，這樣的時間對於壽命不到百年的人類來說的確十分漫長。
但如果把這段時間線，放在地球幾十億年的漫長演化過程中，人類的曆史不過是滄海一粟。
巨蟲時代維持了5000多萬年。
恐龍更是進化了整整2.4億年的漫長時光。
唯獨人類進化出了智慧，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崛起，相對於地球上的其它生物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所以才會有了後來，外星人，或者史前文明創造了人類的說法。
可是陳默的這番話，聽在小女孩兒的耳朵裏，卻是搖頭輕笑起來：“陳默，難道你就不能更大膽一些，充分發揮一下自己的想象力？
時間，空間，對於一個三維生物而言，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掌握的力量。
就好像螞蟻能看到A點跟B點，卻永遠無法把紙張折疊一樣。
我隻所以說，人類可以掌控這股力量，是因為……我們本就是來自更高維度的生物！！！”
小女孩給出的答案，的確讓陳默有些震驚。
人類居然是來自更高維度的生物？
“當然，這麽說也不盡然，準確一點來說，人類隻是高維度生物的載體。”小女孩兒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那你呢？你是什麽情況？”陳默死死盯住麵前的小女孩兒。
既然人類是高維度生命的載體，又跟‘程序員’來自同一個地方。
那沒有道理人類一直生活在空間跟時間的束縛之下，而‘程序員’卻淩駕於眾生之上。
這不符合邏輯！
高維度生命也不會允許自己的載體，遭受這樣的奴役。
“因為我們當中的某些人，希望人類保持現在的樣子。”小女孩微微一笑，給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某些人？是誰？”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該你給出答案了。”這一次，小女孩兒並沒有回答陳默的問題，而是用一種期盼的目光朝著陳默望去。
“你是否願意，擺脫束縛，接受永生？”
小女孩兒的話音仿佛帶著某種神奇的魔力，勾出了人內心深處對永生的渴望。
陳默站在原地，沉凝半響，最終擲地有聲的回答道：“不，我拒絕！”
陳默依舊堅持自己原本的立場，當時間跟空間都不再成為人類束縛的時候，現世世界也將陷入無盡的混亂當中。
“謝謝你，解除了我心中的許多疑惑，不過，很抱歉，你剛才的那番話根本騙不了我。”
這一刻，陳默的眼神無比明亮，仿佛洞破了一切虛妄。
“你想清楚，跟我為敵不會有好下場。”小女孩的聲音也開始變得冰冷。
“不是我要跟你為敵，而是我們的敵對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伴隨著陳默這邊話音落地，程雲霄，還有身後的護衛三人組，頓時感到腳下的地麵開始融化，身體開始一點一點陷落進去。
“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