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合作愉快
“玉米油？沒有……成本？”
蘇連山重複了一遍。饒是他這位蘇家的家主，也有些不淡定了。
然而，陳二狗卻是聳了聳肩，淡定地說道：
“對啊。玉米油。就是用某種方法從玉米芯裏麵提取出來的油。玉米芯那東西，田地裏麵大把大把沒人要的，可不就是沒成本嘛。”
“非要說的話，可能就是去撿的時候要一點人力吧。”
“那你還賣我一兩銀子的價錢！”
蘇婉兒再一次叫道。
“呸！你簡直就是，你簡直就是……”
“蘇小姐。成本低不代表那玉米油不值錢啊。”
陳二狗露出個無辜的表情。
“那玉米油，不僅炒菜比普通的大豆油要好吃，而且對身體也有各方各麵的好處。平心而論，和花生油相比也就是沒有那麽好吃而已。”
“那花生油都能賣二兩銀子，我這玉米油怎的就不能賣一兩銀子了？”
“相比蘇小姐不滿的不是價格，而是那日那轉盤之事吧。”
“你還好意思說！”
蘇婉兒一副快要被氣瘋的模樣，終於是忍不住，一拍桌子就走了。即便是蘇連山喊了幾句都沒回。
蘇作舟賠笑一聲，連忙追了上去。廳堂便隻剩下了兩人。
蘇連山苦笑著，說道：
“小女有些不懂事，讓陳先生見笑了。”
“沒事沒事。都理解。”
同樣身為人父，陳二狗隻希望月兒今後不會變得這般嬌縱就好……雖然自己還是有可能把她寵上天就是了。
“那麽關於剛才說的那些……”
“既然陳先生都如此坦誠相待，那我也沒什麽意見了。”
“那麽，今後還請多指教了，蘇老爺。”
“嗬嗬，陳先生，彼此彼此了。”
陳二狗與蘇連山相視而笑，表麵上都看不出來有什麽，暗地裏，卻是打起了各自的算盤。
……
在與蘇家正式開始合作的第二天，陳二狗在蘇作舟的帶領下來到隸屬於蘇家的工坊看看環境。
話說這蘇家真不愧是西北三省的大家族之一，他現在一眼看過去，都能見著十多個工坊。一棟棟的排在一起，頗有幾分壯觀。
雖說還是比不上現代化的大型工廠，但是在這個時代來講，已經很不錯了。
在這之後，便一個接著一個，看了接近有十多個工坊，陳二狗兩人在這之後又決定去看看蘇家的一些店鋪。
路上，馬車中。
“不知道，我蘇家的工坊，能不能滿足陳先生的需求？”
蘇作舟輕笑一聲，語氣中不無自得。
而陳二狗在想了想之後，坦率地道：
“蘇家不愧是大家族之一。確實令在下吃驚不已。”
“那是。”
“嗬嗬，蘇公子。等之後咱們的生意做起來了。這工坊恐怕還會還會建的更多，也會朝著流水線的方向發展。那時候，才是正式開始了。”
“流水線？那是什麽？”
見蘇作舟臉上帶著疑惑，陳二狗笑了一聲，沒有過多的解釋。
反正等到時候真正搞起來了，自然就知道了。
陳二狗這些想法，在這個時代無異於是一次小的工業改革了。
又過了約摸半刻鍾，兩人便來到了第一家蘇家店鋪。是賣糧油的，正好位於人流量最多的地方。
“喲，表少爺。今個兒怎的有空來店裏了？”
剛進門，一個掌櫃打扮的人便迎了上來。三四十歲的模樣，嘴裏笑著，說的話卻不知怎的帶些刺。
表少爺？說起來，蘇作舟叫蘇連山是叫叔父來著。一開始的時候，劉文福叫他直接叫少爺，沒有加個表字。陳二狗還以為是蘇連山的親兒子。
“今日是帶著我們蘇家的……一位貴客來店裏看看情況的。”
蘇作舟臉上倒是顯得平靜，簡單地說道：
“我來介紹一下。陳先生，這位便是這家糧油店的掌櫃，蘇連水。蘇掌櫃，這位是陳元乾陳先生。叔父特地交代過，是蘇家的貴客。”
“哦，原來是陳公子。幸會幸會。”
“蘇掌櫃，彼此彼此。”
蘇連水笑著，與陳二狗握了握手。
陳二狗卻總覺著，這倆人之間的關係有些奇怪。不過……也不關他事情。看看這家店的情況就行了。
“冒昧的問一下，蘇掌櫃這裏一月可以進賬多少銀子？”
陳二狗也不含糊，直接問到。
“一月嗎？不計成本的話，一月也就進賬個三百兩銀子左右吧。”
蘇連山不無自得地說道。這方麵倒是和蘇作舟莫名的契合……
三百兩啊，那確實是很高了。畢竟考慮到江城本地的人口，再加上糧油之類的，還是便宜的大豆油買的多些，想要再高一些也很難了吧。
接著，陳二狗又問了一些其他方麵的東西。
出了這家，在前往下一家店的途中，他便一直在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過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道：
“蘇公子。不知蘇家做的最好的行當是什麽？”
“最好的？大抵就是這糧油了吧。”
蘇作舟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
“本身布匹的買賣也是做的挺好的。但是最近有其他家族這方麵的生意做起來了。而蘇家又沒有在這方麵投入過多的精力。現在就慢慢下來了。”
“布匹嗎？不知在這附近可有店鋪？”
“有。”
蘇作舟點了點頭，便叫車夫改道，去了另一個方向。
蘇家的布匹店也是位於繁華地帶。連帶著旁邊還有成衣的店鋪。
蘇作舟因為一些事情暫時離開了。陳二狗便是自己一個人先到了成衣店內看看。
“客官歡迎光……咦？陳二狗？怎的是你？”
稍顯意外的，陳二狗居然在這裏看到了同一個村子的人。對方好像是那個誰誰誰家的女兒。現在的陳二狗對她隻有客觀的記憶。到也沒有其他的感覺。
“啊，有點事情，來這裏看看。”
陳二狗笑了笑，便是打算看看店裏的環境。
不成想，對方竟是忽的變了臉，譏諷般地說道：
“你一個臭賭鬼，來這地方作甚？還不趕緊出去。”
“嗯？誒？”
陳二狗愣了愣，隨即隻能苦笑一聲。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遭到了刁難。陳二狗啊陳二狗，你可真是會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