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楊家主墓

黑子抽出匕首,用打火機簡單的消了一下毒,就割開了小兵胸前的肌肉。別多想,不是開胸手術,黑子也沒這水平。一陣操作之後,黑子把卡在小兵肺裏的那根樹枝給取了出來。止血,縫合後打了點抗生素,小兵的呼吸逐漸穩了下來,雖然很微弱但是起碼命暫時保住了。

黑子站起來擦了擦汗:“小兵暫時沒事了,不過要盡送醫院手術,他做多隻有十個小時,拋去我們來這裏的路程,我們必須在三個小時內出去,不然他就危險了。”

潘爺問:“毛子,帶路我們原路回去。”

毛子愣了一下臉色有點難看:“我是在一間墓室被萬老二暗算,才走到這裏的,他們用炸藥炸塌了一段墓道,原路回不去了,我們要出去隻能重新找路。”

甬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我們都知道重新找路這句話意味著什麽。

潘爺站起來咬著牙花子狠狠的說道:“瑪德,兄弟們現在我說什麽都晚了,我們現在盡快找路出去,他萬老二有種就一輩子呆在這墓裏。毛子帶路去岔口。”

潘爺作為一個混了幾十年的混混頭子,在這種關鍵時刻還是發揮了比較大的作用,起碼士氣好了很多。

俑道大概有一百多米,我慶幸我的嗓門夠大,毛子的耳朵夠靈敏,不然可就真的要死在樹上了。

這裏不知道是底下多少米了,我沒地質學這方麵的知識。不過看四周的岩壁,不像是人工砌上去的,像是人工開鑿的。我不知道這是埋藏在黃土裏的山,還是我們來到了底下岩層,不過我覺得第二個的可能性比較大。

俑道裏的環境要比在墓室裏悶熱,走到岔口時我已經是滿頭的汗水。

岔口是個T型路口,毛子是從右邊過來的,我們從岔口進入墓道,走了百多米的距離之後。墓道開始向下傾斜,傾斜的角度很大,幾乎走不了人。

毛子點了一根冷焰火丟了下去,發現陡坡的長度很長,冷焰火扔下去我們隻能看到一團火光,卻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潘爺用我下去探一下路嗎?”毛子問。

潘爺想了一下:“毛子,你和阿豪和黑子一起下去,這墓到處都透著邪性,和我們以往下過的墓大不一樣,小心點。”

我們仨應了一聲,放下繩索慢慢的走了下去,大約走了有三四十步的距離,我一個踉蹌,再走我覺感覺地麵平了,不再有斜度。

我愣了一下心說:“不應該啊?從冷焰火的能見度來看,斜坡起碼得又上百米得距離,我隻走了幾十步,不可能到底了啊。”

我以為是我感覺出了錯誤,又試著往前走了兩步,發現真得是到底了。

“黑子……”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扭頭想去叫黑子,可我剛把頭扭過去,我整個人就傻在哪了。

我身後哪裏還有人啊!一片無盡的黑暗,連個手電光都看不到。我心一個咯噔,第一反應就是中了什麽機關。但是稍微思考了一下我就冷靜了下來,我的繩子還在手裏攥著呢,怎麽可能會是機關。

我嚐試著叫了他們兩聲,可是都沒有得到回應。不但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而且我發現,我連我自己發出的聲音都沒聽到!

我一個激靈瞬間冷汗就下來了,再次嚐試著叫喊,可是無論我怎麽喊,我的耳朵裏都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知道我得回去了。我打起手電,拉著繩子剛轉過身體,我再一次愣在了原地。這一次心中得恐慌尤為厲害。我發現我得眼睛能看到的範圍在縮短。

黑暗中,特別是沒有任何光,任何參照物的黑暗中。我們的眼睛看不見,那麽我們一般對於距離的把控,或者說感覺是沒有任何準確性可言的。我們現在唯一的參照物就是手裏的手電,發出的光芒。但是在前方什麽也沒有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手電光到底照亮了前方多遠的距離,因為前麵隻有黑暗。

我發現我的視距在縮短,是因為我的手電照到地上,我看不見我的腳,我隻有抬起來我才能看到。

我暗罵一聲:“瑪德!這鬼地方還真是邪門啊!”

不過我不敢再過多的停留,一旦我的眼睛也失靈了,那才就真的好玩了呢?

我拉著繩子開始往上爬,爬了大約十幾步的距離,我停了下來。把手電關了放近了口袋裏,這時候甚至僅能看到眼前十幾厘米的距離,幾乎可以算是瞎了。

沒了視覺和聽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那種恐怖的感覺是用語言和文字表達不出來的。

我把樸刀拿在手裏壯膽,繼續往上爬。爬著爬著我突然感覺我的麵前有呼吸,那呼吸是直接噴到我的臉上的,說明我和那個東西已經離的很近了。但是我的麵前仍舊是一片的黑暗,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黑子或者隊伍裏的其他人。

我輕輕的把手裏的繩子卡到背包的帶子上,一手拿著樸刀,另一隻手開始朝前摸。

我一直以為綜藝節目裏,那些盲摸盒子的明星們“哇哇”大叫是在作秀,是為了節目效果。可當我摸得時候,我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我幾乎是一抬手,就碰到了一個柔軟得東西,下意識就想把手抽回來。

可是突然間我得手就被什麽東西給抓住了,我條件反射的就想拿刀去砍。可我離他太近了,我的眼睛又看不到東西,我這一刀批空了,砍在了地上。不過幸好這一刀砍空了。

砍空了之後,我的手背上開始有東西在滑動,我能感覺到那是根手指。我懸著的心一下子就鬆了下來。

那根手指寫著:“我是黑子。”

我放鬆下來也不管黑子能不能聽見自顧自的說到:“黑子,我看不見了,也聽不見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趕緊上去,別讓潘爺他們下來。”

下一刻我就感覺到黑子在拽著我往上爬,我不知道爬了多久,我對於時間空間已經沒了最開始的感覺。

但是我發現我能看到黑子的背影了,雖然在手電的背光下有些模糊,但是我的視力在慢慢的恢複。回到斜坡頂的時候,我的視力基本上已經完全恢複,耳朵也已經能聽見聲音了。

這時候我就聽見毛子在我耳邊道:“我靠!這裏的能讓我們喪失視覺和聽覺,估計是這裏的石壁上塗了上次我們遇到那種材料。”他是在和潘爺說話。

他們應該遇到過這種情況,正在商量對策。

黑子就坐在我的旁邊。

“黑子,潘爺他們在說什麽,什麽材料。”

黑子說:“潘爺他們說,他們曾經在楠洋的一個墓裏,遇到過這種情況。他們說那是遇到了一種特殊的塗料,能夠阻止光線和聲音的傳播。他們說他們那次在這種環境下,逗了有三天才勉強出去,現在他們正在商量對策。”

我覺得不太對勁,因為我在下麵得時候,是逐漸失明,如果是塗料隔絕光線,那我應該是剛下去的時候就已經看不見東西了。還有我的耳朵,我失聰雖然說不知道是從那裏開始的,但是我上來之後有那麽幾秒種還是失聰狀態。如果是特殊塗料做出來的,就如同一個屏蔽聲音的小黑屋,那我應該一出那個範圍就立刻恢複,而不是逐漸的恢複。

我立刻把這個發現告訴潘爺,潘爺沉思了一會問毛子:“我們當時在那個鬼地方,是什麽情況你還記得嗎?”

毛子說:“這輩子我都忘不了,我們進去之後,幾乎聽不到聲音,手電光冷焰火、照明彈打出去比火把強不了多少。”

潘爺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你們這次下去情況一樣嗎?”

毛子:“基本上差不多,比上次還嚴重一些,這次是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阿豪,你覺得這是什麽情況?”潘爺問。

我想了一下:“應該是毒霧之類的,有毒氣體覆蓋在那片區域,所以我們進去之後,聽力和視力都會逐漸喪失。不過離開之後毒物的效果會慢慢消失。”

黑子這時候提出了一個問題:“那我們在這上麵扔下去的焰火,怎麽也會變小,我們現在可沒有在毒霧裏啊?”

黑子這一下把我問住了,如果是進入範圍之後,有毒霧影響了我們,那我們在這斜坡上麵應該,為什麽我麽看到的煙火距離也會變短啊?

我想了一會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潘爺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們沒那麽多時間了,小兵的情況撐不了多久,這樣先讓毛子下去探探,之後我們再談論,你們先休息一下。”

我隻好坐下來,看著毛子準備再次下去。我用手電無聊的照著周圍的環境,突然間我一個激靈。

“我靠,潘爺先別讓毛子下去!”我急忙攔住準備下去的毛子。

毛子疑惑的看著我道:“怎麽了?”

我:“我們得做一個實驗,放心用不了幾分鍾,等做完這個實驗,我們就知道到底是毒霧還是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