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樹活了

我用刀把青苔往下稍微的刮了一下,發現那不是壁畫,是浮雕。這種玩意不像漫畫,我們看不大懂。於是潘爺把劉鑫喊了過來。

“這浮雕看的懂嗎?”潘爺問。

劉鑫看了一會又用刀把青苔清理了一下才回道:“這好像是記錄了件什麽事情,你們稍等一下,我把青苔再清理清理。”

“不著急,我們先去把泥弄幹淨,你慢慢翻譯。”隨後我就跟著潘爺烤火去了。

我坐在爐子旁邊,無煙爐的火被燒的很旺,身上的寒意一散,疲倦就如同潮水般席卷了全身,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黑子在一旁煮飯,我強打起精神不讓自己的眼睛閉上,開始清理身的淤泥。

我是麵對著樹坐的,我麵前的不遠處就是那顆詭異的槐樹,無煙爐的火光有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這種昏暗的光線下,我眼睛瞄到樹的時候總覺得它像個人。

清理完身上的淤泥,我半躺在地上看著頭頂昏暗的樹梢,微微的搖擺雖然沒有風吹過的感覺,但是樹葉晃動摩擦的聲音也讓我緊張的情緒有了些許的放鬆。

“曖曖當遲日,微微扇好風。吹搖新葉上,光動淺花中。”我情不自禁的賣弄了一下坐起來和旁邊的黑子道:“你說這要是在老家的林子裏,風吹著樹,我們躺在躺椅上喝個瓶啤酒得多舒服,擱著破洞裏,樹雖動卻無風,著實少了……”

話說到這裏,我心裏突然“咯噔”一下,猛地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抬頭盯著那樹的樹梢。

其他人被我舉動嚇了一跳,也都緊張的站了起來。

潘爺就問:“阿豪怎麽了?”

“這樹在動!”

花大莽一聽有些不耐煩了,覺得我神經了:“瑪德,嚇我一跳,樹動一下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我盯著樹梢一字一頓的回道:“瑪德,樹在動,可是沒風,沒風……”

“沒風怎麽了……”花大莽話還沒說完忽然之間就反應了過了,下一刻槍都拿起來了。

樹冠上的枝葉還在擺動,由於這棵樹的枝葉太過繁茂,所以我們的手電照上去就隻能看到不斷搖晃的枝葉。

黑子盯著不斷搖晃的樹梢警惕道:“這上麵應該有東西,你們看著鍋,我上去看看。”說完了之後,黑子就三步並兩步的衝到了樹的旁邊,開始往上爬。

“小心點,情況不對就跳下來。”潘爺囑咐道。

黑子爬了上去,濃密的枝丫淹沒了他的身影。

“飯好了沒啊?”黑子剛爬上去,劉鑫就捧著個筆記本走了回來,看著鍋裏的飯上去就來了一勺,燙的他直咧嘴。

潘爺皺著眉頭:“你慢點,那罐頭還沒熟呢?”

劉鑫一邊哈著氣一邊道:“沒事,我都快餓死了,先吃點。”

潘爺沒有再理會他,我看著他手裏的筆記本問道:“浮雕翻譯好了?”

劉鑫得瑟道:“好了,這點事還不是有手就行。”

潘爺問:“上麵記的是什麽啊?”

劉鑫皺著眉頭:“看內容好像是個恐怖片。”

“恐怖片?”我皺著眉頭滿腦子的疑惑。

花大莽調侃道:“你不是翻譯錯了吧,古人有電影?你給我講講這電影的內容。”

劉鑫又從鍋裏撈了塊肉塞到嘴裏嚼完了之後,才慢慢悠悠的講起了浮雕的內容。

有這麽一個道人,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暫時叫他邪道人,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很邪門。他十分的精通風水,但幹的卻全都是斷子絕孫的事。

一個偶然的機會,這邪道人在一個古墓裏,發現了一種樹,這種樹隻生長在人的身上。一但樹的種子見了人血就會快速的生根發芽,把這人變成它的樹根。

邪道人起了心思,把這種樹的種子給帶了出來,他用活人做了很多的實驗,最後把這種樹的種子培育成了殺人的怪物。其中最為凶狠的一種樹怪培育方法及其殘忍。

挑一對家境不錯的青梅竹馬,還必須彼此深愛像梁山伯祝英台那樣,讓他們經曆像唐僧取經一樣曲折的愛情之後,用權勢讓這個女的結陰婚,就事嫁給死人陪葬。讓那個男的睜著眼睛,看他心愛的女子被封嘴,釘四肢,最後埋入黃土。然後再在他的身體上劃一刀,把種子埋進去。

等種子生根了,邪道人出來把這一切的因果,都再統統的告訴他,最後還要在他麵前殺其全家,讓他的怨恨達到最頂峰之後,行腰斬。

上半身怨念最重,控製不住於是用秘法封在一個花壇裏。下身雖有怨念,但是魂魄沒有神智,隻有本能。就最為樹根,埋在土裏。最後為了保證樹能夠成活長成,還要用萬人的鮮血灌溉。

樹長成了之後,不懼水火,隻要有活物出現在它的感知範圍內,都會被樹枝穿心之後吸幹體內的鮮血。

“我靠!這也太邪門了,培育一個樹要殺那麽多人,這也太殘忍了。”花大莽有點不太信發出了自己的質疑。

我往從鍋裏舀上來一塊肉,發現熟了可以吃了,於是站起來抬頭喊黑子。

話一出口,看著頭頂的樹我整個人就愣住了心說:“我靠,這不會就是那棵邪樹吧?不會這麽倒黴吧?”

我開始大聲的喊:“黑子……黑子……”

可喊了半天都沒一點動靜,潘爺他們也站了起來:“不會出什麽事吧!”

花大莽道:“應該不會吧!我們在下麵連打鬥的聲音都沒聽到啊?”

我把自己的猜測和他們說了一下,潘爺擰著眉頭道:“先別這麽悲觀,這種離奇的東西怎麽可能會存在。”

不過我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了。我仰頭看著那槐樹,過度的緊張和驚懼讓我的脖子都僵硬了,身上更是一身的冷汗。

再次喊了幾聲仍舊沒有仍和的回應,我背上槍準備上樹。潘爺攔住我,說讓我帶著大莽一塊上去,好有個照應。隨後又把樸刀遞給我,我尋思這刀在上麵估計比槍管用就帶了上去,後來證明我的選著是明智的。

樹很粗,表皮不像一般的槐樹,幹巴褶皺,反而有些像桐樹有些光滑,不是很好爬,不過這難不倒我們兩個。

費了點力氣,爬了樹的主叉,我們就發現了一處折斷的枝丫。斷麵流著一些紅色的**,看著有點像人的血。

我們爬了過去,花大莽用手沾了點汁液在手上搓了一下說道:“不是血,應該是這樹裏麵流出來的。”

我心想:“我靠!該不會是真的吧?”

同時打著手電四處的看了看,這一看之下,我的頭皮都炸了。我們周圍的樹枝之上,吊著一具具的幹屍,每具屍體都是樹枝穿胸而過,聯想起浮雕的內容,恐懼感讓我的手都有些抖了。

花大莽明顯也察覺到了這點顫抖著聲音問我:“豪……豪……哥,我們……這樹……這樹不會真是活的吧?”

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在書裏見過的食人樹不長這樣,不過不管它是什麽品種,隻要是樹我相信都怕火,實在不行我們就燒了它。”

我們又順著往上爬了一段距離,樹枝開始變細,人踩上去開始搖晃,我們才看見黑子。

他此時正從樹的另一端,順著根繩子往回爬。我鬆了口氣:“黑子,你去哪了,剛才叫你你怎麽不答應啊?”

黑子站穩了身體:“我沒聽見你們叫我啊!我剛發現了個洞,好像是通向哪裏的,我進去看了一下,沒什麽危險。”

見黑子沒事,我們也就沒多在樹上停留,準備下去吃了飯,再去探索黑子發現的那個洞穴。

下到地麵之後,劉鑫他們已經吃的滿嘴流油了。一邊吸溜著嘴邊的油汁,一邊朝著我們問:“怎麽樣,樹沒問題吧?”

我沒理他,走過去一看,不由得大怒:“操,肉都快沒了,就不知道給我們留兩塊嗎?”

小兵指著劉鑫嘴裏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說:“都在他碗裏呢?我和潘爺也沒撈到幾塊。”

這一鍋煮的是行軍佩戴的紅燒肉罐頭,裏麵加了些壓縮餅幹。一鍋肉白裏透紅,煮開了直往上冒油花。可現在鍋裏除了壓縮餅幹的漿糊,連油水都快看不見了。

我不由得大怒,伸手一把奪過劉鑫的飯盒就往嘴裏送。給劉鑫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一直在邊上讓我給他留點。

填飽了肚子,我們收拾了一下,開始上樹準備從這裏出去。

黑子先爬了上去,扔下根繩子我們也陸續的上了樹。

潘爺比較胖,雖然早年也是個好手,不過近幾年養尊處優身體逐漸發福,不再有之前的體力了,上了樹之後靠在樹上準備歇一歇。

“哎呀!我這體力不行了,不像從前了……”潘爺點了一支煙開始講他的光輝事跡。

一支煙的功夫,牛逼吹的震天響,力氣也恢複了,跟著我們就繼續爬。可是沒爬兩步,我就發現不對勁。黑子也在前麵停了下來。

“怎麽了?”潘爺問。

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潘爺先別說話,趴在樹枝上仔細感受,我突然驚奇的發現,樹在抖。而且抖得特別厲害,幾秒鍾之後,整個樹都開始了搖晃,樹葉撞擊摩擦得沙沙作響。

“不好,快下去。”黑子突然臉色大變:“這棵樹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