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黑毛粽子

“猴子?”我們的頭上都打出了問好,被劉鑫的這一句話弄得摸不著頭腦。

潘爺疑惑的走過去,探頭朝裏麵一看,頓時臉色煞白,鋥亮的腦門上冷汗順著就流了下來:“我靠!屍……屍……屍變了……。”

屍變的意思,即使是在外行的人,隻要看過電影小說應該都聽的懂。我們立馬就上前去看,隻見棺材之內,躺著一具已經極度風幹了的屍體。屍體上長滿了黑色的毛發,又密又長,不仔細看的話還真以為這葬的是隻猴子。

不過說實話,我們這批人,除了潘爺和花大莽之外,沒人遇到過僵屍,不對我應該也算見過,不過我並沒有多恐懼這東西。

我們幾個人甚至還圍著棺材討論起了僵屍的產地。小兵還拿工兵鏟戳了戳它的腦袋:“這玩意真的是僵屍嗎?我怎麽覺得就是毛長了點,你看這也不會動啊!”

黑子拿匕首挑起一些毛看了看:“和電影裏的不太一樣,不過下麵好像都東西,毛蓋住了看不太清。”

劉鑫擼了擼袖子一臉的興奮:“怎麽,抬出來看看看,說不定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呢?”

潘爺在一旁急的話都說不利索了,站在我們後麵焦急的喊:“別……別……別動它……快……快蓋回去……哎……呀!一會……起……起來了,誰也跑不了啊!”

劉鑫看潘爺急頭白臉的樣子安慰道:“潘爺這東西都那麽可怕嗎?再說我們都帶著槍呢,別說他是僵屍,就算它還活著我們一輪的齊射怎麽不得給它打成篩子啊。”

潘爺急的一巴掌拍在劉鑫的腦門上罵道:“踏馬的這種黑毛粽子打的死,老子還用這麽緊張,我潘江峰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槍能對付的玩意我會怕成這樣?快把棺蓋合上。”

看潘爺和花大莽緊張的摸樣,我們心頭也打起了嘀咕,一時間也顧不得什麽寶貝了,抬起棺蓋就要從新給它蓋上。

可就在棺材蓋即將被蓋住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一隻長滿了黑毛的手,一把抓住棺材的蓋子。我們幾個人頓時嚇得向後急退。同時手裏槍的保險在同一時間全都打開,哢哢哢子彈一上膛,槍口就全部對準了棺材。

潘爺見我們的反應知道出事了,連忙也把槍端了起來:“你們這群兔崽子,不聽我的。現在好了,我們估計要成它的零嘴了。”

我們舉著槍等了一會發現棺材裏沒有動靜,便看向了潘爺意思是:“這怎麽回事,這僵屍是不是餓的走不動道了?”

潘爺摸了摸自己發亮的腦袋,示意我去看看。我端著槍小心的朝著棺材走了過去,剛靠近棺材還沒來得急看裏麵的情況,“轟”的一聲,棺材板就飛了出來。我急忙後退,緊接著耳邊就響起了槍聲。

我穩住身體一看,那長著長毛的屍體此刻就像是,齊天大聖一樣,扛著密集的子彈一步步的朝著眾人逼近。青石都能打穿的7.6毫米子彈,打進粽子的身體上,隻能勉強的鑲進去,肌肉都打不穿。

我都看呆了“這是奧特曼裏的怪獸嗎?那蓋亞去那了?”

楞身之餘,粽子就已經衝散了黑子他們的防線,黑子他們不得已放棄射擊四散而逃。可是那粽子的速度太快了,小兵第一個被逮到,粽子的牙都到他腦袋上了,黑子在遠處支援了一槍,正好打在粽子的腦門上,把它打的腦袋一偏救了小兵一命。

不過這點傷害對於它來說就像是一個拳擊手被普通人打了一拳一樣,沒什麽作用。

而且墓室裏太過狹小,我們現在站的很散,槍也不敢開了容易誤傷自己人。黑子拿著匕首第一個衝了上去,對著粽子的腦門就紮了下去,可這一下黑子的匕首都給震的脫手了,卻隻給粽子的腦袋上刮了個砂。

緊接著黑子就被粽子一拳給打飛了出去,要不是黑子胸前的軍用水壺擋了一下,我估計我該吃席了。就算是這樣,以黑子的體質半天都沒從地上爬起來。

我此時就在棺材的邊上站著,眼睛瞄到了插在地上的通體黝黑的樸刀,我想也沒想一把就拔了出來。刀很沉,大概有五十斤左右,古代能打出這種刀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粽子已經逼近了潘爺,我不再多做思考,一個衝刺對著粽子伸出來的手就砍了下去。

我本以為會和黑子一樣,被震的雙手發麻,可沒想到樸刀在砍到粽子手臂的時候,卻像是砍豆腐一樣。我的力氣又使的賊大,一時間重心不穩直接就和粽子撞到了一起。

我和粽子眼睛對著眼睛,粽子明顯是生氣了,我都能看見它眼睛中的火苗了。

我急忙想拉開距離,可是它太熱情了,用僅剩的一隻手死死的摟住了我,一聲低吼就要朝我身上來一口。我死命的想掙脫出去,可無奈這粽子的力氣太大了,箍著我的手就跟焊上去的一樣,根本掙脫不開啊!

我此刻都要哭出來了,倒不是怕死,實在是這粽子估計幾千年沒刷過牙了,臭的我都要暈過去了。

離我最近的花大莽,大吼一聲舉著槍托子就砸了過來。這一下著實有些力氣,木製的槍托都給砸碎了。不過好歹給我緩了口氣,我丟掉手裏的刀兩隻手拽著它頭上的長毛,努力的不讓它咬到我。同時大叫到:“快拿刀砍它!”

我旁邊的花大莽反應了過來,拔刀就朝著粽子的腦袋砍了過來。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這一刀是從粽子的背後豎著砍下來的,這一刀要是砍實在了,我估計我就是下一個粽子了。

情急之下,我抱著懷裏的粽子,直接撲倒在了地上衝著花大莽大罵:“你踏釀的有沒有腦子,你這樣砍下去,是想吃我的席嗎?”

花大莽急的滿頭大汗:“這刀太踏釀的沉了,舉著它都費勁,你是怎麽使起來的。”

我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心說:“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問這個?”

關鍵時候還是黑子靠譜,隻見他一個箭步衝到花大莽的身邊,奪過他手中的樸刀,雙手一舉抗在肩頭。走到我和粽子前麵,整個人原地一轉,用身體旋轉的力道,加上樸刀的本身重量帶來的慣性朝著粽子的腦袋就削了下去。

粽子此時是在我的身上壓著的,腦袋幾乎是和我貼著的,黑子這一下的力道非常大,樸刀又十分的鋒利,刀鋒貼著我的鼻尖直接給粽子的腦袋削成了兩半。腥臭的濃水直接就澆到了我的臉上,我急忙偏過頭躲避。

五分鍾後我坐在地上才把身上的味道洗幹淨,白酒都用了一瓶。

小兵在一旁喘著粗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潘爺聽了臉色一變:“瑪德,出都出不去了,有個屁的後福啊!”

潘爺的話讓墓室裏的氣氛又陷入了沉默,我點了一根煙,安慰道:“別這麽喪嗎?也許外麵的毛哥能發現這裏,救我們出去。”

潘爺靠著棺槨抽了一口煙:“希望吧!”

黑子抽了口煙慢慢悠悠的說道:“我們自己不能出去嗎?為什麽要等著毛哥來救呢?”

花大莽看了黑子一眼不削的說道:“怎麽出去,除非你有特異功能,會穿牆術。”

黑子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緩緩的吐了一句讓我們所有人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話。

“我不會穿牆,可是我們不是帶的有炸藥嗎?把牆炸開再出去不行嗎?”

他的話讓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花大莽一拍大腿:“對呀,我們有炸藥啊!我記得我們進來的時候,光雷管都帶了十幾根,還有些膠式炸藥,別說這墓了美國存原子彈的地方都能給他炸穿了。”

潘爺也拍著腦袋一個勁的懊惱:“哎呦,你看我著腦子,被那校尉給嚇蒙了,他沒炸藥餓死在了這裏,我們有啊!就我們帶的炸藥,多厚的墓門都能給它炸開。”

墓室裏沮喪的氣氛被一掃而光,正當我們籌劃怎麽炸開墓門的時候,潘爺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原來的墓室裏可有著蠱呢?我們炸開墓室的門再打開一個新的墓室門,這要不少的時間呢?蟲子怎麽辦,那玩意鑽到身體裏,可是會要人命的。

我看著潘爺思考了一會:“我覺的我們沒必要這麽害怕這種蟲子,從之前鐵魚的敘述來看,他們是被無聲無息的給搞了,就像是一隻蚊子吸你的血一樣,你沒注意那蚊子就得逞了,你要是盯著那蚊子,它還敢上去,就算去了拍死隻蚊子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潘爺想了一下,覺得我的話有道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讓我們盡量的把衣服的縫隙都劄嚴實,皮膚能包住的盡量包住。

一切弄好之後,我們又休息了一會,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補充下體力,又重新進入了墓道。走的時候順便還拿了棺槨裏的一些東西,和粽子身子底下的一個盒子,準備等出去了再打開看看。

我們走到墓道的盡頭,在墓門上用那把樸刀開了個孔,以求能讓炸藥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花大莽為了保險,一次性放了兩根雷管在上麵。我們抬了一塊棺槨的蓋子,做為掩體躲在不遠的地方。

一聲轟鳴,爆炸的衝擊波就給我們掀飛了出去。一瞬間我感覺我的耳朵都聾了,好一會才恢複了過來。

黑子爬起來就揪著花大莽的衣領問:“你他娘的到底放了幾根雷管。”

花大莽也被嚇到了,顫顫巍巍的伸出了三根手指。

黑子一把把他推倒在地上罵道:“瑪德,沒死在粽子手裏,差點死在你這蠢貨手裏。”

花大莽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不是怕炸不開嗎?誰能想到這雷管看著不大,威力這麽大。”

我當場就被氣笑了,爬起來看了看其他人都沒什麽大礙,幸好棺材板夠厚,不然我們恐怕就要陪閻王爺喝茶去了。

潘爺從地上站起來:“先別埋怨大莽了,他腦子不太好。防著點蟲子,趕緊打開下一個墓室的出口。”

潘爺都站出來了,我們也不好揪著不放,墓門已經被炸開了,不過煙塵太多,我們暫時看不清楚前麵的情況。不過這不妨礙我們前進的腳步,不過就在我們進入到煙霧之中以後,墓道裏突然響起了“哢哢哢”的響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正當我們四處查看的同時,劉鑫一聲驚呼:“我靠!快跑!地麵被炸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