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色的蟲子

“我草,差點就腦袋開花了。”潘爺一邊擦著腦門的汗,一邊走到屍體前麵蹲了下去。

我們也好奇的跟著看,隻見屍體上的彈孔處,鑽出來一條條白色的蟲子。

劉鑫捏起一隻蟲子:“這哥們挺牛逼啊,這都生蛆了,還能詐屍。”

“三金把蟲子丟了,這玩意我沒看錯得話應該叫蠱。”潘爺盯著地上得蟲子神色緊張的讓劉鑫趕緊丟掉手上蟲子。

“別開玩笑了潘爺,蠱這東西都是騙小孩的。”

“我沒開玩笑,你如果不想變成他的樣子就趕緊丟掉,”

劉鑫看潘爺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扔掉手上的蟲子問:“那他們是怎麽中的這種蠱啊?這麽大蟲子鑽進去沒感覺的,不可能吧?”

潘爺也疑惑的看著那蟲子道:“也許是他死了以後鑽進去的。”

“不對!我操!這是蟲卵,是踏釀的蟲卵,快趕緊找出路。”潘爺突然驚慌了起來,指著那些白色的蟲子:“你們看它們在啃食著人的血肉,而且你們注意到沒有,傷口最裏麵的已經開始在蛻皮了。”

“潘爺你的意思是,有一種蟲子會在人的身上產卵,然後這些卵會控製這些人?”花大莽問道。

“對!所以我們要趁這些蟲子沒孵化前找到通往下一個墓室的機關,不然我們就隻能上去了。”

“我想,我們如果找不到機關,恐怕我們就出不去了。”就在我們談論下一步行動的時候,劉鑫突然蹦出了這麽一句。我們都好奇的看著他,隻見他盯著我們來時的方向有點哆嗦的說道:“來時候的門沒了。”

我們一直被屍體的詭異情況所吸引,所以誰也有注意到,我們來時候的墓道消失了。

“我靠!什麽時候沒的,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小兵道。

“別管他什麽時候沒的了,快找機關,不然我們可能都得死在這。”潘爺咬著牙道。

一般來說墓室裏得機關都在強麵上,或者地板上某個位子。特別是牆麵上的燭台,大多數建造者都會用燭台作為機關。可是這個墓室,我們把燭台和地板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開門的機關。

“你們看這個棺材的擺放是不是有點奇怪啊?”就在我們急得如熱鍋螞蟻的時候花大莽突然盯著中間那口棺材說道:“墓室裏棺材的擺放都是有規矩的,因為這牽扯到風水,可你們看這口棺材,首朝南尾朝北,葬經裏這可是要絕後的。”

潘爺盯著那棺材沉思了一會:“你是覺得,這棺材就是機關。”

“是不是搞一下不就好了?”小兵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推那棺材。

可任他怎麽使勁,棺材就是紋絲不動:“莽哥,你這靠譜嗎,我怎麽覺得這棺材就是定死的呢?”

花大莽一拍他的腦袋:“你踏馬虎啊!這棺槨少說得有六七百斤,就算是底部裝了機關,累死你你也推不動啊。”

小兵無語得站在原地,潘爺一揮手道:“推!”

棺材的底部確實是有機關,我們六個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把棺材推離了原位,“喀喀喀……”一陣機括動作的聲音,墓門終於打開了。

我們急不可耐的衝了進去,因為蟲子的原因,我們此刻誰都不想在墓室呆,畢竟沒有人有這種以身試蟲的勇氣。

我們人剛進入墓道,墓門就自動的關上了。我心裏隱隱的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這次的墓道很長,我們走了十幾分鍾才看到另外一扇墓門。青石做的墓門已經被人打開了,此時正用一節洛陽鏟撐著。

我們進了墓室之後,發現了一具還未打開的棺槨,棺槨漆黑如墨,上麵刻著鎮屍的道紋。

潘爺上前打量著棺槨:“不應該啊,萬老二他們肯定來過這裏,可是他們為什麽不開棺呢?”

小兵沉吟了一下:“也許他們有些事情耽擱了,他們不是再追蹤那些消失的人嗎?也許走的匆忙沒顧得上開棺。”

潘爺想了想:“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就在他們討論棺槨的同時,我隱約的瞥見棺槨的一角,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手電光的照射下,隱隱的反著光。我好奇的上前查看,卻發現那是一具幹屍,我急忙招呼潘爺他們查看:“潘爺,這裏有具屍體。”

幹屍已經屍那種完全風幹了那種,時間肯定不止一兩個月,他的身上穿著七十年代流行的一種汗衫,旁邊放著一個軍用背囊,看摸樣裏麵還有著不少的東西。

我們翻出一看,裏麵都是一些盜墓的器械和野外探險用的裝備。

潘爺蹲在地上看著屍體:“看樣子,這不是萬老二他們的人啊?這人個摸金的,脖子裏還帶著符呢?”

我們檢查了一下屍體,發現並沒有什麽外傷,具體的死因也就成了一個迷。

小兵扒了著那人的裝備好奇的從裏麵拿出一把傘,那是一把鐵做的機關傘,名字應該叫做金剛傘。看著有些年頭了,小兵毫不客氣的塞進了自己的包裏。

我們對他這點小動作裝作沒看見,幾個人繼續在墓室裏探查了起來。這個墓室其實並不是很大,我們找到了放在墓室裏照明用的油燈點了起來,發現光線足夠我們照明用,就把手電收了起來。

我們又圍到了棺槨的旁邊,仔細打量了起來。棺槨的材質應該是某種石頭,上麵被顏料染成了黑色。一道道我看不懂的符咒刻在上麵,讓整個棺槨顯得詭異無比。

花大莽摸著棺槨上的符咒紋路:“潘爺,開棺嗎?”

潘爺此刻也在打量著棺槨不知道在想什麽,聽到花大莽的話突然回過神:“開不開棺的我覺得不重要,畢竟這裏肯定不是主墓室,我們也不像那群耗子一樣雁過拔毛,不過我覺得我們現在得弄清楚那人是怎麽死得。”說完他手指向那具幹屍。

小兵蹲下來看著屍體疑惑的問道:“潘爺!我們找這貨的死因幹什麽?”

潘爺嘬了嘬牙花子,一字一頓道:“他可能是餓死在這裏的。”

我心頭一跳,有點搞不太懂潘爺的意思,細想之下突然遍體生寒脫口道:“潘爺你是說,這裏沒有出路?”

我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看向潘爺,這裏隻有這位是老行家,下過的墓估計比我們下過的館子都多,所以我們都下意識的朝著潘爺看了過去。

潘爺麵露苦澀:“我現在還不太清楚,我剛才看了一遍確實沒又發現新的機關,如果這個校尉是死於其他原因,那也許是機關隱藏的太深我暫時沒看出來,可他要是被餓死的,那就說明這裏絕對沒路了,因為但凡有路就絕對困不住校尉。”

“我覺得我們還是直接開棺吧!他絕對是餓死的不用懷疑了。”就在我們聽的心驚肉跳的時候,黑子突然間來了這麽一句差點讓我們心理破防的話。

潘爺臉色凝重的問道:“黑子兄弟你看出什麽來了?”

黑子蹲下來指著屍體的背囊:“你們看,這背囊裏沒有任何的水和食物,他不可能沒帶這些東西,那麽隻能說明被他吃完了。”

花大莽聽了之後搖頭道:“也許他帶的食物不多,在進來這裏前就吃完了呢?”

黑子蹲下來把幹屍的兩隻手給拿了起來:“先不說他帶了多少食物,你們看他的手。”

我們好奇的朝著那幹屍的手部看了過去,這一看之下我們的心就涼了。這手的手指甲被啃過,而且絕對是人啃的,這一下事情就很明朗了,餓得不厲害誰會啃自己指甲啊。

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停了:“那也就是說,我們會和他一樣被餓死在這裏嗎?”

潘爺一言不發的開始打著手電在各個角落尋找,我們也趕緊幫忙。一通忙活之後一無所獲。

潘爺站在棺槨邊上黑著臉道:“終日打燕反倒被燕啄了臉,這次是我潘江峰對不起各位了。”

小兵的年齡最小經曆也少,心理防線第一個被擊破,癱倒在地上身體一直的發抖。看著棺槨旁的屍體,想著這就是我們不久將來的樣子,一股莫名的恐懼感讓我遍體生寒,那種知道自己即將要餓死的感覺,沒有體會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呃……我們應該不會變成他的樣子吧?”黑子站在哪裏依然的鎮定,雖然我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勇氣。這個時候誰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裏,小兵正坐在地上懊惱,花大莽正在研究我們的食物能撐幾天,劉鑫則在一旁發呆。

我拍了拍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黑子:“不變成他的樣子也好不到那去,反正都是死。”

然後我又對著潘爺道:“潘爺,反正我們都要死了,要不打開這棺材看看裏麵是什麽東西吧,也不枉我們兄弟下來這一趟。”

潘爺說了聲好,我們幾個就上前推開了第一層棺槨。

推開棺槨之後,我們就被裏麵的景象給鎮住了,琳琅滿目的各種珠寶黃金,塞滿了整個石棺的空隙,隨便哪一個看起來都是價值連城。

人對金錢的欲望有時候是很嚇人的,有錢能使鬼推磨也不是說說而已。在石棺裏各種寶貝的**下,我們心裏的恐懼都褪去了不少。小兵的腳也不抖了,捧著一個鑲嵌著紅寶石的黃金頭冠站在哪裏一個勁的傻樂。

興奮之後我們對於下麵的棺槨更感興趣了,一般這種棺槨至少都有三層,這第一層的陪葬品都這麽大手筆,下麵的得有多驚世駭俗啊!

棺槨的第二層是金絲楠木做的棺材,毫不誇張的說就那棺材拿出去,都能讓劉鑫連著房子、車子、結婚彩禮一塊辦了,錢都花不完。

隨著第二層棺槨的蓋子被打開,裏麵的陪葬品也解開了它們的麵紗。第二層棺槨之中的陪葬品隻有兩樣東西。一把刀和一塊印章。

我心說這墓主人虛榮心挺強啊?好東西都擺麵上,這第二層都這麽寒酸,第三層不會是空的吧?

潘爺把手伸想要把那把刀拿出來,他伸手那麽一提,刀竟然紋絲不動,他不由得“嗯……”了一聲。又伸了一隻手進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刀從棺槨裏拿了出來。

那把刀沒有刀鞘,刀鋒一接觸地麵,青石鋪的地麵就像是豆腐一樣直接插了進去。潘爺大叫一聲:“好刀。”

不過他拔不出來了,尷尬了笑了一聲,有拿起那枚印章,印章是玉做的,水頭不錯,上麵還刻著東西讓我吃了一驚。普通印章,一般都是刻一些神獸之類的東西代表著吉祥,或者升官的意思。可這枚印章上卻刻了一尊鍾馗像,而且雕工十分的精細一看就是出自大家的手筆。

潘爺把印章反過來看了看上麵的字,發現看不懂就遞給劉鑫讓他翻譯一下,劉鑫拿過去看了看,說那不是字是上清風水秘術之中,用來鎮壓邪祟的一個符號。

我們對這些東西都沒啥興趣,於是把東西放到一邊打來了第三層棺槨的蓋子。

隨著蓋子“吱呀呀”的被掀開,一股難聞的氣味就散發了出來,我們怕氣體有毒紛紛帶上了防毒麵具。

劉鑫走到跟前一看驚叫了聲:“我靠!這葬的是隻猴子嗎?這毛也太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