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氣住院了

經過一番及時搶救,張勝利終於脫離了危險。

巧合的是,醫院將張勝利與張玉武安排到了同一個病房,當張玉武看見父親推進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隨後,陳建生和張玉全也跟了進來。

張玉武看了看陳建生,又看了看張玉全,急忙詢問,“爸咋地了?”

張玉全說,“心髒病犯了。”

“心髒病犯了?”張玉武皺眉,“好好的,心髒病咋還犯了呢?”

張玉全沒有回應,而是看了眼一旁的陳建生。

張玉武看了看陳建生,又看了看沒有醒過來的父親,算是想明白了,咬著後槽牙,“陳建生,你特麽真狠毒啊!”

陳建生淡淡一笑,走到了張玉武跟前,壓低聲音,狠狠地說,“張玉武,像你這種恩將仇報的人,真是世上少有啊。要不是我把你父親及時送到醫院,今天你可就不是在這兒看見你父親了。小子,有點兒良心好嗎?”

“嗬,陳建生,你越來越狡猾了。看來,跟著你二叔,沒少學暗戳戳吃人的本事。”張玉武目光犀利地注視著陳建生,冷哼了一下,“但是我告訴你,邪不勝正,像你這種人前人後兩張皮的東西,不會有好下場的。”

“是嗎?到底誰不會有好下場,咱們拭目以待。”陳建生一臉不屑,旋即與張玉武拉開了距離,將目光移向了昏迷未醒的張勝利,對張玉全假惺惺地囑咐道,“玉全啊,好好照顧你爸爸。回頭我再來看你們,醫藥費我已經交了。記住,兄弟姐妹誰都靠不住,隻能靠自己。”

說完,陳建生皮笑肉不笑地轉身離開了病房。

張玉全怒視著陳建生的背影,氣得漲紅了臉,口齒不清地嘀咕道,“王八犢子……”

“玉全,你過來。”張玉武眉頭微皺,神情黯然地招呼張玉全。

張玉全轉過身來,來到了張玉武跟前,上下打量著,“哥,你沒事兒吧?”

“放心,我沒事兒。”張玉武搖了搖頭,旋即凝重說道,“玉全,以後陳建生那個王八蛋再去咱們家,你就把大門插上,別讓他進來!他一去,準沒好事兒!”

“嗯,明白了哥。”張玉全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一旁躺著的張勝利,對張玉武說道,“哥,等爸醒了,你咋解釋啊?”

我看著對麵的張勝利,思忖片刻,一聲歎息,“沒招兒,隻能硬挺著了。”

當天下午,張勝利醒了過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張玉全。

張玉全見父親醒了,急忙湊了上去,“爸,你醒了。”

張勝利麵色陰沉地看著張玉全,說道,“全兒啊,你真行啊,跟你哥合起夥來騙你親爹啊!了不起!”

張玉全癟了癟嘴,暫時沒有回應,而是瞟了一眼身後床位上張玉武。

此時,由於張勝利剛剛蘇醒,所以並沒有覺察到旁邊床鋪躺著的是自己的兒子張玉武。

張玉武朝張玉全擠了擠眼睛,示意張玉全隨便敷衍幾句,隨後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把自己臉蓋住了一半。

張玉全糾結片刻,對張勝利支吾道,“爸,我們這不是怕你上火嗎?”

“怕我上火?”張勝利冷哼了一下,情緒有些激動,“既然怕我上火,就不要偷帶明火下礦,也不要打架鬥毆!”

張玉全想了想,說道,“爸,我哥是被冤枉的,打火機是有人偷偷放進他兜裏的。”

“冤枉的?”張勝利一愣。

張玉全點了點頭,“對,確實是冤枉的,被人栽贓陷害的。”

張勝利問,“誰栽贓?陳建生?”

張玉全點了點頭。

張勝利反問,“陳建生為啥不栽贓別人?為啥偏偏栽贓他張玉武?”

張玉全一時語塞。

因為,他還不清楚陳建生栽贓張玉武,是因為張玉武舉報了遠大煤礦。

張玉武焦急萬分,真想把原因和父親說一說,但還是忍住了。

如果說了,必然會引起張勝利更大的反應,也許還會加重張勝利的現有病情。

張勝利看了看不言語的張玉全,哼了一下,“咋的,還有啥好說的?你剛剛那些話,都是你哥教你的吧?”

張玉全下意識點了點頭,又急忙搖頭,“不是不是。”

張勝利一聲長歎,緊皺著眉頭,自語道,“我就納悶了,小武和陳建生到底有啥矛盾,陳建生要栽贓他呢?”

聽張勝利這麽一說,張玉武懸著的心瞬間落下來不少,掀開被子,笑嗬嗬地問,“爸,你信我的?”

張玉武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張勝利嚇了一跳,定下神來,一看是自己兒子張玉武,愕然道,“小武?你來看我,還特麽躺病床了,你以為是自己家炕頭啊?”

由於張勝利的眼神不太好,所以並沒有看清楚張玉武身上的病號服。

張玉武沒有回應張勝利的話,而是繼續笑著問,“爸,你是不是相信我是被栽贓陷害的?”

張勝利頓了頓,點頭說道,“信。我自己的兒子,我還不了解嗎?你是念過大書的人,不能帶明火下礦這點安全意識還是有的。”

“就是嘛!我不可能帶明火下礦!”張玉武見父親如此理解自己,就更加激動了,“我之所以打他,也是因為栽贓我的事兒。而且,這小子咒你死,我才先動手的!”

張勝利一愣,有些不悅,“咒我死?他咋說的?”

張玉武想了想,說道,“他說,下次你要是出車禍,就不會這麽幸運了。”

“這王八犢子,嘴咋這麽毒呢!”張勝利氣得大罵,過了一會兒,突然話鋒一轉,“對了,他為啥要栽贓你?你倆到底有啥矛盾?”

張玉武一時語塞,避開了父親的目光,吞吞吐吐道,“呃,我也不清楚,估計就是看我不順眼唄。”

“看你不順眼?”張勝利皺眉,想了想,問道,“嫉妒你?”

張玉武一拍被子,急忙附和,“對對對,純純的嫉妒!我一個省農大的,哪方麵不比他陳建生強啊?”

張勝利思忖片刻,微微點頭,“嗯,有道理。”

張玉武接著說道,“要不是您出了車禍,我現在早進省農科院了,誰能不羨慕啊?”

剛說完,張玉武馬上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麽說,頓時麵露尷尬。

張勝利臉色也黯然下來,長歎了口氣,“唉。小武啊,你心裏的苦,爸心裏清楚,爸對不起你。”

“爸,別這麽說。”張玉武急忙安慰。

張勝利沉默片刻,對張玉武說道,“小武,工作沒了就沒了。剛開始知道這件事,爸是挺生氣的。但是呢,現在也不怪你了。爸這腿啊,也快好了。等腿好了,你就可以回省城了。到時候和省農科院的領導說說,看能不能錄用了。”

張玉武想把自己留下來的想法說給父親,但是話到嘴邊了,又咽了回去。

張勝利打量著張玉武,似乎看出了兒子有話要說。

“咋的,是不是有啥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