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鴻門宴
季羽散發出神識，發現來者竟然是千機閣大長老司馬浩渺！
司馬長老走到季羽所在的靜室，輕輕敲門：“季先生在嗎？”
季羽早已在門口等候，聽見聲音後打開了門，將大長老迎了進去。
待到二人坐下之後，司馬浩渺頗為親切地詢問：“不知這段時間，季先生收獲如何？可凝聚成了靈體？”
季羽也不知道有沒有傀儡在監視自己，但自己剛凝聚成靈體，大長老就找上門來，這時機未免就太巧合了！
他幹脆大方承認：“托千機閣煉魂石的福，在下今天僥幸凝聚成功了！”
聽到季羽這麽說，大長老眉頭一挑，露出一副頗為驚喜的神情：“季先生的天賦如此之高！三個月凝聚靈體，在千機閣也是排名前幾！”
季羽客套一番，司馬浩渺表示要為他慶賀一番，季羽自然是沒有推辭。
他在這靜室呆了三個月，早就有點坐不住了。
跟在司馬浩渺身後，季羽來到了一處偏廳。
在這偏廳之內，擺著一張大圓桌，十餘張椅子，此時大部分椅子已經坐滿了人。
見到司馬浩渺過來，那些人紛紛站起，齊聲恭敬叫到：“大長老，季先生！”
“嗬嗬，不必多禮！”大長老笑著擺擺手，請季羽入座，開始介紹眾人：“這是二長老華一楠，這是五長老…”
待介紹完畢，季羽問道：“不知傅閣主去哪裏了？”
大長老嗬嗬笑著說道：“傅閣主接替我去了前線，最近大雪山裏的妖獸頗為**，也不知是什麽原因！”
聽到這話，季羽點點頭，對抗大雪山裏的妖獸，閣主與大長老交替而去也是應有之意。
大長老繼續說道：“季先生，咱們邊吃邊聊吧！”隨即他吩咐侍女上菜。
“季先生可知道當年聖女的風采？”
司馬浩渺先帶了一杯酒，便打開了話題。
季羽聽到，神情一動，搖了搖頭：“聖女雖是我師門長輩，我卻從未與聖女有過交流。”
大長老嗬嗬一笑，繼續說道：“聖女乃是我千機閣曆史上最具傳奇色彩之人，上任閣主甚至因為她，專門設置了聖女一職！”
“也就是說，千機閣以前是沒有聖女的？”
“不錯！可謂是前無古人了！隻不過…聖女一直十分想念家鄉，多次表示想回去…還因此差點導致了我千機閣的一場內亂！”
“哦？”季羽心中微微一凜，看向大長老，似乎想從大長老臉上看出點什麽東西來。
“聖女依靠元氣陣法改造機巧傀儡，使之威力大增，但整個千機閣隻有聖女一人可以修煉元氣，刻製陣法，因此若是她走了，千機閣的戰力立馬會一落千丈！”
季羽聽後點了點頭：“所以，你們當初是極力反對她離開的。”
“不錯，當初因為這事，千機閣分為了兩派，雙方鬥爭不已...當初若非是聖女最後出麵阻止，恐怕就真的釀成大禍了！”大長老歎息一聲，眼角露出懷緬之色：“後來，聖女先是製作了很多元氣傀儡作為庫存，又替我們開采了一座元石礦，直到研究出一套傳送陣法，能將流沙海與你們那裏連接，我們才勉強達成了統一意見…讓聖女回去看看...”
“誰知聖女一去不返...”
“這庫存的元氣傀儡馬上就要用盡了...”
聽到滿桌子長老的哀怨之聲，季羽沉默了許久，突然問了一句：“大長老既然知道聖女的存在，那麽可曾聽聞聖女與誰相戀過？”
大長老一愣，但並沒有回答季羽的問題，反而問道：“季先生怎會對此事感興趣呢？莫非季先生知道什麽？”
季羽心中急轉，趕忙編了個借口：“晚輩並非知曉，隻不過晚輩曾經在師門聽說聖女拒絕了很多追求者，說自己已經有心上人……”
“哦？”大長老略顯詫異：“當年聖女確實與上一代閣主生下了一女…隻是...”大長老的話語猛然一頓，仿佛是差點說漏了嘴，趕忙補充道：“既然聖女思念閣主，為何不回來呢？”
季羽敏銳地捕捉到了大長老的異樣，當年聖女與上代閣主生下了一女，隻是什麽呢？
季羽不動聲色，繼續套話：“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從來沒聽說過流沙海，想必她從未與人提過，自然也就不會說不來的原因了…”
“也許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吧...當年正是獸潮爆發之年，我們便是在一場沙蟲潮中見識到了聖女的厲害，閣主果斷邀請她來了天機閣，隨後聖女與我們一同深入大雪山征戰，總算是頂住了那次獸潮。”
季羽聽到這，試探著問道：“那閣主是不是對聖女一見鍾情了啊！我遠遠見過聖女，真的是傾國傾城！”
誰知在座的長老沒一個接話，隻是說閣主與聖女伉儷情深，每日形影不離，便將話題轉移到了獸潮。
原來在流沙海，生活著無數實力高強的妖獸，平時妖獸畫地為牢，從不越過自己的地盤，倒也是相安無事。
但是每隔幾十年，妖獸們便會集體**起來，形成或大或小的獸潮，衝擊流沙海。
後來千機閣建立，其宗旨便是阻擋獸潮，護佑流沙海一方平安，經過幾代人的經營，總算是將獸潮擋在了大雪山之外。
“隻是近些年來，獸潮發生的越來越頻繁，衝擊前線的實力也越來越強，要不是聖女天才一般的將元氣法陣與機巧傀儡結合，製造出了更加強大的傀儡，說不定我千機閣構築百年的防線就此崩塌，流沙海也會遭遇浩劫！”
司馬浩渺低聲說了一句，發現不管談論什麽，都繞不過聖女，幹脆沉默下來，示意侍者端上來一瓶美酒。
“來，季先生嚐嚐，這酒可是我千機閣的特色——雪融春！乃是雪山之巔的雪蓮混合冰絨花釀造而成，其他原料也都是極為稀少的珍貴藥材，喝下之後，有孕養神魂的作用！季先生剛剛凝聚靈體，正好用來鞏固修為！”大長老笑吟吟地給季羽倒上酒，遞了一杯給季羽。
季羽看著酒杯，裏麵的酒液如琥珀般，散發出一股異香！
一飲而盡，季羽感覺精神一振，神魂舒服地發出呻吟！
“好酒！”季羽笑著，對司馬浩渺說：“如此好酒，當與各位分享啊！”
誰知在座的各位都笑了起來。
一個留著白胡子的長老嗬嗬笑道：“季先生，你或許不太了解，這酒十分稀有，前人曾規定，不管是閣主還是普通弟子，每個千機閣門人一輩子就隻能喝一瓶，絕對不能多喝多占！”
聽到這，季羽微醺地點了點頭：“確實，定下如此死板的規矩，反而好執行...”
說著，他接過侍者手中的酒杯，又悶了一口。
季羽隻感覺這酒美味至極，越喝越想喝，竟然不知不覺醉倒在了桌子上。
司馬浩渺看到季羽倒下，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季先生醉倒了？”
說著，他還搖了搖季羽，季羽果然沒有絲毫反應。
司馬浩渺冷笑一聲：“嗬嗬，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