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香滿臨安
第二天中午，趙士程從別院帶回來一個大盒子，然後匆匆跑去營地操練。
晚間趙士程早早從營地回府等著趙仲湜，等到趙仲湜下衙之後便求著趙仲湜帶他去見趙構。
趙士程一早將臨安城外那個院子裏的事告訴了自己老爹，如今臨安因為此事鬧得沸沸揚揚，濮王還以為趙士程是為了這事去找趙構。
濮王因此還臭罵了趙士程一頓，怒道這事爹難道就扛不起嗎？但是濮王發完火也對這件事頭疼不已，感覺好像還真扛不起...一旦扛了，朝堂將會巨變。
所以趙仲湜一再叮囑趙士程對此事閉口不言，越少人知道越好。
趙士程看著濮王暴跳如雷心裏卻滿是暖意，他等濮王怒氣衝衝地罵完才對他說了他去找趙構的目的。
細說之下，濮王二話不說帶著趙士程就入了宮。
臨安皇宮內。
趙構手中拿著手中的香水，仔細聽著一旁的趙士程在說著什麽。趙仲湜坐在趙構下手，也在側耳傾聽。
“九哥，我說完了。”趙士程說了大半個時辰，隻覺著嗓子冒煙。
看趙士程四下找水，趙構很自然地倒了一碗茶遞給趙士程，趙士程很自然地伸手去接。
這時趙仲湜不斷盯著趙士程用眼神示意，可趙士程沒理會自家老爹快要飛出眼眶的眼珠子，接過茶碗一飲而盡，發出滿足的歎息聲。
“計策就是如此，官家覺著如何？”趙士程喝完茶問道。
趙構思慮了半晌，回頭問趙仲湜：“皇叔覺著呢？”
趙仲湜趕緊拱手道：“一切都聽官家安排便是。不過臣以為，士程的這個法子目前來說有利無害。”
“朕也這麽覺著。”趙構點頭笑道：“難為士程又給朕獻了這麽多好東西，一切就按士程的法子辦。”
趙士程給趙構說的是用烈酒和香水香皂作為“武器”，去嚐試收割金國的銀錢。
按照他的計劃，先讓這些東西風靡臨安，且通過手段造成供不應求的現象。金國在臨安有商人，如此一來金國商人必會對這些東西產生興趣。
如今金國處處學習大宋，從人文學識到生活習性，金國人對大宋無不紛紛效仿。
大宋一旦出現風靡之物，金國必會跟風。而這些東西又都是緊俏貴重之物，金國商人必會想法子采買後賣去金國，但金國需求量肯定跟不上采買量。
趙士程出使之後再對金國的達官貴族宣揚一番，加上之前商人的造勢，這些東西必然會讓金國貴族趨之若鶩。
那時如果找幾個金國“加盟代理商”，那必然是手到擒來。屆時便可收割一波金國的銀錢。
“且不說金國那邊什麽時候可以到臣說的那個地步，就在咱臨安，可以先去賺那些大官富紳的銀錢。”
“咱大宋是富，可咱姓趙的不富。我父王指不定還沒有那臨安知府有錢。”趙士程搖頭道。
趙構點頭道：“是這麽個理。”
“不過，皇叔給朕太多了。”趙構對趙仲湜道：“朕和戶部得八成，王府隻餘兩成。”
“都是士程的東西，朕這是坐享其成了...此事士程不能露麵，朕也無法賞賜，朕於心不忍...”
“官家！”趙仲湜起身拱手道：“此事由臣的戶部去運作，若是此計能成便可增收許多銀錢。這些銀子除了去采買金國礦石，官家也需銀錢賞賜百官禁軍。”
“若是官家收得朝堂一心，將士用命，加之新的煉鋼之法壯我大宋軍力，那北望江山不再虛無縹緲。若有那一日，官家和臣也能麵對我趙家先祖了。”趙仲湜拱手道。
“朕此生唯有一想！”趙構也站起身道：“重回汴梁！”
“皇叔！”趙構道。
“臣在。”
“若真有那日，皇叔當與朕同坐一攆！”
“臣！遵旨！”趙仲湜拱手大聲道。
...
接下去的幾天，一種名為香水的東西忽然席卷了臨安的大街小巷，雖是價比黃金，但依然有無數達官貴人的妻妾小姐對此迷戀不已。
接著各大酒肆又出現了一種名為“神仙醉”的烈酒，嚐過神仙醉的好酒之人無不震驚非常，更有人豪言，是男兒就來飲此美酒！
再接著一種用於清潔身子和浣洗衣物的香皂也出現在了臨安，不過香皂價格不高，百姓也可采買使用。
臨安似乎進入了一種瘋狂采購的狀態。
除了香皂外，烈酒和香水每日都是限量出售，皇帝內庫和戶部所屬的官商店鋪日日爆滿，還有人因為搶著購買大打出手，趙構不得不讓楊存中私下安排人手守衛。
臨安的酒肆熱鬧非常，“我還能再飲一碗！”成了酒肆中男人們互相比拚的口號。
臨安也開始到處開辦各種詩會，書生們身上香噴噴的，他們小口酌著烈酒，縱聲吟誦大聲高歌；夫人小姐們群芳爭豔、體香盈盈，互相炫耀鑒賞各自手中不同味道的香水。
低廉的香皂也讓百姓們在沉重的生活重壓之下能享受片刻的芬芳與清爽。
不過十日，整個臨安似乎都飄滿了酒香和花香。
趙構和趙仲湜看著收入驚訝到了極點，趙士程用“饑餓營銷”的法子讓他們在十日內收入整整兩萬貫！這還僅僅隻是在臨安！
南宋的財政收入大約是一億貫，如果按照這個法子推向整個大宋，再加上金國，一年下來幾百萬上千萬貫也不是不能得！
趙構看著眼前的銀錢眼中滿是光彩。
而趙士程和趙構如出一轍，眼中滿是光彩。他報給趙構的價格當然是帶了水分的，他也要錢武裝自己的力量。
趙士程對東西做了些改動，他沒有用唐婉設計的各種琉璃瓶子做容器，而是用的瓷瓶。
琉璃佛像還在金國，琉璃佛法會也在籌備，此時如果出現大批用琉璃瓶裝的香水會非常的不合適。
當然唐婉和香菱包括別院內的丫頭們用的都是琉璃瓶，姑娘們對唐婉設計的造型讚不絕口。
關於琉璃，趙士程還有個別的計劃去割金國的肉，此時不談。
在這瘋狂的十天內，唐婉隻是偶爾去過兩次別院。苗清兒她們學習上手速度很快，如今已經可以熟練製作東西了。加上如今花朵緊缺，每日也做不了太多。
趙士程倒是每日都去，除了依舊有些擔心那三個少女，他也在關注著鎧甲的製作進度。
鎧甲用的是趙士程給的新圖樣-板甲。
整塊鍛造的板甲不僅在防護性能上更勝一籌，也更加輕便。而且相對於現在的製式盔甲來說，板甲也更為靈活，防護的麵積更大。
而且板甲還能魔改。比如肩甲上滿是長刺，臂甲上裝上短刃等等。
趙士程在頭盔的設計上還加入了可拉伸的麵甲，這是古代鎧甲就有的技術，隻不過趙士程畫的麵甲很霸氣。
他畫的麵甲造型是虎麵。
統一的造型在對陣中也許會給敵方帶來強大的視覺衝擊力，甚至會有一些恐嚇和威懾。
不過由於麵甲造型凹凸不平，這也導致了麵甲掀開的時候總是會有點卡...
而這十天內最大的好消息是終於有一個東西麵世了。
黑火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