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屈服
五分鍾後，辦公室……
牛副所抄起電話道：“是，情況就是這樣的，唉，我就說子良讓楚進玩了，你還不信，要不然誰能在家裏設置視頻啊，我連凶器都讓人處理了，結果人家把視頻都拿出來了，那視頻照的可清晰了，人怎麽進來的，話都沒說就動手，屋子裏全砸了。”
“最可氣的是，就連警員收集凶器的現場也拍的清清楚楚，你讓我怎麽往回圓？”
“人家可說了，我要是咬死沒有凶器，他們就起訴，申請重新調查，提交證據，大哥啊，我才四十出頭，你不能讓我把飯碗給弄沒了吧？”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這個楚進，跟資料上寫的有點不一樣啊，他能去劉芸家把人打了，還能猜到呂子良一定會來報複，提前錄好視頻，說明不白給。”
“是啊，大哥，你到是拿個主意啊，現在的情況是，楚進不依不饒了，他說了，要是我解決不好，說什麽也得讓我去吃幾年牢飯，大哥，光是毀滅證據這一條，我就麻煩了啊。”
電話那頭到是沉著冷靜道：“他想怎麽處理？”
“人家有兩個條件……但要見劉芸和呂薇，等人到了，他才說。”牛副所長把在審訊室裏的談話內容跟對方交待了一番。
電話那頭想了一會，咬牙道：“行，先以平息事件為主，你們那也快上班了，案件要是轉到大案隊，都麻煩，滿足他吧。”
對方說完掛斷了電話，牛副所衝著電話就是一頓噴：“瑪德，這呂子良也是個草包，怎麽還能讓人把作案過程用手機錄下來呢？”
兩分鍾後，牛副所長端著兩杯速溶咖啡，笑容誠摯走了進來。
“楚先生、何律師，喝點咖啡提提神吧，這馬上就是早高峰了，兩位餓不餓，用不用給兩位準備點早餐？”
牛副所目前跟剛才完全是兩副麵孔，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前途在楚進手裏攥著呢，不低聲下氣，隨時有可能讓人把頭上烏紗帽摘下去。
楚進麵無表情接過咖啡道：“牛所，你說我也沒得罪你，怎麽每回你都要針對我呢？差哪呢？”
牛副所彎腰哈背道：“哎呀楚先生，你這是說哪的話啊，我是什麽東西啊？敢針對您？我也是被蒙在鼓裏呢，你放心，那幾個毀滅證據的家夥，我肯定全都找出來，狠狠收拾他們給你出氣。”
楚進眯著眼睛看都沒看牛副所，道：“我要見的人呢？”
“馬上到，馬上到……”
等了半個小時，劉芸和呂薇麵帶怒容的走了進來，劉芸一進來，嗷的一聲朝著楚進撲了過去，抓起楚進的衣領啪啪就是兩耳光。
“你要打死我兒子，我跟你拚了。”
審訊室雞飛狗跳。
呂薇也是雙眼帶著淚痕指責：“楚進，我看錯你了，你為什麽要打我哥，我哥哪得罪你了？”
楚進沒有還手，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
“哎呀，女士，你們這是幹什麽？有話好好說，這是警局。”牛副所一看亂套了，連忙在外麵找人進來將雙方拉開。
何超然站了起來，看著劉芸道：“劉女士，我以楚進先生律師的身份警告你，你要是再蓄意傷害我的委托人，我可以告你蓄意傷害罪。”
呂薇聽著，滿眼不信的看向楚進。
劉芸看著楚進眼中全是恨意，一點不服道：“告我，你告啊，我讓你告，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麽樣，啊，沒天理啊，一個小白臉都能無法無天了，老天不長眼啊。”
牛副所看著劉芸頭皮不斷發麻，而他不停的勸也勸不好。
“楚進這個廢物，軟飯王，我踏馬跟你沒完……”說著，還要動手。
這時，楚進從何超然那要回了自己的電話，打開手機，給劉芸發了一張圖片。
“嘀嘀……”劉芸還以為兒子打來的，打開手機一看，臉當時就綠了。
也安靜了。
“你……”
“能不能安靜點？”楚進身子前傾。
劉芸頓時沒聲了，眼中除了恨意，此時還多了一份懼怕。
因為楚進給他的圖片，正是從王天鵬手機上傳輸過來的、她和王天鵬的**親密照。
何超然看了一眼楚進，眼中飛上了異樣的神彩。
隨後在牛副所和一名警員的陪同下，雙方落座。
楚進衝著何超然使了個眼色，後者將手機視頻打開推了過去：“劉芸女士、呂薇女士，先給你們看一段視頻。”
視頻打開，正是今天淩晨發生在景河灣的鬥毆案的全過程，裏麵詳細記錄了呂子良是怎麽進入房間的、又是怎麽罵一句就動手的、帶了多少人、拿了什麽凶器，動手的時候都罵了什麽、說了什麽……
視頻放到警察到來就結束了，後麵的也沒用給劉芸母女多看。
但是看完之後，呂薇驚愕的張大了小嘴，她是真沒想到，自己的哥哥要殺楚進，還強行管他要一百萬分手費，以及**楚萱。
“媽！大哥他……”
劉芸更是憤怒，一推手機罵道：“還不是因為你打了我，我兒子氣不過才這樣的，這算什麽證據？”
楚進主動接過話：“算不算證據你說了不算，法律說了算，我不想跟你們談這個，今天我隻有兩個要求，第一，呂子良要給我二十萬賠償，這二十萬賠償都是什麽，我跟你們解釋解釋，其中四萬，是你們砸壞的屋子裏的家具什麽的，房子是我朋友的，東西打壞了，你們得賠，另外十六萬，是精神損失費，你們得掏。”
劉芸一聽，眼睛都立起來了：“二十萬，你這個廢物太意想天開了，你把我兒子打傷了，還打傷了他的朋友，你反而讓我們賠錢，你算個什麽東西？別說二十萬了，一分錢都沒有。”
“楚進，我看你是吃軟飯吃上癮了吧，還精神損失費，你怎麽不出去碰瓷呢，你這個詐騙犯。”
楚進聞言，身子往椅子上一靠，衝何超然道：“她不冷靜，你跟她說。”
何超然笑著點頭，然後衝劉芸道：“劉女士，作為楚先生律師，我免費給你普及一下我國刑法知識，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規定有二人以上共同犯強奸罪者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呂子良先生是強X未遂……即使到不了十年，但至少也得三年到五年往上，搶劫三年到十年，意圖殺人……嗬嗬，數罪並罰，情節嚴重，量刑還可加重，我很負責的告訴你，你兒子這個，十年是打不住的，隻要我起訴書往法院一提交，你兒子，起碼十五年往上。”
劉芸聽完直接懵了，她連高中都沒念過，怎麽可能弄清楚刑法。
牛副所長在旁邊聽的汗都快下來了，心說這個娘們真不讓人省心啊，難怪他兒子是那副德性。
這時，楚進道：“現在能聊了嗎？”
劉芸再不說話了。
楚進鬆了鬆領口：“二十萬，一分都不能少，這是我第一個條件，第二個條件，我要離婚，具體離婚細節，我的律師會跟你們談，但我也可以告訴你們，結婚時的房子，車，我不要了，彩禮，也不追回，至於你們非想要的那一百萬，也一毛錢找我要不著，就這兩點，你們答應，我可以不起訴呂子良，正好牛副所也在這，案件可以按照民事糾紛解決，你們要是不答應……”
楚進看了一眼何超然。
後者心領神會道：“起訴書，下午我就可以提交給相關機構。”
“你們拿主意吧。”
聽到離婚兩個字，呂薇再也控製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
而楚進也是心頭一揪，把拳頭攥的發白。
劉芸咬牙切齒半天道：“好，我們答應了，不就是二十萬嗎，老娘就當打發叫花子了，不過楚進你給我記著，這事兒沒完，永遠沒完，我要不讓你跪在老娘的麵前，我就不姓劉。”
最終，劉芸沒有繼續撒潑打滾，選擇了屈服。
對於她來說，這事兒肯定是心有不甘的，楚進掌握了非常確鑿的證據，她也沒辦法。
不答應，官司就得打，一打，兒子肯定要吃牢飯，這是肯定的了。
說完了案件，楚進歎息了一聲，也沒再理會劉芸，隻說道：“我還有一個附加條件，我要單獨跟呂薇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