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硬碰顧老五

春意盎然KTV,三樓306包房……

跟範忠勇通完電話的顧老五通過自己的渠道隻打了五、六通電話終於把人給找著了。

“五哥,人找著了。”

“他倆在哪呢?”

“昨天晚上,他倆跟分公司的小毛打了半宿麻將,然後就把小毛農村老家的鑰匙給要走了,說是要到小毛家那邊度個假。”

顧老五一臉懵逼:“我記得小毛家不是在山裏嗎?到那度個毛假?咋的,要打熊大熊二啊?”

跟顧老五在一起朋友叫郝明,兩個人是拜把子的兄弟,年輕的時候兩個人一起來到龍江港,從賣海鮮開始幹起,一步一步折騰到今天,也算有點家業。

外麵不敢說,在港口區這一片,郝明多少算是有點名氣。

郝明回道:“哎呀,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兩個傻叉,一天天抽得腦袋都不好使了,我估計,肯定是溜大了、抽瘋了。”

“那怎麽還把電話關機了呢?”

“那誰知道了,反正小毛說今天早上人就走了。”

五哥摸了摸貼頭皮的短寸道,氣的直罵娘:“我就服了,你說這兩個傻叉什麽時候能不抽了,那是啥好玩意啊,一天天抽的神經都不正常了。”

說完,五哥問道:“誰還能找到他們?”

“小毛正聯係他老家的鄰居呢,估計一會兒能回信。”

五哥聽完這話莫名有點上火:“你說這兩個煞筆把範忠勇咋了,能讓範忠勇直接給我打電話。”

“鬼知道。”

郝明撇了撇嘴:“要我說,你就多餘問,範忠勇在南城是有一號,可咱們也不差啊。”

“他自己找不到人,還能找你興師問罪?咋的,他是太陽啊,地球非得圍著他轉。”

“你不用搭理他,他也就是跟你裝裝逼,還能真找你啊。”

“就算找,到了港口這邊,他也不好使。”

“不信你讓他來試試,你信不信,他敢來,我就敢讓他跪下。”

“咣當!”

郝明話音剛落,包房門就被人踹開了。

緊接著,範忠勇帶著司機老何,還有楚進邁步就走了進來。

顧老五和郝明對範忠勇不熟,但畢竟範忠勇是南城地麵上響當當的人物,兩個瞄了一眼,就把範忠勇認出來了,當即就是一愣。

“我去,他還真來了。”

今天的範忠勇一反常態,進屋後不等楚進開口,就大聲問道:“我剛才在外麵聽說有人想讓我跪下,誰這麽牛逼,站起來讓我看看?”

範忠勇走向郝明。

郝明也沒慫:“範忠勇,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知道這裏是哪嗎?這是港口區,不是你的文樺路。”

“港口區算個屁,我範忠勇要幹誰,還用挑地方嗎?”

範忠勇聽完,二話沒說就扇了郝明一記耳光。

“啪!”

郝明沒想到範忠勇進屋就動手。

整個人都懵了。

隨後起身就要反擊:“範忠勇,你敢打我,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郝明怒吼著,伸手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

但人還沒站起來,司機老何一個箭步衝過去,右腿有力橫掃,快如閃電。

緊接著,滿桌子高檔洋酒、啤酒的酒瓶子全部被老何一記鞭腿抽碎、爆裂開來,玻璃渣子和酒水橫飛四濺。

“你要幹啥,想比畫比畫唄,你是對手嗎?”

“……”

郝明驚呆了。

老何這一腿,跟普通的馬仔打架時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這一看就是有功夫的高手。

這一腿下來,郝明心裏就開始哆嗦了。

可這畢竟是他的地盤啊。

要是跪下了,那以後還怎麽混。

郝明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衝著外麵就喊道:“人呢,我的人呢,都死哪去了?”

話音一落,包房外麵衝進來倆小夥,一看他們的大哥讓人圍在沙發上,直接喊人:“明哥讓人打了,都給我出來。”

港口區的這個KTV其實就是顧老五和郝明開的。

用來平時讓基地裏幹活的馬仔們在累的時候,有個放鬆的地方。

所以KTV裏基本上都是他們兩個的手下。

馬仔喊完,連兩秒鍾都沒有,同樓層的各個包房裏麵衝出來不下十五、六人,拿著刀槍棍棒就衝了進來。

而走廊的另一頭,還有人陸陸續續地往這邊湧。

幾個膀大腰圓的小夥進屋就舉起了凶器,指著司機老何開罵。

“你要幹啥,把我大哥放開。”

“老閉燈,找死,是不是找死?”

“你們幾個幹啥的,想找茬嗎?”

隨著馬仔們陸續登場,屋裏轉瞬間亂作一團。

老何也沒廢話。

收回腿後手裏啥也沒拿,梗著脖子就朝門口衝進來的小夥們走了過去。

“就你們還要舞刀弄棒啊,你們行嗎?”

“哥,你辦你的,這群草包,交給我了。”

話音落,一身武藝的老何二話不說衝進了人群,掄起一雙鐵拳跟門口的馬仔們展開了亂戰。

這個老何,曾經跟楚進交過手,身手不賴。

楚進知道老何手裏有點絕活,所以壓根就沒有插手的興趣。

果不其然,老何一動手,顧老五手下的馬仔頓時人仰馬翻。

“劈裏啪啦……”

一陣折騰,地上就躺下了五、六人。

全是被老何的拳頭砸到的。

老何打人夠狠,專挑要害下手。

那些馬仔根本沒見過什麽練家子,除了會好勇鬥狠之外,技巧是雜亂無章。

半分鍾後,老何一個人堵在門口,愣是把衝進來的馬仔全給打了出去,一個都沒站住。

隨後,老何幹脆從地上撿起一根棒球棍,虎虎生威地吼道:“我看誰還來,你們是真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有種過來。”

包房門口的地麵上,七個小馬仔倒地不起。

有的痛哼慘叫、有的幹脆昏厥。

房門口的地麵上跟血染似的,血紅色的**流得到處都是。

可見老何下手有多狠了。

這時,屋裏的郝明也懵了,他沒見過這麽能打的人。

但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讓人給唬住了,那也是絕對下不來台的。

見馬仔全都被堵在屋外,郝明爬起來就罵道:“一群廢物,這麽多人幹不過一個,給我……”

郝明剛要喊,突然,一隻酒瓶子走來,狠狠拍在了郝明的腦袋上。

“啪!”

“啊!”

酒瓶子碎裂,郝明當場頭破血流,捂著腦袋躺在沙發上。

楚進也不看,衝過去按著郝明用手裏的半截酒瓶子對著郝明的大腿咣咣捅了兩下,緊接著就把半截酒瓶放在了郝明的脖子底下了。

“嘶……”

郝明剛要罵,一看鋒利的酒瓶子抵住了喉嚨,狠狠吸了口涼氣,把話憋了回去。

楚進的眼神此時就像要吃人的野獸,猩紅而陰森:“喊,你再給我喊一個?”

“沒進屋就聽你嗶嗶,牛逼吹得當當響,怎麽現在慫了呢?你喊一個我聽聽,信不信我把你脖子豁開?”

郝明咽了咽唾沫,沒敢動。

“沒你的事,就給我眯著,再多嘴,老子找個焚屍爐化了你。”

真氣流轉,楚進身上莫名升起一股讓人又驚又懼的氣勢。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足以讓郝明閉嘴了。

沙發上的顧老五陰測測地看著範忠勇,額頭開始冒汗:“範忠勇,你想幹啥啊?踩死我啊?”

範忠勇脫了外套,往沙發上一坐:“老五,還真不是我想找茬,電話裏我跟沒跟你說,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顧老五:“你什麽意思?”

範忠勇指了指楚進,言語直白道:“要找你的人是他。”

顧老五看向楚進,迷茫了。

“兄弟,幾個意思?哪過不去了?”

楚進扔掉手裏的半截酒瓶子,胡亂地把手上的血擦一擦,坐在了顧老五的對麵。

“五哥是嗎?剛才從範總那聽過你的名,我想求你件事。”

顧老五看著楚進,不知道為什麽心裏莫名發慌。

但他也是成名已久的大哥了,見過世麵不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衝著門外擺了擺手,示意馬仔們先別動。

然後說道:“你求人就這麽求啊?嗬嗬,你可嚇死我了。”

楚進沉默半晌,見桌上有少半瓶沒喝完的XO,拿起來仰脖就給幹了。

酒精濃度極高的XO,號稱穿腸火藥,一杯下肚就火辣辣的,何況是半瓶。

楚進喝完,毛事沒有把瓶子扔在地上,道:“多有得罪之處,你五哥就多多體諒唄。”

顧老五一看,眉頭就皺起來了。

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小年輕辦事太穩了,莫名有點大哥風采。

外麵還有自己好幾十號人呢,他居然一點都不哆嗦,辦事的時候還知道先禮後兵。

顧老五收起輕視之心:“行,你說說什麽事?”

“瘋馬和野驢,在哪?”楚進直言問道。

顧老五沉默了一會兒,摸了摸鼻子道:“小兄弟,我承認,瘋馬和野驢是跟著我吃飯,可他倆又不是我兒子,我能天天盯著他們嗎?你要問我他們在哪?我不知道。”

“那就麻煩五哥給打聽打聽。”

“我要是打聽不著呢?”

楚進身子往前傾了傾道:“五哥,我實話跟你說,你手下這兩個小馬仔,今天上午開個破摩托車要殺我來著,但我運氣挺好,出事的時候我前妻撲了我一下,我躲過去了,可我前妻麻煩了,腦袋被鋼管砸了一下,現在還在醫院裏沒醒呢,你說就這個仇,夠不夠我跟你拚一把的?”

顧老五始終不知道瘋馬和野驢幹了什麽。

如今一聽,也是暗自氣的夠嗆。

但顧老五卻沒有吐口,隻說道:“原來是這麽回事,那我明白了,不過小兄弟,這道兒上混的,講究個“義”字。”

“瘋馬和野驢幹的是過火,你要報警就報警、該抓就抓,我舉雙手讚同。”

“可人家畢竟跟著我幹過,你說我要是把他倆賣了,那我還混不混了?”

一番話後,顧老五還是沒說。

楚進也沒急,問道:“意思就是五哥不賣我這個麵子唄?”

顧老五笑了:“小兄弟,我也想給你這個麵子啊,範總都親自來了,我能不給麵子嗎?可問題是,出賣兄弟的事兒,我幹不了啊!”

楚進點頭:“行,我懂了。”

說著話,他掏兜把裝著銀針的包拍在了桌子上,問道:“五哥,知道我是幹啥的嗎?”

顧老五一愣。

楚進大拇指指著自己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楚進,祖傳三代中醫。”

“既然你不賣我這個麵子,那就讓我給你紮一針,就一針……”

“你要是能挺兩分鍾,還不告訴我瘋馬和野驢在哪,那我扭頭就走,以後絕不找你。”

“一針,你最好給我挺住了。”

說完,楚進右手飛快的在銀針包上一抹,抽出一根極細、極長的銀針出來。

然後啪的一聲,薅住了範忠勇的頭發,範忠勇一愣,頓時就要反抗。

但他哪有楚進力氣大。

“咣咣”,兩拳下去,範忠勇栽倒。

隨後就看楚進,一把薅住顧老五的衣服,用力往下一撕……

撕拉……

眼下的氣候已經入冬了,顧老五肯定不可能隻穿一件衣服。

他裏外套了三件,可就是這樣,還是被楚進一把把衣服撕的粉碎,露出了紋著滿背青龍的後背。

郝明眼睛都看直了,心說這尼瑪什麽選手。

裏外三件衣服呢……

一隻手撕開了?

鷹爪功嗎?

郝明愣神的功夫,楚進快、狠、準地將銀針刺在了顧老五後背的某個穴位上。

顧老五還沒反應過來,一絲真氣順著楚進手指流淌進體內。

緊接著,顧老五就感覺渾身像觸電一樣哆嗦了一下,完了便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在全身上下蔓延開來了。

“啊……”

一針下去,顧老五疼的直接喊破了音,劇烈地掙紮了起來。

楚進見狀翻身跪壓住顧老五,嘴裏憤然大罵:“金針刺穴,治人可妙手回春,傷人我能讓你生不如死。”

“五哥,就兩分鍾,你可給我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