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窮皇帝的日常
“那是當然！”
快速的點點頭，開口解釋的小廝幹脆當著眾人的麵取出一個大碗，然後扔進去了四五個冰塊、加水：
“隻要一錢，這碗冰水就是你的了。”
話語落下，小廝又快速的補充了一句：
“當然，一文錢最多隻能喝一盞茶的時間，而且不用需外帶。”
這自然也是秦懷玉做出的規定，‘一盞茶的時間’大概相當於後世的十五分鍾左右：
這麽做倒不是怕有人喝的太多，隻是為了防止有人站著位置不走罷了。
“嘿~”
輕笑一聲，漢子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幾個冰塊就已經超過一錢了，更何況還能不限量！”
話語落下，不等周圍其他人反應過來，漢子已經從懷裏摸出一枚銅板放到了桌上：
“先給某來上一碗！”
“好嘞，客人您的冰水，請慢用。”
幹脆利落的收起銅板，將一碗冰水遞給漢子之後，小廝這才朝著周圍眾人拱了拱手：
“諸位，新店開業，冰水有限，要是遲了可就沒有了啊。”
“給我也來一碗。”
“我也要！”
“別擠別擠，誰特奶奶的摸老子屁股？”
……
見到真的隻需要一文錢就可以喝到不限量的冰水，周圍的大多數百姓都來了興趣：
這麽熱的天，瓜慫才不喝冰水咧！
當然，也有人商議著想要買一些冰塊帶走，這樣的情況全都被秦懷玉定價為一錢五個冰塊。
“小公爺智謀非凡，小人佩服。”
看著不遠處相互爭搶不時還怒罵幾句的百姓們，程大壯一臉崇拜的朝著秦懷玉拱了拱手：
要是早些獲得這位‘高人’的指點，自己豈不是早就賺的鍋滿盆滿了？
“馬屁無需多拍，你隻需要記住我的交代就是了。”
“小公爺放心，小人肯定不會忘記的。”
呲著牙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程大壯這才開口：
“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麽點兒道理小人還是知道的。”
秦懷玉交代的實際上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絕對不能將接觸過消失的冰塊拿出去售賣。
“如此便好。”
對於程大壯的保證，秦懷玉還是比較信任的：
畢竟是國公府的家仆，忠心程度還是有保障的。
西市的冰店成功開業，之後的眾人又順便去了一次東市。
與西市相比，東市的位置雖然更加靠近富人區，但是繁榮程度上卻略顯不及。
不過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東市售賣的大多數都是一些奇珍異寶和奢侈品，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普通百姓進去遊**。
“小人尉遲勇，見過四位小公爺。”
東市的商鋪是由尉遲寶琪提供，雖然在麵積上比西市小一些，但實際上的價格卻會更貴。
秦懷玉幾人剛剛到達商鋪門口，立刻就有彎著腰的中年人迎了上來：
“幾位小公爺，咱們的冰塊什麽時候開始售賣？”
由不得他不激動，雖然待在東市，但實際上尉遲勇還派遣了幾個小廝關注著西市商鋪的情況……
“西市的情況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既然如此，那就現在開始吧。”
話語落下，秦懷玉又詢問了一句：
“需要注意的問題還用我再說一遍嗎？”
“不用不用，該注意的事情程掌櫃已經告訴我了。”
快速的搖搖頭，尉遲勇急不可耐的搓了搓手：
售冰生意如此火爆，時間就等於金錢，豈能隨意浪費？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行動吧。”
“還請小公爺稍等片刻。”
對著秦懷玉告罪一聲，尉遲勇很快便吆喝著指揮周圍的小廝開行動。
吸收了西市商鋪的經驗，東市的一切行動都顯得極其順利，不一會兒商鋪前就站滿了客人。
當然，不同的是西市的客人多為購買冰水，而東市則大多數是購買冰塊，而且數量很大！
對於這樣的情況眾人並不意外，東市周圍大多是達官顯貴，他們自然不會隻滿足與一點兒冰水……
而在秦懷玉幾人手持短棍望著門外的生意傻樂的時候，此時的太極殿內，李世民正一臉吃驚的看著麵前的冰塊：
“叔寶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冰塊送進宮來？”
也難怪李世民會吃驚，今年天氣炎熱，就連宮中的藏冰都顯得不足，秦瓊卻還能拿出多餘的冰塊，實在是一件奇事了。
“回稟陛下，奴婢聽說幾位小公爺研究出了造冰的法子，他們還在東西市各開了一家售賣冰塊的鋪子呢。”
李世民的話語剛剛出口，一旁的貼身太監王德已經給出了答案。
“造冰……”
稍微一愣，李世民的眼中閃過幾分好奇之色：
“可知道造價幾何？”
“陛下恕罪，事關幾位國公，因此奴婢並未細察。”
賠罪一聲，王德這才繼續開口：
“不過西市上隻要一錢就能買到五顆冰塊，想來造價並不會太高。”
身為老李的貼身太監，王德除了要負責他的起居生活之外，還掌握著一個龐大的情報機構：
要不然他也不會對宮外的事情如此清楚。
“居然能在如此炎熱的天氣裏製造寒冰，懷玉那小子倒是有著一些小聰明。”
聽到耳邊傳來的李世民的話語，王德的嘴角微微**幾下：
要是陛下您知道那兩個商鋪的生意火爆到什麽程度，就不會用‘小聰明’三個字來形容了。
毫不誇張的講，如果不是秦懷玉等人的後台夠硬，現在早就有人開始打他們的主意了。
當然，這樣的話語王德肯定不會說出來：
一個合格的下人，永遠都不會表現的比自己的主子聰明！
“既然價格不貴，那就讓內侍省出錢購買一批給朝中大臣送去，當做是朕給他們的禮物吧。”
話語落下，李世民居然又快速的補充了一句：
“我們購買的量多，讓那幾個小子將價格再便宜一些。”
老李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窮皇帝，就連給手下人送禮物，也要挑選真正價廉物美不美無所謂的東西：
畢竟送禮動用的是自己的小金庫，每一文都是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啊！
“陛下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