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長安冰塊鋪開業咯
小販的態度很熱情，當然這也與現實的情況有著一定關係：
畢竟與周圍的其他商販相比，他售賣的田雞和小雜魚的確有些不太起眼。
當然，這隻是小商販自己的理解，至少看見魚簍裏東西的秦懷就不是這麽認為的：
“沒想著居然還有黃鱔？”
“黃……”
稍微一愣，等到順著秦懷玉的目光方向看去之後，小販這才反應了過來：
“小公子說的是‘蛇魚’啊，這畜生可機靈得很，小人廢了很大的功夫才抓到它們的！”
見到秦懷玉對黃鱔感興趣，小販更是當場口若懸河地吹噓了起來：
若不是還有著幾分理智，估計這廝都要把黃鱔說成龍王爺的兒子了。
“好了，不用繼續吹了。”
無視掉小販臉上略顯尷尬的神色，秦懷玉這才開口：
“魚簍裏的我全都要了，一共多少錢？”
“這……”
看了看秦懷玉幾人身上的衣服，小販的神情略顯緊張：
“既然小公子想要，那不如就給小的二十錢吧？”
這個價格算不上低廉，但是卻也絕對不高。
實際上在眾多的肉類之中，魚肉的位置是比較尷尬的，刺多肉少，這也就導致了它們的價格不會太高。
目光落到秦懷玉的身上，小販已經做好了被還價的準備。
“沒問題！”
然而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甚至沒有一絲絲的猶豫，秦懷玉隻是淡定的點了點頭：
“把這些東西全都送到胡國公府上，我給你二十五錢。”
“這……”
見到小販的神情有些遲疑，一旁的程處亮忍不住冷哼一聲：
“你這小販，當真是好不識相，難道我們還會騙你不成？”
“吾乃胡國公之子，你盡管送去就是了。”
揮揮手打斷程處亮的話語，秦懷玉朝著小販解釋。
“原來是小公爺！”
隨著秦懷玉的話語落下，小販的臉上露出幾分驚訝之色：
“既然是小公爺要求，那小人當然照辦。”
雖然從這裏到胡國公府上頗有一段距離，但能多賺五錢肯定是不虧的！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小販神情顯得格外認真：
“小公爺放心，小人一定將它們安安全全地送到您的府上。”
“嗯。”
點了點頭，秦懷玉再次開口：
“這蛇魚……你可還能抓到？”
“當然可以！”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小販的神情變得更加激動：
“不知道小公爺還需要多少，小人一定幫您抓來！”
要是真的能為國公府提供需要的鮮魚，那對他來說可是一筆巨大的收入。
“有多少要多少！”
看了一眼小販，秦懷玉這才說道：
“以後你若是抓到蛇魚，就直接送到胡國公府上吧。”
“是是是，小公爺放心！”
看著瘋狂點頭的小販，秦懷玉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再次與小販閑談兩句，知道他的名字叫‘張二河’，然後秦懷玉等人這才扭身離開。
“懷玉哥，你買那麽多的蛇魚做什麽？”
用手中的短棍敲打著地麵，程處亮的臉上露出嫌棄之色：
“那玩意兒腥臭無比，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蛇魚補血，對於老頭子的病情有一定的幫助。”
看著程處亮的神情，秦懷玉很想告訴他黃鱔的‘用途’有多麽廣泛，但是思考一下，還是讓他自己成長吧。
“若是如此，那的確應該多買一些。”
程秦兩家的關係不必多說，在知道‘蛇魚’居然能夠幫秦瓊治病之後，程處亮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
“不如派遣幾個下人，讓他們專門幫秦伯伯抓捕蛇魚。”
“此事不急，且看張二河能抓到多少蛇魚吧。”
拒絕了程處亮的高調計劃，幾人在西市閑逛十幾分鍾之後才再次回到了程家的商鋪。
“程大壯，冰塊準備得怎麽樣了？”
剛一進入商鋪，程處亮的口中就發出了一聲大吼。
“見過幾位小公爺。”
朝著程處亮等人拱了拱手，程大壯這才帶著一絲苦笑開口：
“冰塊倒是有了，但是生意卻並沒有太好。”
話語落下，也不等眾人詢問，程大壯已經解釋了起來：
“冰塊價格昂貴，除了大富之家外，普通的百姓根本不會來買……”
得到程大壯的解釋，眾人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的確，除非是真正的大富之家，要不然一般人怎麽可能花錢買冰？
“既然如此，那就降價。”
相比較程大壯等人那淺薄的商業知識，秦懷玉可就顯得有經驗了：
“在碗裏放冰塊和水，一碗隻要一錢，可以不限量隨便喝。”
稍微停頓一下，秦懷玉這才繼續開口：
“反正我們的成本很低，即使這樣依舊有得賺。”
“這……小公爺英明！”
既然能夠被程家派出來管理一個商鋪，程大壯當然不會太過愚笨。
隻是稍微提點，他就明白了秦懷玉話語中的意思：
無他，薄利多銷罷了！
“除此之外，我們還提供送冰上門服務，專門為那些富商和官員服務。”
感受到周圍幾人投來的敬佩的眼神，秦懷玉嘴角微揚：
與後世的商業手段想比，這個時代的商人實在是太單純了！
在秦懷玉的指導之下，程大壯等人很快就在商鋪門口處擺放起了好幾張桌子。
“冰水，便宜好喝的冰水，一碗隻要一文錢咯~”
“一文錢你買不了吃虧，一文錢買不了上當，一文錢旅遊出不來長安城，但是你可以在今天擁有極致的清涼！”
“為感謝新老顧客，長安冰塊鋪……”
經過秦某人稍作修改的廣告詞從幾個小廝的口中喊出，瞬間便吸引了一大堆人的注意。
“小哥，你說的冰水是什麽東西？”
見到有人詢問，喊話的小廝連忙大聲開口解釋：
“冰水就是加了冰塊的水，隻要一文錢，你就可以在這裏喝到飽！”
‘轟~’
隻是瞬間，周圍的人群就像被引燃了一般發出了巨大的嘈雜聲。
“真的是加了冰塊的水？”
之前問話的漢子再次開口：
“而且可以不限量隨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