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再入不祥林

事態緊急,我們糾集了很多人去找大東。

就算動手也要問出點東西來。

可是,木樓還在,卻已人去樓空。

就連那些陀嚕國人的靈位,也被搬得幹幹淨淨。

大東,居然帶著靈位跑了。

“這可怎麽辦。”

看著這座空樓,苗正毅急得直跺腳。

沒辦法,隻好硬闖不祥林。

可是,這一次沒有那麽好命。

我們在不祥林裏足足找了三個小時,別說寒公林,連那些房形建築也沒找到。

偏偏在這個時候,幾個村民發生了嚴重腹瀉。

他害怕了,隻得退出來。

寒守義急得和什麽似的,急火攻心。

嗷嘍一嗓子,暈了過去。

場麵更加混亂。

把寒守義送到醫院後,我就變成這裏的主事人。

思索再三,決定去老鴰溝找寒守義,他也是守陵人之一,肯定能問出些東西來。

但,當我們馬不停蹄地來到老鴰溝時,卻發現除了幾聲雞鳴犬吠之外,村子裏空空如也。

寒守義、寒小莉,以及那幾戶人家,全都不見了蹤影。

種種跡象表明,這些人好像是有什麽急事,忽然離開了似的。

甚至連鍋裏的粥都沒來得及喝。

“火還有些溫度,看樣子是早飯前走的。”

一個有經驗的飛雲堡村民發現灶台裏的草木灰還有些餘溫。

現在是中午時分,按照草木花灰的時間,他們離開的時間大約在早上五六點時分。

算一算,正是距離苗忠被擄走之後不久。

“看來,苗忠這小子是真要做駙馬了。”

陀嚕國公主大婚,臣民自然要前去祝賀。

所以,我們已經不可能在這裏找到他們了。

可是,沒有人引路,根本找不到烏塗公主的陵墓,更談不上救人。

“難道除了大東和寒守義他們,就沒人知道陵墓的位置嗎?”

伍三丁有些喪氣。

我陷入沉思。

如果姥爺在的話,他肯定知道。

畢竟,當年他帶領著三股守陵人和爺爺鬥了整整半年。

“等等!”

我眼睛一亮:“除了大東和老鴰溝,其實還有一支守陵人,隻不過他們早在二十年前走了而已。”

簡短解說,在電話裏和夏沫沫說了這邊的事情。

她也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守陵人後裔。

為了報答我,她決定立刻動身回老家一趟,想從老人的嘴裏問出一些信息來。

這一等就是整整四個小時,期間夏沫沫杳無音信。

我和伍三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夏沫沫能不能順利地回到老家。

家裏的人是否知道烏塗公主陵墓的位置。

這一切還都是未知數。

如果不能在今夜子時順利到達婚禮現場,苗忠這個陀嚕國駙馬就算當定了。

當然,這玩意的陽壽也就都此為止了。

大約在下午六點時分,電話響了。

接起來一看,正是夏沫沫。

“李先生,不好意思,村裏信號不好,到現在才聯係上你。”

此刻我也顧不上和她客氣,隻說到底問到了什麽沒有。

她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村裏的老人並不知道陵墓的具體位置,隻知道寒公林其實是一座山丘。

山丘的最頂端有一座高大的廟。

廟門常年緊鎖,隻有族長才有權利打開,每年過節進行祭祀。

至於裏麵有什麽,上一代族長死後,便沒人知道了。

夏家搬離寒公林的時候丟棄了很多東西,所以即便那些老人親自前來,也不可能找到陵墓的位置。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寒公林裏有一個陣法,白天進入不祥林根本找不到。

隻在太陽落山才會顯現出來。

當初她們搬離那裏的時候,也是在夜間進行的。

“太陽落山嗎!”

掛上電話後,抬頭看向西方,一輪火紅的太陽,搖搖欲墜。

得知我們要在夜裏再探不祥林,很多人打了退堂鼓。

畢竟,苗正毅已經去了醫院。

現在是我們兩個外人在主持大局,很多人打心底裏有些不屑。

所以,有一半人持反對意見。

人各有誌,強求不得。

到了不祥林外麵的時候,身邊的人隻剩下四、五個。

進入不祥林,一通亂找,終於找到了寒公林的牌樓。

而此時,身邊隻剩下兩個人。

剩下的人,不是撒尿,就是拉屎,要麽是肚子疼。

反正,去了就沒再回來。

這兩個人如果不是和苗正毅鐵哥們,估計也撐不到最後。

借著手電的光亮,我們四個一步一步地順著石階,向上走去。

大約走了五分鍾,這路石階到了盡頭。

對麵出現一座早已破敗的木屋,雙側又是兩條石階左右分開而上。

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可以確定這裏就是寒公林早些年的居民區。

也就是夏沫沫上一輩居住的地方。

出了木屋,隨便選了一條路向上走,又是一座屋子和岔路。

繼續向上走,木屋越來越多,岔路也越來越多,地勢也越來越高了。

但不管怎樣走,道路的盡頭都通向高處那處巨大的建築黑影。

逐漸,石階開始匯攏合並,最終成為一條路。

麵前出現一個三層木樓,與大東的木樓十分相似。

據夏沫沫再三回憶,她說的那顆潔白的石頭就是在這個地方看到的。

又是一座冥魂殿嘛!

看來她說的白玉石頭,指的就是白玉瞳。

很可惜,那不是我要找的石頭。

我要找到,很可能是陀嚕國的國寶。

那顆真正的白玉瞳。

穿過冥魂殿,向上直直走了十幾分鍾,終於到達那座最高處的廟。

這廟很高大,有十層樓那麽高。

全部為黑色的石頭建造而成,巍峨聳立。

兩扇寬大的石門緊閉,上麵沒有匾額,不知道供著什麽。

好在石門上的鎖早已腐朽,一碰就開了。

四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推開大門後,一股濃烈的土腥味撲麵而來。

我抖了抖鼻子,開了青光嗅。

“注意了,味道不對,肯定有不正常的東西存在。”

不用我提醒,他們已經有準備,刀槍棍棒拿在手裏,隻要有什麽異動,就準備招呼。

對方可是陀嚕國公主。

我們這四塊料,能行嗎?

坦白的說,心裏實在沒底。

“騾子,有點不對啊!”

這時伍三丁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