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無間道
劉錚咬牙切齒的看著殷無塵，這喋喋不休的樣子，哪裏還有半點從前的樣子，分明就是個貪得無厭的“小人。”
不過，我喜歡。
“稍安，勿躁……”劉錚打了個響指。
似早有準備那般，門外早就恭候多時的光膀子侍女，端著用絲綢遮住的盤子走了進來。
“少爺，您要的東西。”
“放這吧。”
劉錚笑著說道，隨後在她屁股上拍了下，光滑水嫩又吹彈可破，還頑皮地上下蹦躂了一番，直讓侍女嬌羞不已。
殷無塵撇了撇嘴，突然就妒忌上了，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錦衣玉食，佳人在懷，豈不快哉？
偏偏開局在這麽混亂的家庭中，本以為衝著雍州三殿下的名頭，也能好好地浪一把，卻在他魂歸體附的時候，好日子便到了頭，深知浪下去不是不可以，但沒準小命就要浪沒了。
相較而言，那還是活著吧。
活著，才有一切。
嗯，才有美女。
殷無塵收回目光，將注意力放在盤子上，也不等劉錚開口，便直接掀了開來，但裏麵卻並不是地圖，反倒像一件薄如蟬翼的情趣套裝。
“你搞什麽鬼？”
劉錚道：“穿上。”
侍女輕輕應了聲，就這麽光著身子，將衣服穿在身上，劉錚牽著一頭，侍女便開始徐徐轉起圈來。
也直到此時，殷無塵才發現，原來地圖是在衣服上。
這一幕又不由讓他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都說銅雀春深鎖二喬，但人家小喬過的日子，可沒想象中的那麽糟糕。
江山如畫，美女多嬌。
劉錚用事實給殷無塵上了一課。
什麽，
叫做驚喜。
也夠驚喜的。
到底是擔任過上市公司大總裁的人，什麽場麵沒見過，很快便穩定心神，開始仔細端倪起來。
這，
刻畫的是曾經的晨曦帝國。
浩瀚的土地，分布著數之不盡的城池，每一座，都用特殊的符號標記了其特別之處，最令他心神動**的是，處於晨曦帝國西南方向的一座大城，名曰暗月。
科技之稱。
不夜之城。
亡靈之稱。
晨墟之殤！
這幾行小字，沒有特殊的解釋，但殷無塵理解到了其中的含義。
正如那句話：看他起高樓，看他宴賓客，看他樓塌了。
這樓，的確塌了。
可這樓的精神，似乎又開始發芽了。
刻畫在了這個看似輕佻，又心懷鬼胎的劉錚靈魂中。
而後轉接到每一個人的靈魂中，世世代代。
見殷無塵陷入沉思，劉錚便起身走了出去，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反正，等他獨自回來的時候，發覺，殷無塵身上的氣息，似乎變了。
雙眼通紅，宛若流過血淚。
看不見的傲氣，正如幽靈那般，在他身上不斷回**。
“雍州這片廢墟上，曾經有一座璀璨的工業城市，我家老頭子說叫桂陽城，和暗月城很近，大概距離也就幾百公裏，用那時候的技術手段，不消半天的功夫，就能乘坐冒著黑煙的“火車”穿行兩城之間。
而今，城破，人亡。
留下我們這群廢人在這苟延殘喘。
當今的世人，隻曉得雍州之外，還有其他的天地，可他們卻不知曉，這本就是他們的故鄉。
他們隻知舉頭三尺有神明，卻忘了當年那一戰，那群人，是如何用鮮血，發動了誅神之戰，哪怕大陸沉淪，帝國分裂，也把那火種保留了下來。
隻為有一天，星火能夠重新燎原，將籠罩在這片天上的塵埃，燒個幹淨。”
這番話說得很漂亮，一時間竟讓殷無塵無法判斷真假，僅從劉錚的目光來看，倒真是說得慷慨激昂。
這是，
他實在太胖了。
看起來甚是滑稽，猶如一個擠眉弄眼的猴子。
噗嗤一聲，他不由笑了起來。
道：“你可知這是殺頭大罪？”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開塵二字的含義，也不曉得晨曦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誅神之戰，真的是屠神嗎？
這世界上，莫非真的有神？
如果有，那麽，那群敢逆天而起，與神而戰的人，又該是一群何等偉岸的人呢。
劉錚瞥了他一眼：“殺頭，也是先殺你，黃泉路上有你相伴，也不孤單。”
“說得輕巧。”
殷無塵懟了一句，收回雜念，道：“這麽說起來，荊州，就在雍州的左下方，中間隻隔著幾十公裏的距離？”
“你若登上山之巔，必然可以看到荊州坐落的方向。”
“那為何這麽些年來，從未有商貿往來呢？”
“異獸。”
劉錚說到這，歎了口氣，道：“用老人的話來說，這九州故地，已經被詛咒了，出海，必有異獸。
這些異獸斷絕了九州相連，也隔絕了人們的希望。”
“可你剛才說了，荊州的殿下，是我那二姐的未婚夫，如此說來，就不該有這種情況出現才是。”
劉錚樂了，道：“那我這海裏撈，是怎麽開遍九州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經過這幾十年的發展，總有些暗道，是會發現的嘛。”
“請你把這暗道標注出來，本侯，要打他！”
……
他們在暗中謀劃，那邊，也沒閑著。
殷雨薇不是個愛吃虧的人，相反，她若吃了虧，必定會想方設法地加倍拿回來，這才符合她的人設。
昏暗中。
有人影晃動。
腳步輕微如貓，氣息微弱不可聞。
盡管背對著，但殷雨薇還是知道來者何人。
“二姐。”
“坐。”
殷雨薇應了聲。
光暈流轉，黑暗散去。
來人掀開頭上的麵紗，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俏臉，此人，不是殷雪薇還能是誰？
可惜殷無塵無法看見這精妙絕倫的一幕，否則，非要從他口裏飆一句無間道方可。
“大姐那邊如何？”
“正在準備兵馬。”
“她真要去收拾八王了？”
“嗯。”
“還真是個狠人啊。”殷雨薇不由感歎。
這一家子——也的確是一群奇葩。
大姐軍中狠人，上到異獸下到土匪，無不屠殺。
二姐陰險毒辣，酷愛辣手摧花。
四妹更絕，人前人後，宛若透明，幹著神不知鬼不覺的特務勾當。
唯獨當今三殿下，招搖天下。
“四妹，幫二姐一個忙。”
“二姐您說。”
“把三弟這些年的履曆整理成冊，我要親自看看，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