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切交給我
再醒來時,珞雲妃已是在李心兒身邊睜開了眼。
心兒還在熟睡,可愛的臉頰上,還掛著幹涸的淚痕,但她的臉上,卻洋溢著一種說不出的幸福。
這樣安穩平靜的日子,如果能一輩子擁有,那該有多好?
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到自己居然趴在李牧的身上痛哭,像個潑婦一般在他胸口亂捶亂打,最後還在伏在他的身上睡著了。
珞雲妃隻覺得心頭一陣狂跳,臉上也漸漸地滾燙了起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沉穩的敲門聲。
珞雲妃連忙收拾了一下身上有些淩亂的衣物,揉了揉臉,快步走了去。
“是你?難道你一整晚,都守在外麵?”
門外站著的是李牧,珞雲妃有些詫異。
李牧卻沒有理會她的這個問題,反而取出了一樣東西,交給了她。
“珞家來過人了,送來了這東西。”
這是一張燙金的請帖。
“是奶奶!”
珞雲妃拿到請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隻因這請帖,乃是關於今天晚上的珞家家宴,也是珞家老太太的大壽。
而珞雲妃之所以會驚訝的原因,也在與此,過去五年,她可是從沒有受到過珞家的邀請。
就好像珞家上下幾十號人,早就忘了他們還有一個珞家的嫡女尚在人間一般,以往珞家無論是什麽宴會,都沒有邀請過珞雲妃參加。
更不用說老太太的大壽,這種大場麵,更是不可能。
李牧好奇問道:“上麵寫了什麽?”
雖然他一早就得到了這個請帖,不過他並沒有打開,他並不想隨意探究別人的隱私。
珞雲妃也沒有懷疑他,隻是點了點頭,一邊將請帖展示給他看,一邊說道:
“今天是奶奶的八十大壽,珞家以珞長義家主之名發出邀請……他們請我和心兒,去參加今晚的晚宴。”
李牧聞言,已是皺起了眉頭。
珞雲妃也不傻,立刻想到了什麽:“你昨天狠狠地教訓了珞飛騰,以珞飛騰母親黃玉香錙銖必較和護短的性格,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而且,心兒一事……”
想到這裏,她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慌亂的神色,因為她意識到,請帖中點名要她和心兒一同去,其中似乎醞釀了什麽陰謀。
她拉著李牧的手,出外走了兩步,壓低了聲音道:
“李牧,你帶著心兒快些離開蘇浙吧。段家雖然勢大,但也隻限於蘇浙和江城,你離開了這裏,他們也拿你沒什麽辦法。”
“你帶著心兒,去另一個城市生活!”
她踱步,臉上的焦急,每一縷每一刻,都落在李牧的眼睛裏。
李牧看得出,珞雲妃是真的全身心的為心兒著想。
“若是我帶著心兒離開,珞家和段家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還有那個什麽四爺。”
“不要緊,我孤家寡人一個,也不怕被利用,況且,這些年我早就習慣了。”
她的話,說得很輕,可落在李牧的心裏,卻比任何東西都要沉重。
李牧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道:“不,我不會帶心兒離開,心兒也離不開你。”
珞雲妃咬著嘴唇,不解的看著她。
李牧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已說過,我回來,是給你們撐起一片天,撐起一片蒼穹的。”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陰謀都是蒼白無力,你放心,你盡管帶著心兒去赴宴,一切交給我。”
看著麵前男人堅定的眼神與模樣,珞雲妃有幾分恍惚,她好像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姐姐為什麽會愛上這個男人。
“嗯……”
珞雲妃臉色微紅,心裏更是羞惱不已,呸呸呸,我在想什麽呢,他可是姐夫,是姐姐的……
她頓了頓,但很快,臉上有露出了幾分窘迫的顏色。
見她似有難言之隱,李牧也不由奇怪,盯著她看了一陣。
珞雲妃臉色變得愈紅了,但依舊不肯說。
“殿主,屬下猜,恐怕珞姑娘是羞於沒有合適的禮服,出席今晚的宴會。”
女人的心思還是女人最明白,暗處保護李牧的唐音,此時走了出來,低聲傳音。
李牧一聽,先是一愣,但立刻就明白了。
放在以前,珞雲妃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煩惱,從前的珞家,她有一整個房子來擺放根本就擺不下的各色禮服、禮裙,各種漂亮名貴的衣服。
可後來珞家出事,父母、姐姐先後去世,為了將心兒拉扯大,她甚至連上學的錢都拿了出來。
更不用說這些禮服禮裙什麽的,且不說珞家出事後,她還能剩多少。
就算是有,恐怕也早就典當出去,換成了心兒嘴裏的奶粉了。
想到這裏,李牧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他二話不說,拉起珞雲妃的手,立刻跑了出去。
珞雲妃驚呼一聲,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出租車上了。
“幹嘛……”
珞雲妃驚訝的看著李牧,她大口的喘著氣,大眼睛眨呀眨,“心兒還在房子裏呢,你拉我上出租車做什麽?”
李牧沒有理會她,反而對著司機道:“去蘇浙,最繁華,奢侈品最多的商場!”
旋即,他才對珞雲妃說道:“有人會照顧心兒的。”
珞雲妃咬著嘴唇,好奇的問道:“我……我們這是去做什麽?”
她怎知道李牧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但李牧堅定的聲音,不容懷疑:
“去買衣服!去買裙子!去賣首飾!買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要比你以前的衣服還多!”
“我要你今天晚上成為整個珞家,不,成為整個蘇浙,最耀眼,最漂亮的一顆明星!”
珞雲妃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心思,被李牧猜了去,頓時臉紅了一片,就連雪白的脖子和鎖骨處,都有點點的酡紅。
“李牧,你……”
開出租的大叔聽到二人的話,也樂樂嗬嗬的笑了起來:“嗬嗬嗬,小兩口感情這麽好,難得喲。”
聽了這話,珞雲妃的臉更紅了,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她低著頭,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就如一枚成熟的草莓,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