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解釋
這是他反敗為勝的唯一機會,而且,還有可能將真正大魚給釣出來。
月夜,
雨停了。
長槍隊屍體依舊曝屍荒野,無人去收拾。
同樣的,女郎率領的空中小隊,也在雷管的攻擊下,悉數殆盡。
論損失,半斤八兩。
兩名士兵壓著女郎,歐陽鑫一腳揣在她的粉背上,女郎吃痛,呻吟一聲半跪在地,她拚命的掙紮,想要站起來。
但身子剛剛一動,便迎來了士兵的暴打,隻是沒打她的臉。
“方老給你下的令,對嗎?”
李若愚彎著腰,用手托著女郎的下巴,柔聲問道:“我不管你們來了多少人,我隻想讓你知道,我礦區之地,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即使,你帶來了龍騎士。”
女郎看著麵容冷峻的李若愚,回想今晚發生的一幕幕,似明悟了什麽,道:“方爺爺隻是叫我來銷毀反神明的東西,並不是叫我來殺人。”
“這鍋甩得到幹淨。”
礦區外的長槍隊,全是被弓弩射死的,這點不會有假。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說是我安排的,既然你這麽認為,我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剮,請給個痛快。”
女郎說完,咬著嘴唇,把頭扭到一邊。
“脾氣還挺大。”
李若愚摸著她的臉,還別說,手感不錯,軟軟的,滑滑的,那又怎樣,對敵人,就不能有半點心慈手軟。
“你們來了多少人。”
“都死了。”
李若愚一愣,道:“我信你才有鬼了。”
“你愛信不信。”
李若愚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像你這麽漂亮的女人,誰都喜歡得緊啊。”
他兩指托腮,一手慢慢往下。
女郎繃著身體,一語不發。
李若愚內心暗笑,明明都緊張得顫抖了,卻還在強撐著。
“如果我把你脫光了,扔到野外,你說會發生怎樣的事呢?”
見女郎還是不說話,李若愚收起手,目光一凝,道:“來人,把她的衣服扒了。”
“你會下地獄的。”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這麽著吧,你若能活到明天,就算你好運,若死在野外,就當和我的長槍隊賠罪。”
說完,李若愚大修一甩,看著愣在旁邊的歐陽鑫,道:“愣著幹什麽,扒光,丟出去。”
歐陽鑫點點頭,叫來兩士兵將她拖了下去。
不久後,又再次折了回來。
隻不過這時候是一個人。
“公子。”
“可有什麽發現。”
“你預估的不錯,他們的確來了兩支隊伍,這女郎叫花無極,是龍騎士,來自羅馬帝國的公爵府。
本來是陪同聖女一起前往帝都的,後來因要事耽擱了,就留在了方老府邸,神職大會,你們還曾見過麵。
這次她充當先鋒軍,實際上是被利用的。”
“你肯定?”
“絕對沒錯,剛才獅鷲上有一人沒死,親口告訴我的。”
李若愚眯著眼睛,若真是這樣,那這盤棋,可就精彩了。
敢把龍騎士和獅鷲隊都算計,能做到這點的隻有方老無疑,奈何找不到證據,即使鐵證如山,也無法直接將方老搬倒。
畢竟,這次龍騎士過來,是站在神明大義上的。
“還問到了什麽。”
“叢林埋伏長槍隊的,實際上是另一支獅鷲隊,這會兒正前夫在外,等著我們出去好把我們一網打盡。”
“哼,算盤打得倒好。”
李若愚點起一根煙,不知不覺間,思考時抽煙已經成了他必不可少的習慣,歐陽鑫給他點了火,道:“要出去伏擊他們嗎?”
“不必,我自有打算。”
李若愚靠牆,慢慢的抽著煙。
事態已經很明顯了。
方老就是幕後主使人。
這也從側麵印證了一個事實,那便是方老的勢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龐大,甚至極有可能就是西方教廷中的核心成員。
坑殺龍騎士和獅鷲隊,
除了核心人員具備權利之外,實在是找不到第二人選。
除非暗月城來了他不為所知的大人物。
但這可能嗎?
布雷頓死了,
嶽無情投降。
此刻,就連龍騎士花無極也被活捉了。
那麽埋伏在外的,除了方老,還能有誰?
李若愚打定主意,今晚必須和他做一個了結。
隨後帶著餘下的士兵走出礦區,同樣的,童子類的工匠和守衛的士兵,同事結伴而出,跟在他的身後。
僅僅片刻,便形成了一個人行長龍。
火把在密林中蜿蜒,照亮了四周。
“即使是你,也不敢就這麽把我們都殺了吧。”
李若愚看著身後的人群,並未阻攔,放任自流,就這麽走了過去,路過了爆炸區域,也路過了長槍隊死亡的地方。
那些屍體,還保留著死前的神態。
有的未曾瞑目,李若愚蹲下身子,合上了他們的眼睛:“今晚,會為你們討一個公道回來。”
眾人上前,把屍體放在擔架上,然後抬著架子跟在李若愚後方,就這麽沉默著,一步一步向前。
有些人,有些事,真的要撕破了臉,才能真刀真槍的幹上一架。
漸漸地,視野變得開闊。
走出叢林,入目即可看到一搜八抬大轎停在不遠處,而路邊,則站著一個身穿黑袍的老人。
他白發披肩,隨風舞動,蒼老的麵孔上,是刀削斧鑿一樣的皺紋,即使身體蒼老,也擋不住其身體散發的味威嚴。
那是常年手握大權形成的上位者氣勢,肉眼雖然不可見,卻猶如實質那般落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見過方老。”
李若愚俯身,微微一拜。
“小家夥,怎麽這麽晚不睡覺呢。”方老慈眉善目,溫和的說道。
那口氣,那神情,似乎什麽也不知道。
“我也想睡,但有人想殺我,怎能睡得著。”
“哦?誰敢來殺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那人就在我麵前。”
方老閉著眼睛,隨後睜開,道:“你指的是我嗎?”
李若愚沒搖頭,也沒點頭,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他,道:“我也不知道,直覺告訴我是你,但看到你以後,我又覺得不是你了。”
李若愚轉身,後方眾人將長槍隊屍體抬了過來。
“他們很無辜。”
“各自為政,死不足惜。”
“我想問方老的政,是東邊那個政,還是西邊那個政。”
“這很重要嗎?”
“我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