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愛渣叔看
第30章 愛渣叔看
當“米麗古麗”攬著佞修往客棧屋子裏走的時候,眼神不太好的佞修終於反應過來了。
“姑娘,你的手為什麽這麽大?”佞大糙問。
“因為我粗活做多了,畢竟我是客棧老板娘,什麽活都要做。”
“為什麽你站起來比我高?”
“我是回鶻人,自然生的高壯一些。”
佞修用他模糊的視線望著客棧內站在櫃台後麵的桃色衣裳挽了高鬂的女子,從氣場上講那邊的妹紙更像老板娘,“那位姑娘又是誰?”
“那是客棧裏的幫工女侍。”
“米麗古麗“好脾氣地一一回複了佞修的問題後,似乎對他不斷左右言他的行為產生了不滿,“你方才不是說做我一日心頭好嗎,怎麽,反悔了?”
佞修歎了口氣,“可你得是個姑娘才行啊。”
“難道我生得還不夠美?你不妨仔細看看。”說著“米麗古麗”朝著佞修貼近了身子,傲人的胸口頂著佞修的胸口。
佞三觀在那邊看得火冒三丈。淫賊!膽敢調戲他師父,做好斷子絕孫的準備了嗎!
佞修向來糙,糙到深處自然無所畏懼無所顧忌,他根本沒有羞澀臉紅受寵若驚等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他伸手襲向“米麗古麗”傲人的胸口。佞三觀在這一刻聽到身後坐著喝酒吃菜打諢的惡人穀糙漢們齊齊倒抽一口冷氣。為什麽要抽氣?這個“米麗古麗”難道得了不能被襲胸的病,或者被襲胸後必須與人ooxx的毛病?!
在他們覺得佞修膽大妄為即將性命不保的時候,佞修一雙靈巧的手摸從“米麗古麗”衣襟裏麵掏出兩塊豬肉,洗得很幹淨的豬肉。有人問,如果對方真的是一個姑娘,他這麽做是打算怎麽收場?佞大糙表示,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能更好了,十八個貌美如花的師娘之一get!
傲人的人造胸瞬間恢複了平坦的真相,佞修拿著兩塊豬肉深深地望了一眼,轉身拋給佞三觀,“給我做黑椒牛排吃。”
佞三觀轉頭把豬肉摔在桌子上,“首先我們要有牛排。”
於是佞修頗為深情地望著眼前喬裝打扮成米麗古麗的男人,“下次用牛排墊胸吧。”
櫃台後麵的真老板娘撲哧地笑出來了,“老娘的廚房,可隻有豬肉給你偷。”
易容被識破,那人也沒生氣,從容地自己整理好衣襟,哪怕現在胸口平坦,“她”細密睫毛下望著佞修的目光稱得上深邃迷人了,“我姓唐。”
“……”佞修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扭頭回到佞三觀身邊,這熊孩子雖然腦洞大了點,這麽多年苦練降龍十八掌打狗棒法,武功至少還能打死幾個唐門。
那人注視著佞修把話說全了,“我叫唐宴。”
說完唐宴打量幾眼佞修身旁的佞三觀,丐幫發型相當犀利,劉海糊了半張臉,根本看不清長什麽模樣。倒是他腰上掛的打狗棒,瞧著似乎是竹子的模樣,卻刷成了素雪一般蒼涼的顏色,竹節處淺浮雕的手藝刻著隱約奇,像是銀杏葉又像竹葉。這讓他想起三年前出現在藏劍山莊名劍大會上的丐幫總舵弟子,年紀輕輕卻已是武功深湛,一連擊敗各門各派幾個高手,眼看著就要入決賽。藏劍山莊二莊主惜英雄,贈了玄鐵而鑄的一支打狗棒後,這丐幫當即轉身離去,從此消隱於江湖,卻也有人說曾經在昆侖大冰原見過他出沒。他去參加名劍大會仿佛隻是為了要一把稱手的兵器。這支打狗棒就是當日藏劍山莊送出去的那支。
其實用佞三觀自己的話說,就是藏劍山莊的人武器做的好,質量有保障。當然重點是他是個乞丐,窮得吃不起飯了更買不起武器,隻能豁出去參加比賽拿獎品。
“難道他也是你徒弟?”唐宴這話是對佞修說的,上次在純陽,他跟那個叫西門吹雪的決鬥真是打得內傷都出來了。他至今沒有調查到關於佞修過去的任何消息,仿佛他是憑空出現一般。卻不知道為什麽,他有幾個徒弟隱藏在各門各派,比如已知的純陽西門吹雪,天策羅蘭和李淩寒,五毒西索和柯西,其中幾個的年紀甚至比佞修大。
佞三觀抬頭挺胸,胳膊搭上佞修的肩膀,“我叫佞三觀,我是他親兒子。”
唐宴:“……”信你才怪!
唐宴出演女性角色真的蠻拚的,跟原來的形色陰譎不同,他此時明豔得仿佛一朵絢麗的牡丹花,就連笑容都是大大方方展現,佞修都要懷疑這個人精分了。
“你不是說,做我一日心頭好嗎。”唐宴那一把聲音也不知道怎麽做到的,清亮婉轉如泉水潺潺。
佞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關門放三觀,“三觀,咬他!”
佞三觀沒動,他小聲跟佞修討論,“在惡人穀的地盤打惡人穀的人不好吧。你不是來見王遺風的嗎,還沒見到麵就拉到仇恨了怎麽辦。”
“誰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惡人穀的人,何況你六師兄咬過他了,仇恨妥妥的不差你這口。”要狠狠地批評西門吹雪才行!說好了的打死了算他的呢!
佞三觀還是很擔心,“他要是有傳染病怎麽辦?我覺得不靠譜。”
在師徒兩糾結的時候,唐宴已經喊了老板娘準備一些酒菜給風塵仆仆的師徒兩。
唐宴繼續用他能讓佞修頭皮發麻的明豔笑容說,“既然你到了惡人穀,就是到了我的地盤,好歹相識一場,我也盡盡地主之誼,你不會跑的對吧。”
“唐大俠多慮了。”佞修一聽有飯吃了,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對唐宴客客氣氣地說話,仿佛剛才慫恿佞三觀咬他的人不是他一樣。
在師徒兩吃飯的這會功夫裏,唐宴去換衣服了,佞修對佞三觀說,“我覺得最近我的桃花運不行,碰到的妹紙不是事業型就是學霸型,她們都有專注的事情不願意跟我發展情緣。今天碰到的,居然男扮女裝。”
佞三觀夾了一口菜塞到嘴裏,跟他形象不符合的,吃相很斯文,“說明你天生適合做個基佬。你不是喜歡八塊腹肌嗎,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你就可以天天看到腹肌了。”
“但是我比較鍾情十八個貌美如花的妹紙做後宮。”
“師父,不是我打擊你,你該清醒點了。女孩子們喜歡的都是我這種型男。”
啪——
佞大糙對著佞三觀的後腦勺糊了一巴掌,“逗比,清醒點吧,你有什麽臉麵說自己是型男,憑你殺馬特的發型嗎?”
“我三年沒打理過頭發了,咱們能不提這個話題嗎。”
佞修簡直心酸地要哭出來,“你為什麽不洗頭?”他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居然長成了一個髒鬼,佞修不由地悲從中來。以前佞三觀好歹是一個衣冠整潔的好孩子,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幅模樣。都怪丐幫!
“師父,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佞修吃了幾口肉就說飽了,佞三觀以為他是看自己的發型才會沒胃口。於是保證這幾天就把頭發修理整齊。
很快換回了一身唐門裝扮的唐宴回來了,卸掉易容後他仍然戴上了半塊銀麵具,隻露出一隻陰仄細長的眼睛。似乎易容的時候還用上了縮骨功,現在他站到佞修身旁,比他高了半個頭更壯實了,深藍色的衣襟敞開著隨意露出八塊腹肌。換回原裝後,從外觀到氣場他仿佛變了一個人,滿身陰寒。
佞三觀看了眼,稟告他的師父,“這家夥有八塊腹肌。”
“我知道,我摸過了,是貨真價實的八塊腹肌。”佞修說話的時候神色更抑鬱了些,曾幾何時,他也是有八塊腹肌的人。
你摸過了?你為什麽要摸?佞三觀瞪大了眼睛,他覺得他好像知道了點什麽。
而此時唐宴來到佞修身旁,俯身看了看佞修的臉色,臉色比上一次見麵更糟糕了。而後抓過他一把頭發,唐宴聲音依然冰冷低啞,“為什麽你長白頭發了。”
唐宴覺得佞修好看,除了一張臉外最重要的就是他一頭濃厚烏黑的頭發,唐宴始終覺得這一把長發散落在玉白的皮膚上最是賞心悅目。
“年紀大了,自然長白頭發。”
於是唐宴琢磨著讓佞修留在惡人穀裏,好吃好喝養得麵色紅潤,要差人去穀外帶些黑芝麻回來了,聽說吃芝麻養發。
在唐宴跟佞修說話的時候,佞三觀小心用眼色瞅了瞅,暴風席卷式飛快把盤子裏的肉一掃而光,終於滿足地摸著肚皮了喝起小酒來。酒是粗劣的黃酒,但佞三觀仍然喝地滋滋有味,順便看他師父和唐宴周旋看地津津有味。
惡人穀的唐宴嘴皮子明顯沒有佞修利索,他的本意是讓佞修留在惡人穀當他姘頭。
佞修就四平八穩坐著不動,“在萬花穀遇到你時候,你自稱唐家堡的人,怎麽此刻又是惡人穀的人了?”
“那時僅僅想同你玩玩,今時不同往日,我既然自報惡人穀的名,自然誠心喜歡你。”
佞修扭頭對佞三觀說,“你看這些整天易容還帶麵具的人,就是不要臉。仗著沒人知道他長什麽模樣,什麽胡話都說。我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聽說喜歡一個人還需要誠心的。”
“可能從小缺鈣又卻愛吧。”佞三觀喝著小酒隨意道。
唐宴舉著千機匣緩緩抬起雙臂。
追命無回窮九泉,追命箭。
下一刻,桌子被掀翻了。盤子酒杯碎了一地。
佞三觀機敏退開一掌震開弩箭後,抬頭望去,唐宴和佞修已經不在原地,也不知給從哪個方向追。
見唐宴走了,在旁喝酒的惡人穀幾人才敢張嘴嚷嚷,“哎呀,這唐宴殺人不眨眼又喜怒無常,今個兒才知道他還好男色。”
佞三觀站在原地,他仔細想想,就算唐宴和他師父之間發生點什麽,指不定是誰吃虧呢。反正他是知道無論發生了什麽,他師父肯定是點支事後煙的那個,當自己嫖了個有八塊腹肌的男人提上褲子就走人,以他師父的節操絕壁做的出來。
這一次唐宴有了經驗,第一時間打暈了佞修後,扛著佞修往自己的住處跑去,過了咒血河,進了惡人穀內穀,從烈風集下麵路過。到了這處地方明顯人多起來,隔著幾步路就有惡人穀守衛,和閑散惡人,他們見了唐宴肩上扛了個萬花,半是詫異半是驚奇。
打鐵的老劉和唐宴交往較多,能說上幾句話,這次見素來獨來獨往的唐宴帶著個人,不禁出聲喊住他,“唐兄弟,你扛著什麽人。”
老劉原本以為唐宴肯定會當沒聽到直接走過去。沒想到唐宴回答了他,“我剛擄來的夫人。”
一幹惡人穀的兄弟對著唐宴目瞪口呆,老劉更是結巴上了,“可可可這是個男人啊。”
“無妨。”說罷,唐宴扛著人要離開。
老劉就看到前幾日到穀中拜訪穀主,據說是穀主幾十年老友然而模樣卻隻有十歲幼童的純陽站在唐宴前進的路上。
前些日子王穀主聽聞老友來訪,叫弟子莫雨到昆侖接人,接到惡人穀後十幾年未見的老朋友當日秉燭夜談直至天明,見了老朋友穀主很高興,這些天看王穀主的氣色都好了許多。
而穀主的老朋友純陽觀的衝虛子,近日穀裏也在傳他的謠言。據說以前他不是這個模樣,吃了一種奇藥才變成十歲幼童的模樣,變成幼童模樣後他就隱居華山十幾年了不見外人了。
唐宴看著擋在路上的月白道袍的小孩,他最近都在穀外忙任務,穀裏的情報有些跟不上。唐宴看這純陽小道士,一身道袍樣式精致,穿戴整齊有那麽些一絲不苟的意味,長得冰雕雪琢般的仙童模樣,可小臉上神色平靜,一雙烏黑的眼眸波瀾不驚。他身後背著一把劍,劍身立起來似乎跟他人一般高。怎麽看,怎麽古怪。
唐宴見了他,沒有因為他“年紀小”而看輕,他反而提高了警惕,“你是誰?”
永寂麵無表情,滾了黑邊壓了金絲的袖子隨著他的動作劃出利落的弧度,他身後的長劍已經落到他手中,永寂緩緩從黒木劍鞘中拔出他的佩劍,森白的劍尖指向唐宴肩上扛的人。
永寂冷冷道,“他前夫。”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快遞來的愛我已經簽收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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