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烏龍？
洗手間裏，隋炘看了一眼早就被取下的腕表，若有所思，此前伊恩徹底死絕沒得發出聲音後，蜘蛛絲收回了，但殺人前，她躺在擔架上麵，白布蓋住，她就把這玩意卸下了。
一旦卸下就如開弓沒有回頭箭，沒得回頭了。
隋炘不緊不慢扣上此前被伊恩解開的衣領，然後迅速從伊恩的屍體上搜刮出有價值的東西。
腕表連著射擊控製器，扳指裏麵有毒針，後腰有新型的納銀手槍，可容128發微型爆裂子彈。
不過這套裝備……隋炘此前就發現這人還是怕死的，特意換上了跟斬馬兵一樣材質的好衣服。
既然他換了，那她就不客氣脫下了，但現在沒穿，她先查看了這人的通訊器，從上麵翻看來自M城天璽分公司內部高層的決議——伊恩肯定是高層，但他這個高層自打萊恩從總部下達具有第一指揮權後，分公司這邊董事會就默認把伊恩排除在核心會議之外了，這是為了規避風險。
比如王肆可以在林歲跟伊恩這邊暫時選擇伊恩，那是因為屬於不同的部門，林歲暫時還追究不到他們這邊，除非認真了，但伊恩不一樣，他是有管轄權的。
反過來，萊恩有更高的全麵管轄權，對董事會都有幹預的能力，所以伊恩這次兵行險招也是被刺激的。
不過，決議結果還是會發給他看的。
成年人，體麵很重要，董事會也不會做絕。
於是隋炘從這裏能看到天璽M分公司這邊的動向。
1，信號支援，信息部那邊全力支援遺跡區前線的作戰信號強度，衛星聯通側重遺跡區前線。
2，武裝支援，類似斬馬兵，全部支援前線。
3，不確定忠誠度的變異人暫時封存活體艙，準備移送總部。
4，可確定忠誠度可控製的變異人調往前線支援門徒軍隊作戰。
5，總部軍體正在趕來，將在三天後到達。
前麵四條基本在她預料之內。
但能用總部軍體這個來代號的，基本意味著天璽動真格了，前線的壓力比隋炘猜測的還要大。
“那單本溪等人這麽牛氣的嗎？”
隋炘既驚訝又忌憚，畢竟變異人內部也是有狩獵必要的——基因碎片。
反正這個三天後到達給了隋炘很大的危機感。
計劃是縝密思索過的，從在深紅區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不需要臨時考慮，她立刻拖著屍體進了辦公室內的休息間。
從休息間裏麵輕車熟路打開衣櫃裏麵的隱藏櫃，抽屜下拉出一個保險櫃。
別問她怎麽知道的，問就是她在這花心傻逼對她流露出潛規則意思後，差點嚇死了，立馬從黑市買消息——他被下放下來後心態不太好，前期瘋狂潛規則那些前台部一些需要錢的小姑娘，那些小姑娘看著傻乎乎的，被錢跟權利給欺壓得毫無反抗能力，或者似乎樂在其中，其實都是在生存而已，既然出賣身體是生存，出賣信息自然也是。
那時，隋炘花了一千多LB購買了好幾條消息，其中一位很得伊恩歡心的金發妹子就在洗澡的時候窺見過伊恩有一次接到總部情報，很快從衣櫃裏麵的保險櫃取出過私人電腦……
可見機密信息處置不會在辦公電腦裏麵。
不過密碼那妹子肯定不知道，知道了就不是這個價錢了，她也不敢知道，容易死。
保險櫃是搞出來了，怎麽開？
光有指紋沒用，隋炘一看這保險櫃的型號就知道這玩意用50個動-01都炸不開，而且硬炸會啟動警報，得密碼，而且每個密碼都得對應相應的手指指紋，手指還不能亂。
所以……難搞。
但這難不住現在的她。
首先，隋炘把自己的手指貼住了伊恩的手指，人類高級，她暫時模擬不了，但隻是模擬皮膚指紋還是能辦到的，畢竟最開始的時候她都能模擬出深海巨章的觸手了，就是那會消耗太大，現在都進化進度二了，搞上人類皮膚，還算穩穩當當。
手指搞好後，她蹲下身子，用巴狼自帶的微觀感觸查看鍵盤上的每個按鍵。
假如伊恩是每次都需要對準指紋才能輸入正確，那每個按鍵對應的指紋就是正確的，看清指紋就可以了，不過數字前後呢？
隋炘從視覺跟嗅覺，基本根據每個按鍵上沾染的人類皮膚分泌物量度判斷順序，如果有些模糊的，就按數列排位，先把明顯的前後拍出來，中間兩位數模糊一點，不斷嚐試就是了。
隋炘思維清晰，腦海裏直接有了清單，飛快嚐試了十幾次後，很快在第17次搞定了。
滴一下。
保險櫃打開。
隋炘看到了裏麵有一台筆記本，除了筆記本就是盒子了。
但她不奇怪，因為保險櫃打開後，盒子裏麵的氣味冒出來，她的胃開始不安分了。
就那啥。
裏麵是化石吧。
吃貨隔著兩條街都能聞到鐵鍋裏麵熱油炸蒜的香氣，隋炘這胃還算是有點克製的。
但隋炘高興啊。
嘿嘿嘿！
肯定是純體化石結晶，這玩意能量度高啊，一下子就可以加好多進化度。
她立即打開盒子，一股子深冷寒氣冒出來，原來這盒子還帶著冰凍效果，裏麵凍著的也不是純體化石結晶。
隻是一塊條仿佛炸鱗倒刺的鹹魚幹。
隋炘：“？”
不是，這伊恩是最近喜歡吃白粥所以配鹹魚嗎？
按理說不正常，但隋炘很快明了胃部對它的感應強不是因為它蘊含的能量度，而是因為它的物質存在。
好在隋炘知識儲備量還行，很快認出這鹹魚幹是鐵脊鱗刺長鏘，鏘魚的一種，紅災後的海洋變種之一，本來攻擊性不強，變異後具備了產生毒液跟倒刺進攻的能力，很快成為當地海域一霸，能跟一些變種的鯊魚等大型魚種叫板，且遊行速度極快，快如閃電，在海域中極難捕捉——捕捉它，是因為它變種後生長出來的倒刺跟毒液很稀罕。
倒刺是一種新型物質，硬度堪比鑽石，而毒液則是一種神經毒素，倒不是說多劇烈，而是因為是新型的，當前沒有相應的抗毒素，所以顯得可怕，基本能對大部分生物致效，效果全看體質。
所以一些勢力都企圖捕捉它用來研究以及製作特殊武器。
不過它生活在人跡罕至的深海，那邊變種密布，人類難以踏極，得到的半幹體是少數。
半幹體也就是在百年內因為氣候而亡但趕上冰川融化而寒流北下將之凍結幾十年的鐵脊鱗刺長鏘，有些是在樹脂內保存，有些是在冰凍中保存。
總體來說很稀有。
隋炘猜測這伊恩怕是來到M城趕上什麽遠洋捕撈隊弄來的寶物，從中私權吞下了這東西，至於他私藏這個，是要用它來研究還是製作秘密武器暗殺誰，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對於隋炘而言，這東西當前的價值就在於——摸！
“賣肯定能賣大價錢，但如果能把它的能力借一下就好了，那個倒刺貌似有點牛皮，如果我的手能模擬出倒刺……”
“單本溪這些王八蛋一覺醒就站在頂端，隻有我得靠摸摸摸提升戰鬥力，憑什麽，哼！”
隋炘立刻開始撫摸這鹹魚幹。
皮膚倒是很容易變，但整體變不了。
可見她現在的能力隻能維持在昆蟲整體變化，因為它結構簡單，而上升到這個魚類就不行了。
那倒刺跟毒液呢？
隋炘努力模擬，難度有點大，她覺得吃力了，胃內的基因碎片傳遞了難受的感覺，神經也突突的，但隋炘還是感覺可以搞，因為的確能感覺到它的進度。
三分鍾後。
隋炘突然感覺一陣疼痛，接著撕拉一下，掌心整個銳化，生長出一條純黑色觸體，上麵有細小的黑色鋒利倒刺。
不行，她的體內能源無法維持這樣高物質密度跟體量的觸手，說白了就是級別跟能量度不夠。
能搞，但搞不厲害，最多生長出兩寸長，這頂啥用，還不如拿把刀。
不過有一說一，這麽一小根觸角倒刺的切割力很恐怖，畢竟是鑽石硬度，搞鋒利點，有可能劃開斬馬的柔弱部位——前提是能攻擊到。
“今天就得用上，殺出去也容易些……算了。”
隋炘有些失望，也不願意浪費能源，隻能將它的基因物質留存，能留三天，以後再說。
反正她把盒子裝好，又拿了電腦，按照原來的辦法解鎖——現在不流行人臉解鎖了，因為人被挾持下，人臉行動解鎖不難，最保險的還是藏在腦子裏的密碼，經典永流傳嘛。
解鎖後，隋炘去外麵辦公桌裏麵找了三個U盤，這玩意上班人都多得是，用來封存不同的資料，隋炘先把這個私人電腦登錄上公司內部網，用這狗東西的權限查看了一些資料，沒看全，反正選擇了一些重要資料，設置好定時下載到U盤，然後再調轉網絡點，潛入她自己以前私用的一個網絡庫，密碼重重審核後，從裏麵下載出她以前自己偷偷編寫的一些東西到第二個U盤……下載完畢，她拔出第二個U盤也帶走第三個U盤，變身成蜘蛛，通過廁所通風口用蜘蛛絲拖著兩個U盤爬啊爬。
如果她的內心有彈幕，現在漆黑的通風口滿屏幕就是這樣的內容。
“艸，我怎麽又在爬？”
“好氣！為什麽我不是小飛俠？！”
“連條鹹魚都變不了，就是蟲子蟲子蟲子！我都二階段進化了！”
“爬就算了，還有時間限製，怕被發現，還得爬得快！”
“而且每次爬完都得光身子……那邊有監控吧，這要是恢複了……嗚嗚嗚！”
其實隋炘也算知道目的地是有監控的，但有監控死角——她在這裏混了十幾年，還能沒去過那裏？不管去天璽這分公司什麽地方，她都跟豬八戒巡遊高老莊找媳婦那樣滿眼放光，畢竟知道自己將來總有一天得跑路。
所有這次的目的地……
是數據庫房。
分析師們必然去過的地方。
這個房間溫度很低很低，因為得保證這些數據中心處理器在長久且龐大數據運算下不會因為高溫而損傷硬件。
隋炘知道小蜘蛛待不了多久，從縫隙裏爬出後，迅速吊著兩個U盤通過監控私聊無聲無息落地，也沒必要變形，反正她把蜘蛛體形變大一些，再直接從邊上監控死角下的數據箱努力插入第三個U盤。
一插入，她算了時間，從這邊用伊恩的身份權限登陸，然後電腦信號線路，從當前天璽比較開放性的線路中選擇同一條——其實往常不會開放這麽多的，隻會開放一小部分內部使用，因為怕線路太多難以捕捉一些外敵入侵的痕跡，但現在情況特殊。
第一，不久前大範圍直播了，為了維持直播效果，不得不開放信號線路，現在估計也沒完全關閉，因為各方麵關於藥劑買賣的信息反饋太多，為了賺錢，天璽相當於有上萬個主播在線連播賣貨，狠狠大賺一筆，這是它必然的狀態。
第二，因為遺跡區前線支援，信號也開放了，且監管部門的注意力多在前線。
這就是天時地利人和，隋炘是提前預判掐準了這些要素，才準備幹這事——她在瘋狂下載資料，而且是伊恩那邊跟這邊選擇同頻的信號線路一起下載。
現在監管部門估計還察覺不到，但過一會估計就……
隋炘接著再偷偷攀爬在地上，鬼鬼祟祟跑到其他監控死角的數據庫那邊插入第三個U盤，偷偷設定好一些簡單指令後。
算算時間，才過去兩分鍾，她原路爬回通道且迅速前往伊恩的辦公室。
其實辦事不需要多少時間，爬來爬去才耗費時間。
刷，小蜘蛛落地，婀娜單薄的身姿若隱若現，赤足勾了下地麵上的衣物——之前從伊恩身上脫下的合金套裝，她直接換上了，且飛快打開他的衣櫃，從裏麵角落裏拿出了天璽內部中層以上基本有了武裝+頭盔。
就好像分析部的人一般是不需要這些東西的，然而一旦天璽遇到外部威脅，需要緊急撤退的話，這些文人跟中高層就需要換上這些製服武裝進入備戰+撤退狀態。
所以這相當於天璽的武式製服吧。
隋炘消瘦，那套合金在裏麵很輕盈，也不占負重，外麵再套上武裝看起來也很精幹。
就是褲子長了點，畢竟她是普通身高的女性。
隋炘把褲子折了掖進鞋子。
她剛穿好鞋子且拿了背包，外麵傳來警報聲，辦公室的警示燈也閃了紅光。
發現了！
比她預估的還要快了幾分鍾。
……
情報信息部這邊的確一開始沒察覺到怪異，因為他們太忙了，人員本來就很緊張，一部分調到權限，一部分忙於處理賣藥劑的事，現在留下的一部分一個人得幹往日三四個人才幹的活，還得專心處理前線作戰的緊要事務，時而配合處理當前抓捕了變異人後跟研究室那邊的信息傳遞。
很忙。
一桶咖啡都吊不起命的那種。
在這樣的忙碌下，還是因為係統設下的防火牆達到了警戒提示，負責這一塊的人員察覺到不對勁，直接進庫查看才發現數據傳輸不對勁，緊張下上報上司。
信息部部長剛好就坐鎮於此，有他果斷下令下，調配人員全力判斷數據運輸的異常。
很快。
“有人在竊取信息！我在定位！”
“出來了，該死，在數據庫那邊！”
“部長，在數據庫！”
臥槽！
不可能啊，數據庫那邊重兵把守，武力層次在分公司僅次於董事會那邊的安保，怎麽有人能潛進去？！
信息部部長冷了臉，一邊拿出通訊器準備發布消息給上級，一邊下令明。
“第一，判斷數據庫哪個數據箱體被轉移資料，我要精準的位置，阻斷它，馬上阻斷它！不然那麽多數據箱體，不可能全部搜查且阻斷！不然前線作戰跟咱們M城這邊的銷售前台會受重創！”
那邊的數據箱體可足有上千個！
“第二，當前安保部那邊沒有任何異常反饋，可能是被私密潛入的，能做到這點，很可能是有異能的變異人，有隱形或者穿牆抑或變形能力，必須查看所有出入監控，也問下研究所那邊是否有變異人遺漏逃出！”
“第三，發布紅色警報，通知中高層進入武裝警戒狀態！在沒有抓到嫌疑人之前不可以解除！”
“第四，通知統戰部那邊……”
一個個命令下達，縝密且老辣，但這樣的變故對於信息部部長而言的確不是小事——天璽屹立這麽多年了，不是沒遇到過襲擊者，直接轟炸大樓的危機也有，但真的少有人能無聲無息殺到數據庫那邊。
正常世界，科技再發達，也沒到達這個層次。
但現在世界變了，變異人出現了，他們可以輕鬆做到往日不可思議的事。
這對任何勢力以及掌控權力的人來說都是很致命的挑戰。
部長將信息上傳上去的同時，其實自己也在迅速穿好武裝製服，他額頭有冷汗——如果數據庫因此被偷走重要資料，甚至數據庫被毀滅，於他都不隻是丟掉職位的事，很可能被內部處死。
他戴上頭盔後，直接帶著護衛衝了出去！
……
紅色警報下，蔣武一驚，從椅子上豁然站起，他不確定這種變故是因為什麽，難道是研究所那邊的變異人出事逃出來了？
他第一反應公司其他部門出事，沒想過身後辦公室出事，因為裏麵沒啥危險動靜，不過……他第二反應也是去敲門。
他們所為是私事，不可能願意讓人知道，必須在公司到處搜查之前讓事情回歸原位，免得暴露，而且他也想知道裏麵到底怎麽了。
萬一出事……
他已經本能做好了萬一沒反應的準備——伸手去摸腰上的槍。
手指剛碰到槍。
門就開了。
能開門就好，說明裏麵的人……活著。
眼前人已經全副武裝了，頭盔都戴好了，就是比平常矮……
蔣武還沒反應過來，隻一眼看到人且覺得對方不對，手指還沒動，蜘蛛絲就纏住了他的脖子，勒住且拖拽進去，自然消音的新型手槍對著他的腦袋射穿了。
屍體被扔在一邊，門關上。
處理完這人，隋炘拿著背包迅速把鹹魚幹盒子跟筆記本都塞進電腦裏。
……
研究所，研究員們都有點懵圈，什麽異能人逃了？
沒有啊。
等等，我們再搜一遍哈。
這些原本老神在在操控著這些變異人查看測試效果的研究員們不得不中斷實驗，開始按照資料信息跟人頭排查起來，很快確定無恙。
“見鬼了，嚇死我了，人沒少啊，有人潛入？”
“不能吧，這都讓潛入，安保部吃幹飯了？”
“高層來消息了，馬上封鎖，加強安保，換武裝！”
這些研究員緊張兮兮，被控製的簡司野等人眼神交換。
砰！
測試大門被直接關死了，現在不會跟他們有任何接觸，也不繼續接觸，主要就是讓他們逃不出去，也不會被人救走。
完全封閉之下，雪白的測試屋內，那個之前隱藏了能力被打成豬頭的變異人楊秀眯起眼，看著其他人道：“看來希望還在。”
阿力瞥他一眼，冷笑：“在人家總部還想逃出去？做夢呢，我看是其他財團來搞事了，他們反應才這麽大，你這麽心急火燎搞事，下場如何都在你臉上。”
楊秀微笑：“B05難怪都被抓了，聽說是你一力促成的，看來你心裏還挺期待被天璽豢養，是以前在前線吃苦吃多了，做夢都想升職吧，一朝變異，覺得翻身做人了。”
他不是前線，他是技術員。
顯而易見，大部分技術員就是比前線武裝人員來得有思想層次，他看穿了當前變異人的險惡處境，除非變異是獨一無二且不可人為製造的，否則他們的下場……
他覺得簡司野肯定跟他一樣的看法，所以之前那話是對她說的。
簡司野現在有點PSTD，壓根不會輕易信任別人，對此隻是淡漠一句，“我從不在籠子裏討論野外花香。”
她坐在地上，就當是休息了，畢竟能量消耗有點大，得恢複。
楊秀眼底閃爍，也不再言語。
阿力對於自己被無視，心中屈辱且憤恨，本來對簡司野有些愧疚的，但時間久了，這種話愧疚反而變成了埋怨，把責任都轉移到她身上，認為是她過度高傲，老想驅使自己，自己才被抓……
反正他們在籠子裏，想什麽也不重要。
中高層那邊自然得到消息了。
王肆這邊迅速做了安排，也馬上聯係研究所那邊，得到沒人逃走的結果後，一時驚疑不定。
那就是安保部那邊沒提防，放進來人？
反正不管怎麽樣，先安排人去數據庫那邊看看。
中高層都換好了武裝服，有些原地待命，有些離開危險地帶，前去安全地帶，至於底層人員就得乖一點了，不要亂跑造成混亂。
統戰部跟安保部的人員都集體攜帶武器井然有序迅速朝數據庫那邊移動。
目的很明確：一旦那人真的躲在數據庫裏麵，貿然攻入，對方狗急跳牆把數據庫給炸了，那就完了，所以他們這邊得實現絕對力量上的壓製，用最短的時間拿下人，或者與之談判。
此時一列武裝迅速穿過走道……在跑來跑去的武裝中，一個人無聲無息加入了身後。
一列長長的武裝多了一個人也沒人意識到，因為都穿著一模一樣的武裝跟頭盔。
列隊通過上千人的辦公區跟茶水間時，集體步伐跟動作都很一致。
分析部也在這邊，秦美玲跟陳霄算是朋友，搭上麵在這邊吃飯，警報來了後，陳霄是中層，正準備去換武裝，看到領頭的是王肆就跟上去了。
“部長，這是？”
“閉嘴。”
陳霄微微丟臉，但也不生氣，人家是部長嘛。
數據庫那邊很快到了，信息部部長已經在了，調來的司徒烈站在門口，“闖入？”
“不行，監控在裏麵看不到人，對方可能是隱形人或者裏麵的監控被遮蔽了，得放麻醉彈，但凡有人都得第一時間把人放倒，不然數據庫受損……”
現在主要是信息部那邊都在進行數據庫備份，做兩手準備，隻是時間來不及，對方還在下載，而部門那邊還沒精準定位到對方的下載線路——數據庫太龐大了，數據流體太多，人員缺少，效率打了好幾折。
這王八蛋是會挑時間的！
司徒烈點頭應下了。
武器庫那邊已經調來了裝備，準備讓司徒烈這些強大的門徒攜帶進入。
不過此時吳沙海也來了，主要是讓他透視查看裏麵的情況。
監控可能有問題，透視眼總不會出問題吧。
吳沙海匆匆趕來，心裏卻有些不滿——現在知道我重要了？那林歲若是在這，我定要好好羞辱她。
“稍等，我剛剛消耗了不少能量，隻能用一次了。”他故意拿喬，但也不敢耽誤，說完後，啟動透視眼往裏麵查看。
因為大量數據庫箱體擋住，他不可能無限製穿透所有障礙，這需要耗費極其龐大的能量，所以他挑選相應的直徑查看。
一眼掃過，沒人？再仔細查看……直到眼睛疼痛難忍，眼角都有了血絲，他捂住眼，艱難道：“我看不到人，透視了，裏麵沒有人存在，但我隻能看完這邊一片，那邊箱體諸多且電路線路特別多的地方我看不透，那邊電路太密集了，我的能量不夠。”
其實是能力不夠，他隻能看穿物質，看不穿那些密密麻麻的電流。
所以他的回答是比較中肯也有保留的，但這樣對外麵的人也算有借鑒了。
鎖定大概位置，司徒烈等三個門徒迅速竄入，正準備釋放麻醉彈封鎖對方。
突然。
額，人呢？
沒人？
眾人麵麵相覷，不是，這是烏龍啊？
搞這麽大，是烏龍？
眾人看向信息部部長，部長卻不覺得尷尬，而是麵色更慎重了，正好此時得到下屬反饋。
他看到了位置，很快找到了地方。
王肆跟過去看。
看到了一個數據箱下麵插著的U盤。
部長拔掉了它，看了下，“確實是它。”
王肆鬆口氣：“這算是阻攔了？那人是提前跑了嗎？你的臉色不太對。”
技術層麵的人跟武鬥層麵的人思維方式顯然不一樣。
部長反而比之前更焦慮了，“不對勁，很不對勁，我寧願這人把U盤拿走，而不是留在這。”
U盤留著，反而證明這不是對方的主要目標。
那此人的目標到底是什麽？
在場的人但凡是小領導，當時頭皮都炸了。
突然，部長翻看著U盤，說了一句：“這U盤樣式好像是咱們公司產品，有編號，查一下編號歸屬。”
這種細枝末節的東西，一般是分析部的人比較擅長，但作為信息部的人，兩邊職業人員常有流動，畢竟某些方麵專業比較相似，這位部長年輕的時候也是分析師呢，眼下看了一眼U盤就察覺到了細節。
那邊的下屬在查，幾秒就有了結果。
但結果讓人大吃一驚。
臥槽！
伊恩.卡洛爾？
總不可能是他背叛自己家的財團公司，那就隻可能是……
還不如是他背叛呢。
可千萬不要是他被嘎掉了啊！！！！
眾人的腦瓜子嗡嗡嗡，都就不用發布命令，信息部部長跟王肆一個眼神過去，後麵擠著門口的人都一個激靈，一轉身全部散開往分析部那邊狂奔。
去伊恩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