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馬恩慧的任務
“陛下哥哥，你醒了。臣妾為您準備了醒酒茶。”聽到朱允炆起床的動靜，馬恩慧端著一杯茶進到了寢宮裏。
“嗯，恩惠起這麽早。”朱允炆揉著腦袋說道，頭還是有點暈。
不對，自己昨天夜裏不是，不是，喝酒壯膽，想要，，，
怎麽難道是自己不夠猛。
朱允炆看著馬恩慧隻是淡淡的笑容，完全沒有那種女孩子初經人事的羞怯。
羞怯，肯定是不會有的啊，朱文奎都三歲了。
“陛下哥哥，臣妾習慣早起了。臣妾讓禦膳房準備了早膳，陛下哥哥用膳吧。”馬恩慧接過朱允炆喝光的茶杯，又幫著朱允炆穿衣服。
這不能怪咱們的朱允炆，當了幾天皇帝就養成衣來伸手的習慣，主要是他根本就搞不明白著龍袍該怎麽穿，就連常服穿起來也是繁瑣得很，或許這也是一種禮節吧。
“恩惠，一起用膳吧。”朱允炆邀請道。
“陛下哥哥，臣妾吃過了。”
“嗯，那我自己吃了。”朱允炆嘴巴吃著早膳，眼睛確實一直盯著馬恩慧的屁股，不，這是在觀察馬恩慧走路的姿勢。
他可是聽說過的，第一次之後，那走路方式都是為變化的。
哎，這腦子，昨天酒喝多了，啥都不記得了，不過，不應該吧，自己這充滿青春活力的身體，那方麵就跟肌肉記憶一樣，怎麽可能沒有進行呢？
哦，對了，不知道，恩惠大姨媽走了沒。
“恩惠，你，”朱允炆跟個二愣子一樣就想問了，但剛開口就把自己羞得不行。
“這個包子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嚐一嚐。”
“臣妾吃過了，陛下哥哥喜歡，臣妾再讓禦膳房蒸一籠包子，剛出鍋得更好吃。”馬恩慧回答道。
“不用了。”朱允炆聽著馬恩慧的回答，感覺有些不對，雖然他明白很多禮節，但是這幾天相處下來，朱允炆知道自己在這房間的時候，馬恩惠是不會離開自己的視野。
這樣說不算恰當，應該說，自己絕對是所有人視野的中心，或者自己就是所有人跪拜的方向。
朱允炆又吃了一個包子，就悄悄地走進了馬恩慧所在的房間。
女孩子這個時候會幹什麽，梳妝打扮麽？
當然朱允炆認知中的女孩子還是他那個時代的。
打磨得錚亮的銅鏡在房間裏還是有些昏黃了，映照出來的人影也少了幾分顏色，透過銅鏡看不到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
朱允炆隻得是走進去看看，梳妝台前不梳妝，那是在忙些什麽呢？
走近一步就看到馬恩慧手裏一根羽毛翩翩而動，看來是在寫什麽東西，而且很是用心在，自己都走到她的身後了。
朱允炆伸著腦袋去看羽毛筆的筆頭，那裏留下了一個個黑墨字跡。
“動，靜，快，慢。”朱允炆夾著聲音輕輕念道生怕自己出聲會驚擾到那根羽毛。
“陛下哥哥，您，”馬恩慧驚喜道，“臣妾這是在練字呢。”
“很漂亮的字跡，看來咱們大明的第一幅簡體羽毛筆字帖就要出自恩惠你了。”朱允炆說著腦袋湊得更近一些，都要挨到恩惠的臉上了。
“陛下哥哥，臣妾哪能書寫什麽字帖啊，隻是喜歡這樣的寫字，所以想練一練。”馬恩慧羞怯地說道。
“為什麽不能寫，誰規定的女子就不能書寫字帖了，隻要寫出的字好看，就可以作為字帖。”朱允炆反駁道。
處處細節見規矩，就像是那些繁文縟節一樣，並不止是三拜九叩的大禮，在生活的方方麵麵都有著繁瑣的禮節。
通過將這些禮節同化為你行為意識的一部分，你的行為意識也就被同化為禮節規矩。
“可是，陛下哥哥，那些大儒學究個個都能寫得一手好字。”馬恩慧說道，她感覺自己寫的字好看，但上不得台麵。
“世人皆知，書聖王羲之，但這世間又有幾人看過王羲之寫字，又有幾人見過王羲之的字帖。”朱允炆說道，當然他是見過的王羲之的《蘭亭集序》，被譽為“天下第一行書”。
“所以東西再好，沒有知名度也是沒有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東西就是不存在的東西。”
“知名度？陛下哥哥，臣妾不明白。”馬恩慧疑惑道，話題是不是變了，自己隻是說自己寫的字算不上字帖，為什麽陛下哥哥這麽激動。
“知名度就是，廣為流傳，讓世人都稱讚，也就是指公眾的知曉和了解程度。”朱允炆胡亂解釋道。
“臣妾，臣妾的字不用讓大家知道，也不用讓大家看到啊。”馬恩慧說道，那雙大眼睛裏寫滿了無辜。
“額，，，”你這樣說的話，那我豈不是很尷尬。
“這個啊，咳咳，恩惠。我爺爺給我說了，這個簡體字還有拚音。是需要推廣出去的，要達到的效果就是讓我大明人人都能識字，人人都能讀書。你要明白其重要性。”
“現在，整個大明也就是你我兩人會寫這簡體字，會讀者拚音，所以爺爺交代的重任就隻能有你我兩人完成。”朱允炆挺直了身體。
因為要拿老朱當借口，所以要顯得更加崇高一些。
“陛下哥哥，那這個任務肯定要由您來完成了，皇爺爺真是一心為大明著想。”馬恩慧恭敬地說道。
看著恩惠妹妹那崇拜又敬仰的眼神，朱允炆都想改口說，老朱已經魂飛魄散了，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勞。
“可是，我身為一國之君，平日裏事情多得很，而且爺爺還教了我很多東西，所以，我怕是沒時間，也沒精力去做這件事了。”朱允炆說道。
“所以啊，恩惠，這件事情就要交給你來做了，為我大明江山社稷，黎明百姓，你願意麽？”朱允炆說著，雙手扶住了恩惠妹妹的肩膀。
“陛下哥哥，臣妾惶恐。臣妾，”馬恩慧糾結著，心裏七分期待，三分害怕。
“沒事的，我會幫著你的，我會成為你最堅實的後盾的，而且爺爺也會幫助我們的，放心大膽的來做這件事。”朱允炆說道。
馬恩慧聽了這話，眼神越發堅定了。有切實聽到老朱還在背後幫助的時候，那真是一點害怕都沒了。
似乎在這些大明人眼裏老朱就是無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