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越發鮮活真實
女人淺笑,說:“麻煩您了,請,快請。”
說完,退後一步,做一個禮讓的手勢。
劉向陽抬腳進屋,徑直走到了客廳。
突然想起沒有換拖鞋,趕忙折回,慌亂中與女人撞了個迎麵。
事發突然,女人來不及躲閃,綿軟的前胸直接把劉向陽包容了。
劉向陽怪叫一聲,連連說著對不起。
女人卻不以為然,說:“又不怪你,有什麽對不起的,快進屋吧!”
“我……我還沒有換拖鞋呢。”
女人拉開鞋櫃,從裏麵取出了一雙新拖鞋,彎腰遞給了劉向陽。
女人身體前傾,衣領低開,一片絕美景致暴露無遺。
……
劉向陽心跳加速,頭暈目眩,差點就要暈過去了。
女人似有所悟,卻淡定自若。
她緩緩起身,看著劉向陽笨手笨腳換好拖鞋。
“怎麽樣,還合適吧?”
“合適……合適,正合適。”
“合適就好。”女人嘴角含笑,轉身去了客廳。
劉向陽跟隨其後,這才得空仔細端詳起了女人的背影。
看上去稍顯臃腫,卻是腰胯分明,雙腿勻稱,風韻無窮。
腦海中倏忽顯現出了那顆黑痣,我的那個天來!難道真的見鬼了?
世界這麽大,怎麽偏偏就會遇上她呢?
不會的,瞎琢磨個啥?
這個怎麽好對號入座。
單從衣著上看就足以排除,與之前在視頻裏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至於下巴,以及下巴上那顆黑痣,也純屬巧合。
雖然胸廓有那麽點類似,可那也說明不了問題,女人的身體結構不都是那麽回事嘛,有些人相似度極高。
劉向陽啊劉向陽,你這條網戀狗,拌糖的漿糊喝多了是不是?咋就啥事都往那上頭扯呢?
鎮靜一番,他問女人:“馬總在家嗎?”
“沒呢。”
“還在單位忙嗎?”
“好像是有應酬。”
“哦。”
劉向陽這才徹底否定了之前的猜疑,網上那個女人明明告訴自己她老公去澳門了。
說話間已經進了書房,女人站在書架前,說:“剛搬來不久,你們公司的人我隻認識高主任。哦,對了,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聽老馬說你是個高級知識分子。”
“哪兒呀,算不上高級。”
“不是博士嗎?”
“不是……不是,勉強讀了個碩士。”
“碩士也不簡單啊,在我眼裏已經了不起了。”
劉向陽沒說話,心裏卻油然**起了一股暖意。
這個年代,誰那拿學識來評價一個人呢?
在某種程度上,高學曆並沒有帶給自己成長的便利,反倒成了別人,尤其是老婆黃雅莉對自己冷嘲熱諷的依據。
雖然心理上已經確定站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馬總夫人,但劉向陽還是問了一句:“您是馬總家的嫂子吧?”
女人點點頭,說對,我是馬攻克的老婆。
“我眼拙,這都沒看出來,嫂子好。”劉向陽假惺惺客套著,趁機在女人臉上掃描了一番。
目光落在那顆黑痣上,稍作逗留。
女人稍顯忸怩,轉身離開。
沒一會兒,她又返了回來,手裏捧著一個水杯。
她把水杯遞過來,說:“先喝杯水吧。”
一股綠茶的味道悠然散開。
劉向陽接過水杯,道聲謝,問電腦哪兒出問題了。
女人說:“直接開不了機。”
劉向陽把水杯放到桌上,彎下腰擺弄起來。
看上去有條不紊,心裏卻慌亂不堪,時不時朝著女人偷瞄一眼。
這咋越看越像呢,不是她是誰?
沒錯,是她,就是她!
她渾身上下散發著熟悉的光暈,肌膚如玉,胸部肥沃,脖頸圓潤,勾勒著淺淺的歲月痕跡。
吻合度最高的是那雙纖纖玉手,以及晶瑩剔透的指甲蓋。
……
還有那隱隱散發著的氣韻,絲絲縷縷傳遞著一種神秘的信息。
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劉向陽既興奮,又緊張,有了一種瀕臨窒息的壓迫感。
好在電腦毛病不大,隻是顯卡鬆動了一些。
重新插入,開機一試,果然就啟動了。
“這麽快就好了?”女人臉上的笑有點兒誇張,“高主任說得沒錯,您果然是高手!”
“小毛病,不複雜。”劉向陽把主機推回到原來的位置,起身之際,無意間看到了牆上的一幅掛畫。
我靠!
這不就是視頻裏看到的背景嗎?
一幅秋日溪水穿過山穀的水彩素描,淡雅而恬靜。
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假若被認出來,再有意無意告訴她丈夫,那自己就死定了。
此地不可久留!
劉向陽拿起工具包,扭頭開溜。
夾尾巴狗一般,灰溜溜逃出了小區。
穿過小區大門的時候,保安站起來,死死盯著他。
回到家中,心中萬馬奔騰。
夢!
一定是在做夢!
可那幅畫是真實的呀,這段時間裏,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它。
在那幅畫的映襯下,女人越發鮮活真實。
那個女人會不會認出自己?
也許已經底細了,隻是礙於臉麵,沒有當麵點破罷了。
……
劉向陽再也躺不住,起身打開電腦。
他想再次確認一下,如果真的是她,那就直接刪除了事,萬萬不可再玩了,這樣的遊戲太危險。
可他手指放到開機鍵上,卻沒有勇氣按下去。
正猶豫著,外麵響起了開門聲。
老婆黃雅莉走了進來,探頭望一眼,“咋了?”
“沒……沒事。”
“神色不對呀,跟個偷雞賊似的。”
“你才是偷雞賊呢!”
“那你發的哪一門子呆?”
“工作,我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狗屁工作,在單位還不夠你幹的呀?”
“一個項目報告,急用。”
“瞎忙!有個屁用,睜開眼看看你身邊的人,一個個玩得多嗨,張嘴吃肉,伸手撈寶,升的升,發的發,再看看你,吃草拉稀,說起來我都為你害羞!”黃雅莉嘴皮子又犯賤了。
“滾一邊去,有飯吃就不錯了!”劉向陽氣呼呼懟一句。
“氣急敗壞了是不是?你呀,聽我一句勸,該換種活法了,老這樣下去,非被燉了不可。”
“好啊,你說吧,我該換個啥活法?”
“先活起來,再動起來,意識自然而然就轉變了。要不這樣吧,明天晚上你跟我去廣場跳舞。”
“不去!”
“呆子!你就不知道跳舞有多好,既能活動筋骨,又能解放思想。這樣吧,我給你找一個漂亮點的舞伴,轉上那麽幾圈,保你活力四射。”
“射你個頭啊!”
“不可救藥!懶得理你。”
黃雅莉不再費唇舌,洗漱一番,走進了臥室。
關門沒不久,裏麵就傳出來微弱的轟鳴聲。
劉向陽知道那聲音的來源,不但不在意,反倒平靜了許多。
思緒再次回到了那個神秘女人的身上。
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
一個舉止優雅,談吐得體的女人,怎麽可能做出那種出格的事情來呢?
難不成馬攻克有病,不能滿足她,被逼無奈才望梅止渴,尋求慰藉?
笑話,這個有病,那個有病,鬧得跟天下人都有病似的。
劉向陽搖搖頭,再次否定了自己。
不會是她的,隻是某種巧合罷了。
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幹那種事了,自己又不是沒老婆。
憑著合法的不用,偏偏歪門邪道尋刺激。
不按常理出牌,早晚惹禍端。
他站起來,褪去衣服,赤腳摸進了臥室。
爬上了床,一隻手伸到了老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