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挑戰淩霄劍閣
“聽說今日有人要以劍術向淩霄劍閣發起挑戰，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近萬年間，東域劍道一脈皆以淩霄劍閣為尊，敢以劍術向其發出挑戰，你覺得這能是真的嗎？”
“你既然覺得此事非真，為何還要前來？”
“姑妄聽之，姑妄看之而已。”
“我卻覺得此事並非空穴來風，據我所知，挑戰者並非我東域之人，而是來自那遙遠的北域玄靈宗。”
“玄靈宗？聽聞此宗門在北域聲名赫赫，更與天龍大陸飛升通道的破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如此說來，此事倒有了幾分可信度。”
“……”
雲隱峰之巔，淩霄劍閣巍然屹立。
宗門外的廣場上，近千名武者匯聚一堂，一直關注著那扇緊閉的劍閣大門。
三日前，那如狂風驟雨般的傳言席卷了整個東域。
盡管這消息尚未得到證實，夾雜著不少捕風捉影的成分，但帶給東域武道的震動卻是極大的。
生死之戰，看點頗多。
若是能親眼目睹一場曠世之戰，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焦急的等待中，時間過得很慢，但終於還是到了正午。
吱呀……
正午一到，隨著一聲厚重且沉悶的聲音響起，淩霄劍閣大門開啟。
一名黑麵紅須的中年男子緩步走入廣場。
他身上彌漫著一股凜冽的劍意，令人不敢直視。
“我乃淩霄劍閣第三掌劍使沐風。”
沐風鷹顧虎視，掃過人群，朗聲道：“既然發起挑戰，何故還不現身！”
音落，突然一陣狂風刮過襲來。
眾人朝天空看去，便見一隻展翅足有十數米寬的大雕馱著一男一女出現在了廣場上空。
男子劍眉星目，麵容俊朗，一身白衣飄飄欲仙，頗有幾分出塵之意。
在他身旁，站著一位容貌絕美、清麗脫俗，氣質高貴的妙齡女子。
這宛如一對璧人的正是顧西涼和徐妙音。
顧西涼站在雕王背上，目光冷冽地掃向沐風，聲音冰冷而堅定：“當年圍殺青青，你也是那罪魁之一，今日我便以你之血，告慰亡靈！”
“如此說來，當年那丫頭死也要保護的人中也有你？”
“嗬嗬，不錯，不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沐風沒見過顧西涼，但從對方的隻言片語中已經猜到了許多。
心中冷笑一聲，手中長劍瞬間出鞘，化作一道淩厲的劍光，直取顧西涼。
淩霄劍閣既為東域劍道之尊，劍法自然厲害。
短短半息時間，劍招竟有百種變化之多。
劍芒更是宛若一片密不透風的大網，完全將顧西涼給籠罩了起來。
“好恐怖的劍法！”
“這招不過隻是劍閣入門級劍術《飛燕劍法》中的一招，沐掌使竟然可以發揮出如此威勢，淩霄劍閣的劍修果然恐怖！”
眾人還沉浸在那一刹那間帶給他們的震驚中，突然，刺啦一聲，耳邊又響起一道好似棉卜撕裂的聲音。
下一秒，全場震驚。
“他……他……他竟然徒手破了沐掌使密不透風的攻勢！”
“此子這一招看似隨意，實則蘊含著無盡的劍道真意，太不可思議了。”
在場不少劍道高手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顧西涼帶給他們的震驚了。
“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點東西！”
“隻是不知道接下來這一招你擋不擋得住！”
沐風說完劍招忽變。
一股無匹劍氣隨著他手腕的抖動，時而聚，時而散，隔著數十丈瞬間就到了對方麵前。
“我還真是高看你了！”
眼看劍芒將至，顧西涼隻是輕輕一揮衣袖，沒有任何征兆的便將漫天劍芒瞬間掩滅。
同時，屈指一彈，一道幾乎凝實的劍氣更是直接洞穿了沐風的咽喉處。
“你……你……”
一臉驚恐的沐風看著顧西涼，想要說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掙紮中更是無形加速了他的死亡。
汩汩鮮血順著脖頸很快便染滿全身。
最終隻能帶著一臉的不甘，轟然倒塌，斷氣而亡。
“當初劍閣既然敢對我的人動手，就當想到會有今日！”
“李墨染，你還不出來嗎？”
顧西涼從始至終沒有多看沐風一眼，而是透過大門看向了淩霄劍閣的更深處。
“涼公子，萬年不見，沒想到你如今也成了一名劍修。”
“隻是，你以為這樣就有挑戰我的資本了嗎？”
“可笑，可笑……”
少頃，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淩霄劍閣深處飄出。
但卻不見有人現身。
“有沒有資本試過就知道了！”
顧西涼再次彈出一指。
一道耀眼的光芒自他指尖射出，直衝淩霄劍閣深處而去。
此刻，劍閣內凡是看到這道白光之人，無一幸免，盡數被誅。
刺目的鮮血順著地麵的石磚縫隙流向四周，也流向了門外的廣場。
“大膽！”
終於，一名佝僂老者伴隨著一聲憤怒的嘶吼，從淩霄劍閣最深處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廣場，衝到了顧西涼的對麵。
“淩霄劍主李墨染，他竟然真的還活著！”
“傳聞他不是已經飛升成仙了嗎？”
“不對，你們察覺了沒有，李劍主身上怎麽好像有很濃的死亡氣息？”
廣場上千麵圍觀的武者在看到佝僂老者出現後，全都震驚不已。
“李墨染，你知道你為何能活到今天嗎？”
顧西涼看到對方現身，並未立刻動手，而是笑著問道。
“嗬嗬！”
李墨染輕笑兩聲，道：“隻要我想活著，便可以活著，誰又能奈我何？”
“是嗎？”
顧西涼反問一句。
“難道不是嗎？”
李墨染向前挪了一步，卻也沒有出手。
“你能活到今天，隻是因為我要親自動手殺了你！”
顧西涼話鋒一轉，猛地道：“否則，你這淩霄劍閣早已被我師姐滅了！”
“大言不慚！”
李墨染顯然不相信顧西涼的話。
其實，他也知道顧西涼是林落雪的師弟，更知道林落雪的可怕。
可當年他們既然敢對顧西涼下手，就不怕林落雪會出手。
相反，他們真正的目標其實就是林落雪。
隻不過，這些話他不能對顧西涼說。
也不能讓天下人知道。
否則，縱使全天下的人全都為他陪葬也無法平息那個人的怒火。
那個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