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廣布賢名
“宣，龍驤將軍燕雲、醫者吳普、樊阿，入宮覲見！”
燕雲早有準備，帶著吳普樊阿已經候在了皇宮門外許久。
這一聲傳喚到來之際，邊上燕雲攪動朝堂這趟渾水之刻！
“三位，勞煩隨某進宮。”
帶路的是一名小黃門，燕雲並沒見過對方。
要是燕雲知道，這可不是什麽小黃門，這是大名鼎鼎的十常侍之一，跟趙忠一同向何進告密絞殺蹇碩的宋典，不知他作何感想。
“三位，何將軍此時正需三位助其據理力爭。為了此法能傳遍天下救助百姓，希望三位不要退縮。”
燕雲一愣，這黃門是何進的人？
“公公放心，我與何將軍同病相鄰，皆是出身草根之人，豈會不知互幫互助？謝公公好意相告，燕某記住了。”
“如此便好..三位，前麵就是朝議大殿，宮廷禮儀三位沒忘記吧？”
“謝公公一路相送，自然是沒忘記的。”
“好..三位，請吧！”
隨著宦官的高聲傳喚，三人步入大殿之中。
兩醫者雖然依舊是白身，卻被劉宏允許一同來到百官的最前方。
要是沒有功名在身，平民百姓就算被傳喚，通常都隻能在殿外跪拜...
“燕愛卿，我們也別廢話了。何進說你有解決天花疫病的方法，可否屬實？”
燕雲緩緩抬頭，左右一晃。
“陛下，或許何將軍沒表達清楚。
臣之法，隻能用作預防抵抗，而無法治愈天花疫病！”
“這..”
朝臣們聽到沒有治療之法時，雖然略有驚慌，但卻不以為然。
燕雲有預防的法子，他們照著做便是。至於那些平民百姓的生死？
朝臣們不知道，要不是何進用燕雲的法子，把發現天花的地方封鎖起來，他們早就都被傳染了。
“不過..”燕雲話鋒一轉，目光不屑地掃過身後群臣。
“要是治療之法，臣在古籍上也有所研究。若是陛下願意，臣可以調動部分資金，創立醫塾，給病患治療！”
劉宏一愣，你要弄，我還會不同意？
但這話裏的意思..是想我出錢？
不對，這是要..從精鹽的收益裏，再提幾分？
劉宏略作思索，回想起自己這幾日，身體愈發不適，也越來越容易覺得疲憊了。
燕雲這小子，雖然是以軍功起家。但他腦子裏貌似有數不盡的奇思妙想，或許讓他建立這種醫塾，會比他宮廷內的那些屍位素餐的醫官有用多了。
“嗯..把一成，或者兩成利益分給他，但到時候得讓這兩人幫我把身體看好先...”
劉宏如此想著，便點頭答應。
“甚好！此事結束朝議後，燕將軍可與孤細說一番。隻是燕將軍這預防之法，又是要怎樣？”
“回陛下的話，此病既然出在牛身上，卻為何不見有耕牛因此死亡？臣從古籍上翻閱查詢過，有一方法可令人以後基本上都不會感染天花。
隻需要將這些患有天花的牛上麵，一種叫牛痘的東西轉種到人的身上。人在接種牛痘後，會虛弱一段時間，症狀跟天花十分相似，但病情卻遠輕於真正的天花疫病。
隻要自然痊愈後，便能免受天花疫病侵擾！”
“這..可能嗎？”
“這也太假了吧？莫非這燕雲是在誆人？”
“是啊是啊..看我上書陛下，要懲罰此奸臣...”
這種方法，他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在他們的固有印象裏，生病了，自然是要喝藥來痊愈。
什麽接種預防，對他們來說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
然而，隻有知情的何進與劉宏，雖然也對這種方法頗感驚訝，卻又深信不疑。
“陛下，燕將軍經過自己親身試驗，還有前番日子封鎖莊園，給園子內的家仆都接種牛痘測試，隻有兩名身體孱弱，且與病發死亡之人接觸過的老人接種後死亡，其餘人盡皆痊愈，且再無感染天花之症狀！
臣請陛下準允，將燕將軍預防天花之法，推廣至大漢十三州，造福天下萬民，傳播陛下之仁名！”
有何進助攻，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
其他人？不過是劉宏拉來的觀眾罷了，他們的意見從來都不重要。
“兩位賢醫，這方法確實能讓百姓不受天花肆虐嗎？”
當然了，專業人員的肯定，還是需要的。
“回稟陛下，經我二人研究，此法絕妙，除非身上原本就有各類隱藏病症，否則接種牛痘一事，對所有人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劉宏聞言微微頷首，也不與其他人商討，便大手一揮，立刻下旨。
“傳孤旨意！司隸內所有未感染天花之百姓，即日起依照龍驤將軍之法，接種牛痘，預防天花！
等司隸再無天花疫病後，將此法傳遍大漢各州各地，讓我大漢百姓再無一人感染天花！”
“陛下聖明！”
“燕愛卿何愛卿這次應對處理得不錯，等諸事完畢後，再論功行賞。好了，諸位都回家裏去，安排好手底下的人準備接種牛痘吧！燕愛卿何愛卿留下，其餘人..
退朝！”
“退，朝！！”
“臣等告退！”
...
劉宏留下何進燕雲，自然是商談醫塾之事。
“小子，你找的人都很行啊..兩位賢醫針灸敷藥片刻，孤就覺得神清氣爽，雄風再起啊！哈哈哈哈哈哈！”
劉宏在吳普與樊阿二人的短暫診治下，體內的腎虛肝火，都改善了不少。
“好了，其他閑話，盡可少說。燕雲！”
“臣在！”
隨著劉宏在張讓的攙扶下，緩緩落座。
“你，是在怪朕，恨朕嗎？”
燕雲眼珠一轉，故作驚慌。
“臣不敢..”
“哼，行了，隻是不敢。”
劉宏一拂袖，臉上卻是未曾有過的從容。
躺在太師椅上，沐浴著溫暖的陽光，誰能想得到此人隻剩十年左右的壽元呢？
“你..做得不錯。朕確實沒想到，你能將這千年的疾病，輕易解決。你的醫塾，打算怎麽弄？”
“回陛下，醫塾醫塾，自然是既要行醫，又要學醫。”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操作..可是大手筆啊！
“臣意，以天花，牛痘一事為契機，邀約天下醫者共研醫道。有意留下的，可以共同著作醫書，教習子弟，使學徒也能救治百姓，必要時可將各地未曾見聞的病症上報醫塾，相信長年累月的歸納整理，天下將不再有無法治愈之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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