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何進奉旨平疫
燕雲低估了自己在這些人心中的高度，更低估了他們跟隨自己的決心。
原本，他打算自己和典韋等身體素質較高的人最先接種牛痘，應該能更快地痊愈，那時候就能帶動莊子裏的所有人一同接種牛痘。
隻是沒想到他們看見燕雲自己也接種牛痘預防後，六成人也一咬牙跟著接種。
剩下的四成，大多是加入不久的人，因此稍有猶豫。
隻是他們能過上現在的生活，能靠的是誰，他們一樣清楚。
所以，僅僅第一日，他們便全員完成了接種！
雖說要耽誤幾日的事，但要相比所有人天花病發而亡，這並不算什麽。
順帶一提，跑腿的典韋，竟然成了最後一個，接種牛痘的人...
“什麽？！”
“何大人，屬下確定過了，龍驤將軍府一大片區域都封死了，隻有正門可以喊話，他們發現了天花瘟疫，把自己封鎖了起來隔絕病毒傳播..”
時間過去了兩日，何進還好奇為什麽燕雲不去自己的商行接待來客，自己送過去的人都在那待了好一會了，卻還是見不到他人。
原來..是瘟疫！
“生不逢時啊..這燕老弟是個實誠人，自己出事，立馬隔絕了整片院子，防止瘟疫擴散。唉..可惜了，這瘟疫，可是必死之症！”
何進搖搖頭，真心實意地為燕雲感到扼腕歎息。
“罷了，王匡你這次做得不錯，為我著甲，進宮麵聖！”
“諾！”
...
時間過去得很快，燕雲接種牛痘之後就發了兩天的燒。現在已經來到接種牛痘的第五日了。
燕雲雖然依舊覺得昏昏沉沉，但依舊可以落地行走，沒什麽大礙。
“大弟！你醒了，看來我母親也快醒了...”
嗯，典韋這貨，五天不到，在昨天一早就痊愈了，整個人生龍活虎的，到處蹦蹦跳跳。
有典韋的成功案例，讓尚未接種牛痘的吳普樊阿二人也立刻自行接種牛痘，二人此刻正在屋內休養。
“我們武人身體好，我要不是之前傷太重，我完全恢複的時間跟你是差不多的...隻是苦了老人家，要多堅持些日子了。”
“也是，大弟你說，咱娘什麽時候才能好？”
“大娘今年..是58歲了吧？”
“是啊..”
“那大概還要個10天，大弟你應該知道，年紀越大的人，身體就越容易變差。自然，把病治好的時間也久一點。你好起來了，到各家各戶露個臉，給他們點希望吧。告訴他們，雖然治愈的可能性很高，但我們吩咐的不能亂吃食物，不能撓破膿包，等他自行破了要換洗寬鬆衣物..嗯，膿包破了能行走的人，讓他們來我這拿烈酒清洗傷口，記住了沒？”
“好嘞！”
燕雲又去看了看杜月和典大娘今天的情況怎樣，二人狀態尚且在意料之內，讓燕雲安心不少。
“這老典，怎麽半天沒回來..”
讓典韋去給各家各戶報個喜，不至於從大早上到下午將近黃昏都沒回來。
燕雲正想拖著疲憊的身軀，看看典韋幹嘛去了。
典韋卻帶著幾人，走到了燕雲的麵前。
“嘿，大弟，我順道去商行那裏跟老任說了下，沒想到見到熟人了！”
燕雲看著被典韋自來熟般摟著的高順與樂進，眉頭微皺。
“大弟，誰讓你帶他們進來的。”
典韋一愣，“啊？不是你找何..”
燕雲連忙擺手，這愣子，怕是沒想到別的事情。
“樂進樂文謙，高順高伯平，拜見燕將軍！”
“兩位起來吧，我這裏沒太多禮儀。我二哥人就是這樣，你們別介意。”
“這..屬下不敢。”
燕雲無奈地歎了口氣，“真不該讓你們倆在這種緊急關頭進來，二哥大病一場反而突破了才如此小覷這病疫，這種病危害極大，二位既然來了..那就接種牛痘吧。”
二人一愣，原來瘟疫還沒結束？
難怪，燕雲要訓斥典韋...
燕雲帶著誤入莊子的兩人，一邊走一邊解釋。
牛痘也好，典韋的行為也罷，要說的不多，但對現在的燕雲來說夠累的了。
“恐怕無論是何進，還是老程，他們都以為老典是在整你們..抱歉，等一切結束，我讓他們親自跟你們二人道歉。”
“這..謝過燕將軍，還是熬過去了再說吧。”
“放心，典韋在接種牛痘後是真的好了，你們不必過於擔心。
隻是何將軍那邊這十幾日內要是想找你們倆，怕是難了。”
兩人神色有些低沉，服從上司的命令，來跟隨一名傳奇少年將軍的做事，這沒什麽。
但瘟疫這個名頭在古代還是太嚇人了，還是這種傳言無人能好過來的病，他們心情能好就怪。
給他們二人安排好幾日需要的食物，用水，還有衣物後，莊子繼續著自己的封鎖隔離計劃..
“唉，老程那邊，不知道怎樣了呢？”
...
“這燕雲..何進，你派人去看過他們莊子的情況了嗎？”
宮廷之內，整裝備甲的何進已經向劉宏匯報完燕雲莊子幾日來的情況。
“回稟陛下，臣讓兩名曾經在司隸校尉府效命，卻因燕將軍人手不夠調過去幫忙的下屬有機會就進莊子裏探查情況，隻是現在都沒有回信。
莊子的正門，雖然喊話還會有人回應，但聲音都很虛弱，也不願意告訴我們裏麵的情況是怎樣。
恐怕..唉。”
劉宏與何進都因燕雲的事感到惋惜，此時大殿內的氣氛沉寂到冰點。
“算了，那家夥腦筋轉得快，說不定吉人有天相，躲過了一劫。
他的處置方式不錯，何愛卿，立刻排查京畿範圍內，有否天花病患出現。
一旦出現，就按燕將軍的方法處理，明白嗎？”
何進目光一凝，點頭應諾。
“陛下放心，臣絕對不會讓京城陷入瘟疫！隻是，外圍的百姓，可不像燕將軍莊子裏的人那樣啊...”
劉宏一愣，“噢？有何區別，細細道來。”
“諾，陛下，燕將軍的莊子裏，大多數都是並州伐鮮卑殘部的家眷，還有一些是燕將軍委托臣四處搜羅來，無家可歸，無地可種的可憐人。
這些人，會聽燕將軍的話，乖乖留在莊子裏尋找解決瘟疫的辦法。
但外麵那些人..恐怕就沒有那麽聽話了。”
劉宏一驚，方才意識到何進說的是什麽。
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可就變成了民變！
“也是..憑你現在司隸校尉府的力量，可不好處置。何進聽賞！”
“今進封你為將作大匠，兼河南尹！司隸校尉一職，交由你部下陽球兼任。即日起，你們幾人奉孤旨意，調動府庫人手解決瘟疫！”
“臣何進，叩謝陛下天恩，必不負陛下重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