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花
“瘟疫..這是瘟疫啊！”
“將軍，不好了，不好了，有瘟疫！”
這才是商行開業的第二天，怎麽就有瘟疫了。
不過，就算是真的瘟疫，現在的燕雲也有應對之策。
吳普與樊阿依舊留在燕雲的莊子裏做客，不為別的，隻因為燕雲緣一給他們一塊藥田，讓他們種各類藥材而已。
其次，要是有死人的屍體，燕雲更是做主讓他們做‘實驗’。這種待遇，又不是讓他們認燕雲為主，他們自然是樂意效勞了。
“老穆，先別著急。事發地在哪裏，帶我去看看。對了，讓人去喊吳醫師和樊醫師來找我們。”
“是！將軍，這邊...”
有穆順的帶路，燕雲很快就來到一具屍體跟前。
隻是，穆順他們，隻敢遠遠觀望，而不敢靠近。
“這是..”
屍體全身是血，已經很嚇人了。
上麵，今日還有一塊有一塊的豆類症狀，看得燕雲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老韓！”
“在！”
“這人近幾日的行程是什麽，家人在哪！”
“回稟將軍，這人是我們並州帶來的兄弟的家眷親屬，三日前入過京城，回來後便一病不起。他父母以為是小病，一直沒找醫者來看，今天開門就發現他..這樣了。”
燕雲眉頭微皺，入過雒陽？那就麻煩了...
商行剛開業，這麽搞可不行啊。
“這，天花！”
吳普與樊阿很快就帶著醫藥箱來到了現場，看到那具恐怖屍體的瞬間，便驚呼了出來。
這種病在這個年代，可是瘟疫一般的存在，輕易間便能奪人性命啊！
“將軍..還得速速焚燒屍體，否則瘟疫蔓延...”
燕雲擺擺手，眉頭緊皺。
“屍體肯定是要焚燒的，隻是我們恐怕已經無法阻止瘟疫蔓延了...”
曆史上，可不記得雒陽附近會有瘟疫災害出現啊。
這也是燕雲選擇在雒陽附近蟄伏的最主要原因，東漢末年，不僅天下大亂，華夏神州大地各處更是不斷出現災害，隻有司隸附近才能過上安生日子。
這樣，也方便燕雲提前招攬名士，猥瑣發育。
隻是老天爺貌似不願意看著燕雲如此順利地發育下去..這麽快就要安排劫難了。
“也罷，雒陽肯定一直都安全，隻要生病的..恐怕不是被燒死，就是被殺後深埋入土地。來人..算了，把他的父母喊來，老典，挖個大坑！”
“諾！”
典韋挖坑倒是快，隻是這個人的父母，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換作別的官家，肯定早早就把他們殺了以除後患。
燕雲還留著他們，他們既害怕，又愧疚，生怕把這麽難得的安穩日子..就此毀於一旦！
“兩位，你們的兒子某隻能燒了留下骨灰，葬在此處，你們同意嗎？”
他們隻是普通人家，哪敢有異議，隻得連連點頭應是。
燕雲想了想，向四周問道。
“各位，你們近來可看到咱們養的牛裏，牛乳上有長特殊的異狀物？”
典韋撓了撓頭，緊張地詢問。
“大弟，那東西不會害人吧？”
燕雲眼神微凝，“暫時不會，但處理不好，以後就不好說了。二哥，此物於我有大用，你要是知道，速速帶我過去。”
“這..我老母親那頭耕牛上，好像有大弟你說的異狀物。”
燕雲點點頭，“那就好..老穆，把死者家人帶到練武場台上，暫時隔離..也就是跟其他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明白了嗎？”
“這..將軍放心，我一定會做到！”
“嗯，老韓，你去詢問最近跟死者或者死者家屬接觸的人，都集中在死者家屬處。同時告訴他們沒事的，我已經想到了應對之法，讓大家都不要緊張，隻要遵守我的命令，一切都會好起來。”
“諾！”
吳普與樊阿隻以為燕雲隻是安撫群眾的托詞，臉色並沒有好起來。
他們根本沒治愈過這種症狀，燕雲要是想靠他們兩人解決即將爆發的瘟疫，那隻能是以失敗告終。
“將軍..老夫跟你實話實說吧，我們師兄弟根本沒把握治療...”
燕雲擺擺手，“二位，某在一本古冊上，發現過天花病症的預防之法。據說，這種病是由牛身上傳來的。
隻要我們將這一古法驗證成功，那麽這次災禍，肯定能挺過去！”
...
又花費了些許時間，燕雲將莊子內，除了在商行裏的所有人，都集中在演武場。
他們或多或少，都知道了瘟疫即將蔓延的消息。即便有燕雲的承諾，也無法打消他們內心的恐懼。
燕雲自然也知曉，他們為何會如此恐懼。
隻是，現在除了證明這種疾病是可以戰勝的之外，再也沒別的辦法能穩住他們的心..
“天花潛伏期是多久來著..最快一周，最久是十幾天不記得了...”
眼看下麵的人集結的差不多了，燕雲不再去糾結那些遺忘的細節。
現在，也隻能這麽做了。
“二哥，持我手令，讓老程和老任這幾天都守好在商行裏，告訴他我們這裏有天花，需要一段時間去處理。他們一個月內盡量不要跟外界的人接觸，暫時不要與新客戶交易，老客戶提貨也沒那麽快，商行裏貨物的存量夠應付給京畿附近的買家，讓他們自己注意點。”
“這..”
“放心，你母親就是我母親，我不會讓她有事！”
“嗯！”
典韋重重點頭，便往外頭跑去。
“忘了讓他告訴何進了..算了，京城裏也不一定會爆發。但人死在這，出現牛痘的牛也有不少，我自己這裏不好好處理就一定會爆發天花..”
燕雲深吸一氣，看著台下眾人，正色高呼。
“諸位，鄙人燕雲，已經想到應對天花的辦法了！”
見燕雲開始講話，又是說應對瘟疫疾病的辦法。
所有人，一瞬間都停了下來，用如山重的目光，注視著燕雲。
燕雲自然也感受到這些目光的份量，而從很早開始，無數重於泰山的責任，已經漸漸地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而他，也決定，不會讓這些人失望！
“我從一本古籍上看到過，很久以前，這種天花瘟疫就存在。而我們的祖先，也曾因為這種疾病而死傷慘重。
但某一天，一位先祖發現這些病是從牛的身上，傳給我們。當牛戰勝了這些疾病後，那些死去的‘病灶’會聚集在牛的這裏..我稱之為牛痘！
再有一天，那名祖先的孩子頑皮貪玩，竟然將那牛痘種到自己身上，一瞬間便如感染了天花的病人一般，開始了生病。
我們的祖先，還以為他的孩子要成不過去，就這樣白發人送黑發人了。沒想到十天左右，那孩子就自己好了起來。而以後即便出現天花瘟疫，這孩子也不會再患病！”
眾人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
“沒錯，今日我燕雲，就要帶著你們，再續先祖的壯舉。我將和病人的家屬，作為最先接種牛痘的一批人，展示給大家看。
很早以前，我們的祖先就戰勝過這種疾病。
今天，是時候輪到我們，一起來將它戰勝了！”
燕雲扭過頭去，看向吳普樊阿，又看了眼第一個因天花而走的同鄉家屬。
“兩位，還請你們為某，接種牛痘，戰勝病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