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灰霧空間
送走了淩澤華，那兩個警員頓時垮掉了臉。
“嘁，什麽升職加薪，就是那群老東西不想受罪！”
“就是，還靈異事件，整這麽神神叨叨的。”
陳唐昭皺了皺眉，“別亂說話，舉頭三尺有靈，都是記薄上的。”
“呸！去他靈，勞資現在怨氣比鬼重，叫它一聲它敢出來嗎？”
李旭林怒目瞪著陳唐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快幹活，我晚上還約了女朋友看電影。”張雲雙手環抱，顯然也沒把這次工作放心上。
陳唐昭搖了搖頭。
算了，反正免費的苦力，該提醒的他也說了，出了事純活該。
“一會兒進去之後放鬆點，一共二十九樓，我們乘坐電梯來回穿梭，隨機出入，注意觀察樓層有無異樣。”
李旭林不耐煩地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坐電梯嘛，這有什麽難的。”
說罷他便抬腿往出事的那部電梯走去。
張雲白了陳唐昭一眼，也跟上。
三人站在電梯裏，樓層不斷跳躍。
陳唐昭仔細感受著空間的變動。
幾次測試下來，他已經能確定那個碎片空間的存在，隻是一直無法連接上。
“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呢...”陳唐昭喃喃自語。
現今傳承下來的亙古通今術不足鼎盛時期十之一二，許多衍生的術法都已經消失。
但如果在感受到空間靠近的同時，在電梯裏施展亙古通今術的話，連接上的幾率會不會增加呢？
“夠了！這都三個小時了，勞資不奉陪了！”張雲怒喝一聲，打斷了陳唐昭的思緒。
他從下午六點鍾就開始試這鬼電梯，來來回回坐了三個小時，別說鬼了，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這是當他實習生好欺負嗎？
“閉嘴。”陳唐昭最煩別人打斷他思路，索性直接用言靈禁了張雲的言。
“唔！唔！”張雲隻能用鼻音表示抗議，他的上下唇就像粘在一起了一樣，死活分不開。
李旭林赫然瞪大了雙眼，他掏出了警棍，“這是什麽妖法！”
“吵死了，嘰嘰喳喳跟個麻雀似的！”陳唐昭伸手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再吵就把你扔出去！”
李旭林莫名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他咽了咽口水，“我警告你啊，嚴重襲警可是要判刑的...”
陳唐昭瞥了他一眼，“襲警？”
這倆小嘍囉還用他親自動手？
“打他。”
話音剛落，張雲便感覺自己的手不受控製地抬起。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李旭林右臉上。
李旭林捂著紅腫的右臉，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張雲，你居然敢打我？”
張雲驚恐地搖搖頭，奈何發不出半個字來，隻能急切地指著陳唐昭。
“唔！唔！”
是他！是他搞的鬼！
李旭林壓根聽不進去，掄起右拳便往他臉上砸。
不過張雲還沒來得及反擊，便被陳唐昭的言靈止住。
“一邊兒涼快去。”
在運行的電梯裏打架鬥毆，還要不要命了？
突然，電梯內的燈光閃爍了幾下。
嘶...
陳唐昭警覺地捕捉到空氣粘稠度的變化，碎片空間將近！
“神棍，你不得好死！”張雲的禁言到了時間自動解開，他立馬便衝著陳唐昭大罵道。
剛剛可把他憋屈壞了！
“噓...”陳唐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張雲還想再說什麽，可下一瞬，電梯猛然下降，強大的衝擊力差點讓他摔個狗啃泥。
表示樓層的數字飛速變化中...
3、2、1、0！
0樓層！
“咚！”
一聲清脆的提醒鈴響起，除陳唐昭以外的兩人瞬間寒毛豎起。
李旭林驚恐萬分，“這、這是怎麽了？”
按常理來說，電梯極速下降幾乎就是直接落地墜毀，他們三人都會變成肉醬。
但這電梯居然奇跡般停住了，還能正常開啟！
陳唐昭麵色凝重，“到了。”
“碎片空間。”
電梯門緩緩打開，幾縷灰色的煙霧滲入，繚繞在三人之間，似乎在試探著什麽。
陳唐昭細細感受，他發現這種煙霧並不是祟氣，而是類似於碎片空間迷失者之類的東西。
簡而言之，就是誤入這個碎片空間，但沒有走出去的人，被空間吞噬後所化成的。
電梯門此刻已經完全打開，門外是一片漆黑，除了浮動的灰色煙霧，其餘什麽也看不見。
“出去看看。”
碎片空間會排斥通道裂縫，也就是說，就算他們倒回去，這部電梯也不會回到原位。
來了這裏，就沒有回頭路了。
陳唐昭邁出兩步，灰色的煙霧自動為他讓開一條道路。
確認腳下踩的是實打實的地麵後，陳唐昭微微鬆了口氣。
他初學亙古通今術的時候，曾進入過狂暴型的碎片空間。
裏麵簡直寸步難行，稍有不慎小命就交代了。
陳唐昭已經走了一段距離，他回過頭去發現兩人還縮在電梯裏。
“還不出來？”
李旭林渾身顫抖，他搖搖頭，“想死你自己出去，反正我就待在這裏麵。”
張雲顯然也被嚇得不清，“我也不出來，鬼知道這外麵有什麽。”
“蠢貨。”陳唐昭嗤笑一聲，“守著這電梯又回不去，省省吧。”
本來他也沒打算帶著這倆拖油瓶，隻要他們不作死，比較穩定的空間一般不會把他們怎麽樣。
陳唐昭拿出上次施展亙古通今術的那塊鱗片，它在漆黑的環境中散發的幽藍光芒更盛。
由於無法推算這個碎片空間的大小，陳唐昭隻能通過鱗片連接那兩個消失的員工來確定方位。
“救命啊！”
背後電梯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陳唐昭回頭，瞳孔驟然縮小。
電梯內，原本沒有攻擊性的灰色煙霧中藏著一雙雙詭異的紅瞳。
李旭林麵色陶醉，似乎看見了什麽很美好的東西。
隻見他搭在張雲肩上的雙手緩緩上移，直到掐住脖頸，再猛然收緊。
“嘻嘻嘻嘻～”陰冷的嬌笑聲從李旭林的嗓子裏冒出來，他歪著腦袋問道：“舒服嗎～”
張雲被掐得麵紅耳赤，額間青筋暴起，直翻白眼。
“天道箴言，風起！”陳唐昭迅速捏訣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