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同尋常的飯量
直到早飯結束。
陳誌遠早上這一頓足足吃了十斤肉，若幹雞蛋，若幹饅頭！
他自己也想不到能吃這麽多。
再回想起好兄弟李煥說的話，窮文富武。
他要是頓頓都吃這麽多，怕是家裏真頂不住。
大伯母看出陳誌遠的局促笑道：“沒關係，你大伯當初也這麽吃，等過幾天你大伯回來，讓他多買些肉排放進冰櫃。”
陳誌遠點頭沒說話，心裏卻在想怎麽弄點錢補貼家用。
等一家人吃飽，陳雨柔還要照常上學，十分羨慕能有七天在家休息的哥哥。
“哥，要不我請假陪你在家納氣吧，就說我病了。”陳雨柔可憐巴巴道。
“去上你的學，隨便說自己生病，我看你是皮癢了。”大伯母嚴厲斥責。
“好吧哥，我走了，媽已經不愛我了。”陳雨柔摸了下不存在的眼淚。
“還出洋相。”大伯母抬腳。
陳雨柔捂著屁股就跑了。
陳誌遠笑著看妹妹耍寶離開，才回屋繼續納氣。
氣渦境，是武道一途修煉最勤快的時期。
氣渦境武夫，必須盡快凝聚出九個氣渦，才能擺脫強烈的饑餓感。
陳誌遠五心向天，意識下沉，來到‘黑石空間’
他的意識體按在黑石上，旋即納氣入體。
有黑石輔助，陳誌遠體內的氣運轉之快，遠超常人。
他甚至能直觀感覺到身體在緩慢增強，體內的氣渦也在逐漸擴張變大。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陳誌遠感覺到了顯著的進步，甚至他感覺在開學前，都可能凝聚出第二個氣渦。
這時候，忽然一陣熟悉的感覺傳來。
陳誌遠的手心又一次發癢了。
他即刻停下納氣，雙目死死盯住手心。
上次沒來得及仔細觀察，這一次陳誌遠的雙眸仿佛要看穿手心。
他麵色凝重，隨著觀察，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手心似乎在孕育著什麽。
孕育？
一瞬間，陳誌遠腦海中出現手心裏鑽出抱臉蟲的畫麵。
這個想法令陳誌遠頭皮發麻，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瘙癢大概持續十五秒，便消失了，卻讓陳誌遠無比警惕。
作為一個相信自我的人，他的預感很靈驗，甚至都考慮要不要去醫院拍個CT看一看。
如果手心裏麵真有什麽怪物在允許，幹脆剁了吧。
“咕咕……”
可是陳誌遠又餓了。
那種要餓死的感覺衝入大腦，揮之不去。
大伯母出門還沒回來，饑腸轆轆的陳誌遠起身衝出屋子，從冰箱取出一些冷藏速食品，撕開口子，滿臉急迫，嘩嘩往嘴裏倒。
那種饑餓感，如果不立刻解決掉，他都無法專心思考。
隻是他感覺很不可思議。
他吃了十斤肉啊，才三個多小時，就消化了？
東西都吃到哪了？
就算氣渦境飯量大，也沒這麽誇張的！
“哢嚓。”
門開了。
大伯母剛好看到陳誌遠瘋狂進食的一幕，愣在原地。
她看了看手裏買的十五斤肉，很懷疑會不會不太夠。
陳誌遠也愣了，看了看手裏的速食品，又看了看大伯母手裏的肉排，眼神兒裏有點委屈。
大伯母嚴厲道：“冰箱裏拿出來的涼不涼，別吃了，吃壞肚子怎麽辦，等著，現在給你做。”
“嗯”陳誌遠連忙點頭，看了眼手裏的冷藏速食品，頓時感覺不香了。
果然，有大伯母的孩子像塊寶。
很快陳誌遠提前吃了午飯。
他癱在凳子上，雙腿伸得長長的，那種飽腹的滿足感，實在是太舒服了，整個人都癱軟不想動了。
大概休息十分鍾。
陳誌遠決定還是不去醫院做CT了，萬一真發現什麽，那他怕是走不出醫院了。
不如先納氣，提升自身強度來得好。
氣渦境就是堅持不懈，才能盡快脫離飯量的苦海。
於是陳誌遠一天都在修煉。
等到一天結束，陳誌遠真被自己的飯量嚇到了。
一天正常三頓，加一頓夜宵，他足足吃了三十五斤的肉。
睡前洗漱，陳雨柔上下打量表哥：“哥，你要不說你是人，我都懷疑你是人形覺醒獸！”
“三十五斤肉啊，我體重一百斤，你一天吃了三分之一個我！”
陳誌遠撓頭，他感覺夜宵吃得還不是太飽，要不是家裏沒肉了，他還能再吃進一些。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東西吃到哪了，肚子也不圓，上廁所也不勤快，真就像神話裏的貔貅，隻吃不拉。
……
如此，一連過去五天。
陳誌遠算了算，他五天足足吃了接近一百九十斤的肉。
陳雨柔看表哥連肥肉也吃得那麽香，膩味得直吞口水。
以後他進入氣渦境，不會也這麽吃吧。
要是她不能做到和表哥一樣隻吃不胖，那她怕是要吃成球。
陳誌遠也不想吃那麽多，但進食的本能，根本控製不住。
一旦那種饑餓感上來，渾身細胞都渴望著進食，像是小顆粒海綿，渴望著水分。
今天，陳誌遠結束早上的修煉，他感覺體內的第一個氣渦快飽和了。
按照他的預測，說不定真能做到開學凝聚第二期我。
隻是，稍微修煉，他又有些餓了。
看了眼還沒回來的大伯母，剛準備自己吃點什麽，電話響了。
“遠哥，我凝聚出氣渦了，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李煥的得意笑聲。
“恭喜。”陳誌遠微笑祝賀。
“你呢，凝聚出氣渦沒。”李煥連忙問。
陳誌遠道：“昨晚剛凝聚好，比你快一點點。”
李煥興奮道：“不愧是你啊遠哥，既然咱們兄弟倆都凝聚出氣渦，走，我請你吃飯，咱們慶祝慶祝，正好我凝聚出氣渦也餓了。”
請吃飯！
陳誌遠雙眼一瞪，連忙問：“李煥，你確定請我吃飯，先跟你說，我吃得多！”
李煥笑嗬嗬道：“咋著了，咱們兄弟倆，請你吃個飯還能吃窮我不成，正好我爹給我的生活費到了，咱倆吃頓好的。”
陳誌遠笑嗬嗬道：“吃太好就不用了，能吃飽就行。”
“說什麽話，我請你，必須吃飽！最近中府開了家海鮮店，聽說食材都是空運來的，咱們去打打牙祭……”李煥自信的聲音電話外都能聽到。
“別，可別海鮮了，量太小，烤肉就行，經濟實惠……”
中府廣場。
作為鹽城最大的商業街，喧鬧的街市，琳琅滿目的商品，風味各異的小吃攤，都讓人感受到了城市的繁華與魅力。
但也能看到各個角落都裝滿了攝像頭。
從進入神紀元，武道罪犯會讓警務署感到棘手。
不過，國家政策對武夫還是很偏愛的，一般不是走投無路，實在活不下去的武夫，不會自尋死路。
陳誌遠和李煥在中府碰麵，沒有寒暄，立刻進商場找飯店。
兩人都餓了。
氣渦境帶來的饑餓，真的是那種一分鍾不吃就能餓死饑餓感。
“遠哥，你真夠可以的，選了這麽多家，選了個自助烤肉，一個人還一百六十八，真不如我們去吃海鮮。”自助烤肉店裏，李煥嫌棄陳誌遠的品味。
陳誌遠高深莫測一笑：“這家味道很不錯，雖然是自助……”
“行吧，聽你的，真的是，有錢都沒地方花。”李煥嘴裏嘟嘟囔囔，心裏也知道遠哥是不想讓他花太多。
走武道一途，以後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自助就自助，這家也不錯，口碑也很好。
服務員熱情將兩人帶到菜品區。
可是接下來的一切，才真正讓李煥知道陳誌遠吃自助的原因。
兩人四隻手也拿不了太多，先拿了六斤肉排，和一些素菜。
因為都餓了，吃起來也不管形象，先填飽肚子再說。
李煥剛突破氣渦境，狼吞虎咽吃了兩斤肉排，就已經八分飽，但休息一會兒，也能再吃一斤肉排。
可是……
他休息期間，對麵的遠哥，從開始吃，嘴巴就沒有停下來過。
六斤肉排，李煥吃了兩斤，剩下的，全被陳誌遠吃進肚，但依然像是沒吃一樣。
“李煥，你不吃了，幫個忙，雪花牛排再拿十塊兒。”陳誌遠吃得滿嘴生香，饑餓感促使他不斷進食，根本沒時間去拿肉。
李煥嘴巴微張。
遠哥已經吃了四斤肉了，再來十塊兒雪花牛排，單塊兒半斤的量，加起來是五斤肉，遠哥吃得完麽！
“遠哥，就算是自助，也不能浪費吧。”李煥道。
“能吃完，快去。”陳誌遠催促。
李煥聳肩起身，很快，由十塊兒雪花牛排組成的大盤子放在陳誌遠麵前。
陳誌遠急忙將牛排全都放在烤網上。
“咕咕咕~~~”
他一邊吃，肚子還發出咕咕叫。
要問一個人什麽時候最餓，絕對是在最餓的狀態下，又剛開始吃的時候是最餓的。
食物的香味能有效將饑餓翻倍。
而饑餓也將是食物最好的調味料。
李煥吞咽口水。
這肚子的叫聲，連他都聽到了。
麵對遠哥那盯著肉隱隱有些發綠的眼睛，他都懷疑要是肉不夠了，遠哥會不會把他吃了。
五斤肉，根本經不起吃。
吃剩下一斤後，李煥也不等陳誌遠開口了，自覺又去拿來十塊兒肉排。
陳誌遠是來者不拒。
就連一旁的服務員，看到陳誌遠吃剩下的空盤，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還有一些人震驚嘀咕：“這哥們餓死鬼托生吧，出的錢，絕對能吃回來。”
又有其他人嘀咕：“可不是，我就羨慕吃自助能吃回來的，精油開背卻不推油的猛人。”
“兄弟，細說精油開背，求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