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擂台上，曹卿神色不變。
依舊帶著冷笑。
左足狠狠朝擂台一頓，如腳底生出一支深深紮入地底的樁腳。
右足掃動，和嚴有道對踢而去！
“砰——哢——”
二人雙腳如流星對撞，骨骼碎裂聲傳開。
隻見曹卿麵色如舊，嚴有道頓時滿頭冷汗，麵如金紙！
骨骼碎裂了。
小腿中間如多了一個關節，讓他的腳詭異地向前彎曲。
嚴有道還沒感受到斷腿的疼痛，已經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啊……我認……”
“輸”字還沒說出口，曹卿的第二腳，已經不由分說，轟然朝他心口踢去！
“啊！！”
這是靈燈上人親傳曹卿《鬼腳七式》中的絕招——「小鬼三撞鍾」！
一腳足，二腳心，三腳頸。
三腿連環，乃是三腳斃命的招式！
這等蠻橫的絕招，唯有神力境的高手，能發揮出這樣的恐怖實力。
頃刻之間，第二腳到了！
已經打斷了嚴有道的認輸。
眨眼間第三腳連環踢到。
“噗——”
嚴有道被踢下擂台，頸椎錯位，武功被廢。
若無超凡入聖的名醫名藥，必然落得重傷殘疾。
場邊，早有準備好的醫館人員，將人抬走，第一時間請名醫會診。
曹卿的這幾腳，如同踢在所有人的心窩。
讓全場所有人，為之驚心動魄。
擂台周邊，眾人噤若寒蟬，連叫好都叫不出口。
涼棚內，寧王有意無意的掃過周長老的麵色。
發現周霞客僅僅是微微皺眉，麵色如舊。
第二排座位，四大家族那邊，華太師看出殯不嫌殯大。
他發現嚴家家主嚴鬆臉色煞白，立即火上澆油，“哎呀，這可怎麽說好！嚴家世子，恐怕已經被廢了！嚴相，您怎麽說？”
“老夫……”
嚴鬆在朝廷中，朋黨眾多，哪裏受過這種當麵屈辱。
眼神幾度想殺人。
不過心說，老子死也要拉個人墊背，立即轉為笑臉，笑道：“我嚴家子弟，技不如人，也就認了。
剩下就看曹家俊彥是否能繼續笑到最後？
會否連華家和孔家，都踩在腳下？”
“嗯，且看。”
華太師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
孔牧之則心裏五味雜陳。
剛才曹卿展現出的實力，恐怕自己家那兩個不成器的孫子，不可能是對手。
“曹卿曹卿，亂世巨星！
獸中猛虎，人中曹卿！”
“曹卿曹卿，掌出鬼神驚！”
台下曹家之人，齊聲高喊起來，氣勢驚天。
從口號看來，曹家對此早有準備。
一時之間，曹家風頭無人能及。
曹卿背負雙手，傲然在舞台上來回踱步。
眼光突然落在台下孔家區域。
“四大家族中，華家華虎、嚴家嚴有道接連被曹某打成廢人。
下一個，是不是輪到孔家了？
孔家怎麽還不上來人？
難道堂堂開平侯府，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話音剛落，頓時讓孔雍孔亮對視一眼，二人齊齊嚇得鵪鶉一樣，瑟瑟發抖。
涼棚之內。
孔牧之的臉色也陰沉不定。
擂台上，曹卿展現出的實力，已經強到超乎了所有人的認知。
自己家那不成器的孔雍孔亮，上去無非是送肉靶！
可惜了。
這次擂台比武勝利的希望，看來已和孔家無緣。
他目光落在台下，發現孔玄好像沒來……
這時，寧王不由發問：“孔老相爺，您府上難道真的沒有年輕俊彥？”
“啊這……”
就在孔牧之為難之時。
一聲郎笑從人群裏傳出。
“哈哈，誰說孔家無人？”
緊接著，就見穿了一身嶄新定做的紅邊白袍的英俊少年。
手搖折扇，從人群裏走了過來。
不是別人，正是小侯爺孔玄。
“我說孔雍孔亮，人家在台上都蹬鼻子上臉了，你們就這麽當眾落了孔家的威風不成？”
孔亮急得直翻白眼，差點暈過去，壓低聲音道：“孔玄，就你多事，趕緊閉嘴！”
孔玄繼續笑嘻嘻大聲道：“廢話，你們自己當縮頭烏龜不要緊，我們開平侯府的八麵威風，可經不起你們這樣糟蹋！
你們每日吃飯的時候，不是都當著爺爺的麵，說自己練得如何如何好，比我強出千倍萬倍嗎？
怎麽今天台都不敢上？
如果連小小的曹卿都打不過，恐怕想拿擂台第一，是做夢嘍！”
“你！”
孔雍氣得渾身發抖。
好你個孔玄，胳膊肘往外拐！
我上去被人打，輪到你有什麽好處？！
今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麽羞辱我，回去之後我有你好受！
涼棚之內。
“哈哈哈，孔老相爺，咱們大翔王朝的後生，我聽說隻有戰死的，沒有怕死的！怎麽孔家今天出了例外了？”
“就是，你看嚴家華家，雖然多有傷痛，不也雖敗猶榮，受人尊敬？怎麽孔家……嘶，叫人怎麽說好呢？”
“孔老相爺久病，家風日下，須怪不得他老人家的！哈哈哈哈！”
孔牧之聽到其他三家家主的冷嘲熱諷，臉色氣得鐵青。
若我孫兒之中，有人當如吾兒劍平，哪容爾等如此當麵羞辱？
他拍案而起，朝台下吼道：“孔雍，還不上台，更待何時？
去打出咱們開平侯府的威風給大家瞧瞧！”
“啊！？……是！”
孔雍渾身一激靈。
沒想到爺爺會當眾點名。
此刻，心情如同被判了死刑，不上也得上了。
孔劍旗先找他們倆的師父，交流了幾句。
修眉大師和冷麵劍客，越說越冷汗直下，孔劍旗則越聽臉色越煞白！
他趕緊跑到孔雍耳邊，低聲囑咐道：“雍兒……不行的話，打個三招五式。然後你趕緊找機會認輸！”
“……也隻好如此了……”
孔雍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心心念念想上擂台，打出一番名聲的想法。
如今的他，用趕鴨子上架來形容，毫不誇張。
他垂頭喪氣，走上擂台去。
“孔家孔亮，領教曹兄高招！”
“請！”
……
“孔玄，今天這麽重要的場合，你來幹什麽？！”
台下。
孔劍旗恨不得將孔玄生撕活剝，扒皮拆骨！
擂台打到曹卿這裏，已經充滿血腥氣。
是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一個不好，孔雍就會折在曹卿手裏。
看華虎和嚴有道的下場，不死也要重傷。
孔玄笑道：“這麽重要的場合，我作為孔家子孫，自然要來。
我本來一早也要來的，嘿嘿，剛剛洗了個澡，耽誤了一會兒！
是不是你要誇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孔劍旗氣笑了。
我誇你，我誇你奶奶！
他幹脆挑明了：“孔玄，你學點好吧！
若我雍兒受傷，你能得什麽好處！？
在孔家，你鬥不過我的！
你這樣挑釁，我回去之後，隻會讓你痛不欲生！
不信，咱們來日方長！”
孔玄不由發出一聲冷笑：“嘿，你真有趣。哪有那麽多來日方長，我要的是立刻馬上。你瞧！”
二人說話間，就聽擂台上，傳來砰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