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烤腸
翌日。
今天是平江縣一年一度舉行盛大山會的日子。
天剛蒙蒙亮，我就被敲鑼打鼓的動靜吵醒。
胡小九從兩米高的梯子上翻身跳下，跑我**又騎我身上不住地晃，嘴裏一邊催促：
“相公、相公，你快點起來，外麵在敲鑼打鼓呢，你快帶我出去玩兒！”
醒來之前，我正在跟一個大妹子探討人類繁衍的重要課題，這會兒，餘勁還沒過去，正是欲火旺盛之際。
胡小九又騎在我身上，不住猛晃，心裏的邪火徹底被勾上來，不由自主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相公，你要幹嗎？”
“嗯，我要！”
“……啥呀？”
“老婆，你知道人類是如何繁衍後代的嗎？”
胡小九突然伸手推開我，骨碌坐起來，再次騎到我身上，一邊扭動身體一邊催促：
“我要出去玩兒！我要吃好好！”
被她這麽一折騰，我心裏的邪火也跟著消散大半。
二弟小林鬆弛下來，我歎了口氣，“那你得讓我起來呀？”
胡小九翻身而下，拉著胳膊讓我坐起來，又幫我把T恤套在身上，轉身幫我去拿鞋。
這妮子晚上睡覺有個很好的習慣，隻穿兩件很涼快的衣服，遮擋關鍵部位。
“相公，你想穿哪雙鞋子呀？”
她背對著我蹲在鞋架前，麵對著十幾雙鞋子，犯了選擇困難症。
我故意使壞，“挑一雙最帥的！”
我一眨不眨欣賞著她曼妙的背影。
小腰盈盈一握，該瘦的地方沒有一絲贅肉，該大的地方又賊胸猛；
皮膚比一級羊脂白玉還要白嫩，後背一個小疙瘩都沒有，光滑潔白得緊！
她蹲在地上，伴隨著扒拉鞋子的動作，前麵兩個大梨子一部分被擠得撐出去一些，身體中間偏後，小褲褲一點一點往縫裏擠，兩瓣渾圓越發勾人心魄！
昨天這妮子還是個柴火妞兒，怎麽今兒個身材突然這麽爆炸了？
斂了斂心神，越發仔細的端詳，她一雙腿好像變長了不少，這是長個兒了？
我忽然想起來，昨天胡小九吃掉牛角製造出的邪祟內丹一事，不會跟這個有關吧？
正琢磨呢，胡小九扭身將一雙運動鞋扔在我腳邊，“就這個吧！”
我頓感後悔，光顧著想事情，忘記欣賞我老婆的曼妙身姿了！
抬頭看了眼屋頂，我說：“老婆，要不咱換個更亮的燈吧？”
胡小九一邊穿衣服，一邊奇怪的問：“為啥呀？”
還能為啥，當然是為了能更好地欣賞你的身材了！
當然這話不能直接說出來，我怕說出來了胡小九會對我實施家庭暴力，“我有些看不清，耽誤學習。”
胡小九穿上牛仔熱褲，赤著腳丫啪嗒啪嗒跑我跟前，“你快點穿衣服啊！我要吃好好！”
唉……
我心裏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傻丫頭，就知道吃！
……
平江縣一年一度的山會，是在縣北雲門山舉辦。
一些單位和民間組織起來的儺舞隊，會提前準備好行頭，在山會當天天不亮，就早早起來，敲鑼打鼓，跳著儺舞，出發前往雲門山。
三十年前，我們當地斥重金，請了高人在雲門山半山腰建了個城隍廟，一支支儺舞隊，將會在上午九點之前趕到城隍廟，輪番在城隍廟占地數百畝的巨大院子裏，進行儺舞表演。
差不多中午時分，表演完的儺舞隊，會向供奉的城隍上香，祈禱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馬路兩邊人很多，摩肩擦踵的程度！
一輛輛小吃車，跟隨儺舞表演隊，與看熱鬧的人群，浩浩****往雲門山而去。
“打開燈！”
“進入戰鬥模式！”
“關閉燈！關閉戰鬥模式……”
胡小九向老牛的一雙兒女，炫耀著她斥巨資購買的大黃蜂變形頭盔，把兩個小家夥看得眼紅眼熱。
這時候，一輛小吃車恰好被攤販推著來到麵前，胡小九轉身一把抱住我胳膊，“相公，我要吃大烤腸！”
我瞅了一眼，烤腸的確大，比我手掌還要長，心裏不禁歎息：小林要是這麽爭氣就好了……
兩個小家夥轉身纏著老牛兩口子，吵著要大黃蜂頭盔。
“買買買！”老牛三十多歲才有了這一雙兒女，愛得不行，抬頭問我，“老弟，你媳婦兒那個頭盔，多錢買的？”
我回憶了片刻，回答：“也不貴，四百多吧。”
老牛低頭訓斥他一雙兒女：“買什麽買，不好好學習就知道玩兒，不聽話老子揍你倆信不！”
這個摳貨！我懶得再搭理老牛，痛快付錢給胡小九買了十根大烤腸，胡小九摘下頭盔往我懷裏一塞，接過大烤腸酷酷就是炫！
剛剛被親爹教訓過的小孩哥、小孩姐，又去纏著他們親爹要吃大烤腸。
老牛被纏的實在沒了辦法，上前詢問價格。
“啥？一根五塊錢？平時不都兩根五塊錢嗎？你這種行為跟搶銀行有什麽區別？！”
小販不樂意了，跟老牛吵了起來。
我趕緊拉著胡小九，跟老牛他們一家子，拉開距離。
丟不起那人！
胡小九指向大馬路中間，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著正在起舞的儺舞隊。
兩個穿著古代平民衣服，臉上分別畫著老嫗、民婦妝容的人，正為一個木偶小孩兒，向臉上畫著夜叉妝容的“神”祈禱，時而拱手，時而作揖。
“神”接受祈禱，開始為木偶小孩兒做法驅邪。
有四個臉上同樣畫著夜叉妝的“小神”，圍著他們的“大神”，做出各種誇張的動作，有的張開雙臂，有的作呼喊狀，有的在捶胸頓足，剩下那個手裏拿著一疊紙錢，不斷地畫出一個又一個的圓。
鑼聲鼓聲驟然密集起來，“神”們的動作也開始加快。
路邊人群中，忽然走出一個抱著孩子的中年男人，噗通跪在正施法的“神”麵前。
我知道，那位父親可能是想通過向“神”祈禱，讓抱在他懷裏的孩子，身體盡快好起來。
不知為何，我的心情忽然變得沉重。
但凡要還有一丁點辦法，誰願意求神拜佛？
“大神”愕了一下，朝另一邊的人群招了招手，很快有人遞上一疊紙錢，“大神”口中念念有詞，拿著紙錢，繞著男人懷抱裏的孩子，左三圈右三圈的轉……
一個小時後，我和胡小九跟隨人群，來到了雲門山下。
順著台階往上看，城隍廟的大牌匾，已經跳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