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儺舞
回程途中，我看到路兩邊豎著一些，貼著宣傳照的大牌子，照片上是各種戲曲中人物的形象，生旦淨末醜。
胡小九活潑好動，又很喜歡湊熱鬧，指著外麵的大牌子，忍不住好奇問我：
“相公，最近有劇團表演嗎？”
我拿起中控台上的手機看了眼日子，點頭回答：“準確說不是劇團，而是一種古老的民間舞蹈。”
“咱們這邊叫‘戰靈舞’，再往北叫‘薩滿舞’，南方有些地方也叫‘戰英舞’……”
“不過都屬於儺舞這個大類，就是表現的形式略有區別。”
我的話觸及到胡小九的知識盲區，她歪著小腦瓜又問：“那相公，什麽是儺舞呀？”
“一種非常古老的舞蹈。”我也是一知半解，硬著頭皮回答，“據說早在遠古時代，儺舞就出現了。”
“一開始屬於祭祀，巫師會戴著各種不同的麵具，跳出與麵具對應的舞姿……”
“到了唐代，儺舞迎來鼎盛時期……”
“隨著時代的不斷變遷，儺舞不再單指祭祀，逐漸也被賦予了各種美好象征……”
“就比如咱們這邊，每年八月十七，都會舉行一次大規模儺舞，驅邪、迎福啥的……”
胡小九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我，“相公，什麽時候八月十七？到時候你帶我去看儺舞唄？”
“行啊，”我痛快答應，誰能拒絕一個小可愛的要求呢？“明天就是八月十七，恰好也是平江縣山會，到時候，我帶你玩兒個夠！”
胡小九高興地拍起小巴掌，可愛小鵝蛋臉笑成了一朵花，萬千嬌羞，讓我沉迷。
回到店裏，牛鬼用繃帶已經把自己包成了粽子，張正陽同樣被包得裏三層外三層，霸占了我的搖椅，發出拖拉機般的呼嚕聲。
“你們小兩口的運氣可真好！”
胡小九攙扶著我剛坐下，牛鬼就酸溜溜說道：“一個隻是用脫了力，一個吃了內丹，不光受的傷痊愈，修為還獲得提升……”
“要不是我修為尚可，死胖子被佛魔寄生，昨晚上我倆搞不好就死翹了！”
我可太了解這娘們兒了，朝她翻了個白眼，道：
“兩千字正文內容，生僻字拚音加注釋，分文不取，這總行了吧？”
聞言，牛鬼頓時露出燦爛笑臉，猛點頭道：“嗯嗯！林老板大氣！”
她扳著手指頭開始計算，“你一共承諾了四次，第一次五百字，第二次……”
“加上剛剛你承諾的話，一共欠我……四千五百字了！”
我頓時頭大如鬥，欠了這麽多了嗎？手腕隱隱開始發酸。
我得謄抄到什麽時候去？
關鍵還得給生僻字加拚音與注釋！
工作量之大，保守估計等同於謄抄五分之一本《三國》，這波血虧啊！
不過，考慮到牛鬼已經得罪臨世的牛角，我一點不擔心，這娘們兒得到手劄正文內容後，來個翻臉不認人。
畢竟，她打不過牛角，要想活命，那就得跟我們聯手！
“行，等我休息好了，今天先謄抄五百字，明天你過來找我拿。”
“明天我怕是來不了。”
牛鬼惋惜表情道：“咱們第一次交手，老子被你用掌心雷所傷；”
“不久之後，又跟鬼王交手遭到重創；”
“昨晚上老子又差一點被牛角弄死……”
“我得離開幾天，閉關養傷。”
她一指張正陽，再次補充：“死胖子也要回龍虎山去，讓老天師加固一下封印。”
“要不然，佛魔意識再複蘇哪怕一丁點，恐怕加上牛角，咱們四個都幹不過他！”
昨天晚上，牛角的確說過相同的話。
我點了點頭，旋即又擔心起來。
“你們倆都走了，萬一牛角或是其他憋寶客找上門，就我和小九兒，估計對付不了啊！”
同為牛字一支的牛鞭，我都打不過，更別說牛角了！
“放心吧，”牛鬼渾不在意，“那家夥同樣被你重創，沒個十天半月，那是別想恢複。”
“死胖子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打算好了，閉關養傷期間，順便精進一下修為。”
“別忘了，老子可是已經得到一千字手劄正文內容！”
“那個……”我忽然有些赧顏，因為我給牛鬼的正文內容，都是被“微調”過的，我不禁擔心，這娘們兒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怎麽，舍不得我離開？”
牛鬼一臉猥瑣的看著我，“要不你求求我？我這人心軟，說不定你說幾句好話，我心一軟，就答應留下來了呢？”
我朝她丟過去一記白眼，心想還是不對她解釋了。
……
下午三點鍾，我送張正陽去火車站，目送他上了動車，才轉身離開。
回到店裏，隻有胡小九百無聊賴坐在櫃台後麵，刷著短視頻。
“牛鬼呢？”
“走了。”
“我還想問她一些事情……算了，等她回來再說吧！”
我想問牛鬼的事情，主要是關於牛角的。
既然牛角自己把自己封印在那副棺材裏六十年，那是不是說明，還有其他自己把自己封印起來，等待再度臨世的憋寶客？
手劄《前言》裏提到，每一個羊倌，都有獨屬於自己煉化憋寶神兵的方法，唯獨沒說類似牛角那樣，自己把自己煉化成憋寶神兵的方法；我尋思問問牛鬼，看她知不知道更加具體的事情？
還有就是……
困擾著我的一個個問題，伴隨著牛鬼暫時離開，我也隻能憋在心裏。
張正陽至少八九天之後，才會回來。
在他上車前，我讓他幫忙問問老天師，關於我爺爺，更多年輕時候經曆的事情，看看能否找到對付牛角的辦法。
牛鬼離開前，沒說多久會回來，估計就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吧？
紮紙店沒什麽事情，答應胡小九晚上帶她出去買烤腸吃，我早早關了店門，去了二樓。
手劄正文第一章，我就學了個開頭，趁這會兒有點時間，我盤膝坐在**，拿出手劄，認真看了起來。
“……，三魂六魄精元複原憋寶秘術，需精通大小周天運行之法，大周天精進而小周天漸……”
“配合道門之法大有裨益，陰煞二氣重者次之，與天材同修次次之，與地寶同練最次之……”
看完正文第一章這一段，我合上手劄，按照內容，結合張正陽傳授給我的大小周天運行之法，開始修煉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發現自己忽然置身於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
周圍光線很黑，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這就是三魂六魄精元複原憋寶秘術，發動後產生的現象？”
我正感困惑。
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道粗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