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牛鬼帶來的消息
都快晚上八點了，張正陽和胡小九還在吃！
最後都驚動了自助餐廳的老板，對方是個身材矮壯的胖子，右手手背上紋著一隻蠍子，看著凶神惡煞，說話倒是彬彬有禮，陪著笑道：
“這頓飯我給三位免單，還請給我一個麵子，你們快走吧！”
我看了眼張正陽和胡小九麵前，堆成小山的蝦皮、蛤蜊皮、雞骨頭啥的，又低頭瞅了瞅裝得滿滿當當的垃圾桶。
感覺老臉燒得慌，不好意思道：“那行，等我們吃完桌上這些，我們立馬就走。”
剛拿了一堆食物，不能浪費了。
老板很無奈，可也隻能答應，當即就把餐費跟押金全都退給了我，又安排倆服務員守著，生怕我們吃完了再去拿。
胡小九拿起一根大雞腿，“吭哧”咬了一大口，一邊含糊不清的對兩個服務員吐槽：
“你們老板太不會做生意了，哪有往外趕顧客的？”
我趕緊用手肘懟了下她肋叉骨，心想，大姐，你倆要再不走，今兒個，這家自助餐廳非讓你倆吃黃了不可！
就這，往外走的時候，胡小九還說沒吃飽呢，張正陽也說還能再來四五個肉火燒溜溜縫兒。
大夏天的，晚上八點正是最熱鬧的時間段。
我尋思著，反正吃自助也沒花錢，就挑了個路邊賣烤腸的小攤，花了一百六十元巨款，把所有烤腸都給包圓了。
老板烤腸的動作，快到出現殘影，就你買完東西花一毛錢在超市買的那種大塑料袋，裝了整整兩大塑料袋！
張正陽提著烤腸，邊走邊吃，都顧不上看從身邊經過的妹子們的大長腿了！
胡小九直接把大袋子抱在懷裏，一口一根，吃的那個香，一臉幸福！
回到步行街，老牛的喪葬品店已經關門，門頭二樓窗簾拉著，燈光亮著，他們兩口子的剪影映在窗簾上，正在推車。
胡小九一邊嚼著烤腸，一邊倍感好奇的問我：“相公，他們在幹啥呢？”
我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恐怕隻能等胡小九適應了人類生活，不再睡梯子，跟我一個被窩睡了，才會明白。
張正陽接過話茬，回答說：“他倆在推車呢。”
胡小九騰出一隻手，翹起嫩如蔥白的大拇指，很大聲的衝二樓的兩口子喊：“老牛牛逼！”
兩個剪影突然停下動作，過了一會兒分開，燈突然滅了。
張正陽一拍大腿，一臉惋惜道：“得，沒熱鬧看了！”
我踢了他一腳，拉著我的小姑娘，開鎖走進紮紙店。
拉下卷簾門，拿出手劄，開始謄抄手劄扉頁內容。
胡小九“mia~mia~”吃著烤腸，乖巧的坐在旁邊看著我寫，兩條腿踢掉鞋子，舒服的晃啊晃。
謄抄了五百字內容，對於一些生僻字，加了拚音與注釋。
說好五百字就五百字，多寫一個字我都虧了！
反正手劄前麵大約兩千字都是序言，就抄唄！
寫完，把東西往懷裏一塞，對胡小九說：“走，上樓睡覺。”
胡小九拔出嘴裏的簽子一甩，張開雙臂對我撒嬌：“相公抱我上樓~”
這妮子真的是……太可愛了！
誰能拒絕一個小可愛的抱抱？
我打橫抱著她往樓上走，胡小九就在我懷裏拱啊拱，把我心裏的火兒都給拱起來了！
來到樓上，胡小九蹭一下爬上梯子，很快呼呼大睡。
我倍感失落。
……
翌日。
天還沒完全亮透，我就接到牛鬼打來的微信電話。
“歪，起來沒有？起來了就快點開門！”
我下床走去窗邊，掀開窗簾一道縫，往樓下看了眼，店門口，就隻有牛鬼自己。
“等著！”
迅速穿好衣服下樓。
之所以選擇跟牛鬼做交易，是因為對方已經知道紮紙店的具體位置。
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與其往後整天提心吊膽，還不如做出一些讓步，換取安靜生活！
“錢我帶來了，”走進店裏，牛鬼打開背包，拿出來五摞百元大鈔，包裏還有兩三摞，“東西呢？”
她今天穿了一身牛仔裝，紮著髒辮，除了非主流了一些，單從外表，根本看不出這是個心狠手辣、精通各種邪術的憋寶客！
“鬼頭大刀等確認謄抄手劄內容沒問題，我再給你。”
現在就給她，我怕待會兒她看到謄抄的手劄內容，會忍不住砍我！
“行，”牛鬼無所吊謂的點點頭，扒了塊口香糖扔嘴裏嚼。
我把謄抄好的內容拿出來遞給她。
隻是看了一會兒，牛鬼就變了臉，“這是什麽？”
“手劄前言啊，有什麽問題？”我一臉無辜的反問。
“你、你……”牛鬼很激動，眼淚都下來了，“我他媽要的是內容！”
“是啊，前言不是內容嗎？”我依舊感到無辜。
“我、我……”牛鬼把謄抄內容忽然狠狠拍在我懷裏，“拚音、注釋我都不要，你都給擦掉！”
我很大方的表示：“那不用擦了，這次就算免費，以後你有需要我再加。”
牛鬼深呼吸複深呼吸，好一陣，情緒才穩定下來，牽強笑問：“前言還有多少內容？”
我想了想，回答：“差不多還有一千五百字左右吧！”
預判到她會說什麽，趕緊強調：“先說好，前言也是手劄內容，你要是不買，正文內容我就不賣你了！”
牛鬼從我懷裏一把搶走謄抄完的五百字前言，又拿走一摞百元大鈔，惡狠狠對我道：
“那些紮紙用品你都拉回來了，我拿走一萬塊，沒問題吧？”
我點點頭，“嗯，沒問題。”
她終於露出勝利後的喜悅笑臉，“我明天再來！”
轉身要走，我連忙叫住她：“你的刀！”
快步走去把鬼頭大刀拿給她。
牛鬼接過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聳了聳肩，說：
“要不你還是把錢都留下來吧，明天你隻需過來拿我謄抄好的內容就行。”
牛鬼這次真的哭了，指著我大罵：“沒你這樣的，你這不欺負老實人嘛你！”
突然，她用力一抹眼淚，神經病似的忽然笑道：
“我這裏有個消息，對你來說很重要，我想以十萬元的價格賣給你。”
“據我所知，有個憋寶客不日就會抵達平江縣，你就不想知道，對方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