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萬古青，奈何橋
林凡身周有著雷霆閃爍，其眸光似月，舉手投足間蘊含了強大的力量。
胸前一點星辰閃現，驟然間直接將整片天地囊括在其中。
歸墟之中兩道亮光閃過，而其中一點，仙光大盛。
萬古虛空中，點點星辰閃爍出現，隨後不斷蔓延。
一片片茫茫大海中升起一輪圓月，旋即又見星空之中，一道熾陽緩緩出現。
“日月同天，萬古山川。”
無數殘影閃爍在林凡身後，山川河流，日月星辰，仿佛都被其銘刻在了大道之中。
林凡踏出一步，少年身後的淩霄寶殿仿佛發出了陣陣顫鳴。
顯然，若是僅是在異象這一方，林凡比少年還要強上一些。
古老的氣息縹緲而來，大道神音吟唱不止，林凡聽到了來自遠古的歌謠。
歌謠之中傳頌著當年的故事，這些故事到如今成了神話，成了傳奇。
杳杳鍾聲，響徹這片天地。
“我之歸墟異象，名曰，萬古。”
此刻的林凡猶如萬古君王一般睥睨的望著這片天地，他的身後是一片虛無。
而這片虛無直接將少年以及他的異象囊括其中。
“萬古之名，當響徹萬古。”
林凡低聲呢喃，無數道秩序神鏈飛出，在這片虛空之中，他即是神明。
一座巍峨高山顯現，綻放無盡仙光。
少年伸出左手，無數劍影交錯而行，阻擋著秩序神鏈。
隻見其雙手結印，淩霄寶殿綻放無限光芒，仿佛無盡偉力蘊含其中。
少年的身形消失。
林凡眉頭微挑，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置身於這個異象之中，他的所有力量都得到了質一般的提升。
無論是速度，還是法力。
“萬法不侵，我也有。”
林凡揮動拳印朝著一處虛空砸去。
少年的身形出現，同樣揮出一道拳印。
兩道拳印瞬間炸開，林凡和少年同時倒退數十步。
而少年率先停下。
“沒想到，你這歸墟異象竟然讓我等暫時到了同一水平線，確實強悍。”
“異象之上，我不如你。”
一杆長槍閃爍出現在少年的手中。
“如今在這異象之中，你我幾乎處於同一水平，來，痛快一戰！”
昭神出現在林凡的手中，在其身後劍之大道閃現。
“砰！”
無數破空聲傳來，兩道身影快到隻能看到殘影。
兩人從九天宮闕打到無盡虛空，林凡揮動長劍，劍氣化作巨龍撕咬而去。
少年揮舞長槍，一頭真凰鳴動九天，綻放仙道法則。
林凡雙手結印，虛空之中一道長河出現，仿佛蘊含一縷時間法則。
萬古以來誕生萬道，萬古即萬道。
“這歸墟異象竟這般詭異？”
少年雙手合十，無數仙光綻放，一道畫卷出現在其麵前。
隻見其輕輕一揮，無數陰陽二氣散發而出。
生生阻斷了那時間長河。
林凡瘋狂燃燒氣血，戰到紅眼，眼中隻剩下了那少年。
仿若天生魔神，一抹綠光在其身後出現。
瞬間綻放開來，一座巍峨冥府出現，伴隨著漫天火焰。
冥府之下流淌著一條忘川，一道橋緩緩出現。
林凡的眼眸變成黑色。
“迢迢河漢，遙遙忘川，踏步向前，奈何橋斷。”
“來。”
無數魂光從河流之中飛起，天地之間已經被火光充斥。
“此為外道歸墟，黃泉奈何。”
在異象之中再開異象，林凡的身體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他七竅流血。
少年冷哼一聲，淩霄寶殿出現在身後，映照出一道青年身影。
旋即淩霄寶殿化作無盡仙光融入少年的身體之中。
此刻，一仙一魔，佇立在天空之中。
他們要用這一擊分出勝負。
林凡怒吼，雷霆顫鳴，無數法則震顫而出，黑金色的符文繚繞天地間。
少年橫眉冷對，仙道法則滲出，無盡仙光攜帶道紋。
砰！
天地間流光溢彩，發出無數聲爆炸聲，猶如盛世煙花。
法則和道韻亂飛，瑞獸和不祥齊出，在天地間遨遊。
兩位歸墟境的修士，竟然戰到了這種地步。
最終兩道身影從天空中緩緩掉落。
林凡再也起不了身，躺在血泊之中，隻有微弱氣息。
少年同樣渾身是血，衣袍破爛，身上的氣息萎靡，再不如當初那般瀟灑。
少年仰天大笑道：“不錯！不錯！雖然沒能勝我，但在境界低於我的情況下，戰到如此地步，你是第一人！”
林凡身上氣息微弱，他艱難地想說話，但卻說不出半點。
少年蹲在林凡身邊道：“怎麽，有遺言？”
“其實你不必勝我，你也可……”
林凡卻在此時突然傳出沙啞的聲音道：“我傾盡一切，你以為你贏了？”
“我是輸了，但，你也沒贏。”
少年聞言瞬間瞳孔收縮，在其背後，玄妙符文突然出現，一個儺麵具突然出現。
張開巨嘴一口將少年吞下。
“噗！”
少年猛然吐出一口鮮血，眼眸裏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外道，從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路子啊，你忘了。”
少年的身形直直倒下去，躺在了林凡的身邊。
“我們誰都沒贏。”
林凡就此沉沉睡了過去。
而少年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林凡的神魂仿佛陷入了虛空混沌，陰陽二氣始終在他的身邊繚繞。
他緩緩睜開眼踏步在虛空之中，漫天星辰閃爍，變成了一個個古字。
驟然間，星光大盛，一道道氣息出現，不過瞬息之間便變成了道韻飄搖。
虛空之中道則搖曳，林凡莫名陷入了某種悟道境地。
他的兩個歸墟異象就出現在他的身後，交相輝映，一陰一陽。
不知沉浸了多久，神魂重新回歸道體，林凡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發現自己依舊身處於這片天地之中。
而少年此時嘴角噙著一縷微笑正看著他。
“你勝了。”
林凡則是搖了搖頭道：“我拚盡所有，最後甚至不惜使用陰毒手段才換來了同歸於盡，我並未勝。”
“但你未輸那便是勝。”少年笑道，“本來想告訴你，隻要能把我逼到使出九成力便算過關，沒想到最終你竟能與我同歸於盡，你甚至連話都沒讓我說完。”
林凡笑了笑，盤下坐在少年的對麵，他心中有個疑惑，一直想問。
“前輩，我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