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胡一天激辯路刺史
胡一天看了看那路刺史,甩甩腦袋提出第一問。
“第一問,敢問刺史大人,還可還有其他人報案喝了我們玉液酒坊狀元紅一命嗚呼的?”
路刺史頓了頓,支支吾吾地說道:“暫未收到,但是這並不代表後麵沒有!”
胡一天笑了笑,對於路刺史的強行狡辯也不在意。
“第二問,敢問我與這老頭有何恩怨要置他於死地?”
路刺史大笑起來,勝券在握。
“你並不是要毒死這老頭,而是想毒死這賈家父子!
至於你們的恩怨,想必整個青山縣都人盡皆知,沒什麽可說的。
隻是這老頭貪杯,偷偷喝了四五杯,這才暴斃而亡,做了他們的替死鬼而已!”
胡一天點了點頭,又朝那賈公子問道:“刺史大人所說當真?”
賈公子立馬點了點頭,又開始演上了。
“我這可憐的家仆啊,一輩子為我們父子操碎了心,最後也還替我們父子擋了一禍,可歌可泣啊!”
路刺史實在看不過這賈公子的拙劣演技,厲聲喝道:
“停!要哭喪回去哭!大堂之上,需要聒噪!”
賈公子立馬收了聲。
胡一天厭惡的看了一眼賈公子,繼續提問。
“第三問,我這酒票每次出貨都至少是一百斤,也就是五十壇,那我如何才能確保我這五十壇裏的這有毒的一壇準確地送到那賈家父子手裏?”
路刺史沒想到竟然這一茬,竟然被這突然發問給整蒙了,他便指了指賈公子。
“你說,他怎麽確保這一壇毒酒到你們手裏?”
賈公子隻是一個讀劇本的演員,對於劇本之外的事兒他一概不知,這些天隻顧跟王婉柔廝混,哪有心思研究這案子。
“我……我想……。”
胡一天立刻朝那支支吾吾的賈公子一瞪。
“還是說,這一批五十壇我都下了毒?”
賈公子像是慌忙落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對對對,你就是在這五十壇裏都下了毒!”
胡一天就等著這句話,他從懷裏掏出了賬本。
“刺史大人,這批酒的底部都有編號,對著我的賬本一查便能知道這酒從何而來。
若是那剩餘的四十九壇酒都沒有開封,有沒有毒一查便知。
若是已經售賣出去,那還沒有收到其他人命案子,是不是也可以說我這酒根本沒有問題!”
路刺史竟然被胡一天這縝密的邏輯嚇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麽接,好在那師爺出來圓了場。
“老爺,說不定隻是恰好這一壇有毒,而恰好被賈家父子買走。
其實,並不是那玉液酒坊故意要殺死那賈家父子,都是恰好罷了!”
路刺史擦了一把冷汗,讚許有加。
“師爺說得有理,就算你不是故意的要毒死賈家父子,那這酒有毒你也難逃幹係!”
胡一天撇了撇嘴,一副白蓮花的表情。
“所以說剛剛賈公子所說都是一派胡言?那又該當何罪?”
路刺史喝道:“杖責二十!”
賈公子自知自己這細皮嫩肉哪能扛得住二十下,立馬求饒。
“路刺史,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不是說我隻要演演戲就好了嗎……。”
這大聲呼喊,圍觀民眾都聽在耳朵裏,瞬時間議論紛紛。路刺史麵紅耳赤,朝那衙役剛剛揮手。
那衙役眼疾手快,直接拿了塊破布塞住了賈公子的嘴,二十杖落了下去,他已是奄奄一息。
路刺史正了正神色,一副要置胡一天於死地的樣子。
“該打的也打了,現在說說你的案子,你可還有話說?”
胡一天指了指剛剛端上來的毒酒碗。
“可曾驗過這酒裏是什麽毒?”
路刺史說道:“仵作已經驗過,正是那砒霜!”
胡一天又問道:“據我所知,砒霜中毒一定會口吐鮮血、痛苦至極而亡,可這老頭為何幹幹淨淨、麵容並無痛苦?”
賈公子虛弱地抬抬手,強行解釋起來。
“我……我把那血跡擦幹淨了……又給他整理了遺容。”
胡一天幽幽說道,“剛剛我是瞎說的,這砒霜中毒並沒有吐血的症狀,所以你在撒謊!”
賈公子沒想到又中一計,那路刺史趕忙說道:“你是不是記錯了?”
“對對對,記錯了!”賈公子立馬接道。
這些民眾可都不是傻子,到了現在這境地,是不是誣告一目了然。
胡一天有些嘲諷地看了看賈公子。
“這你都能記錯?你可真是大孝子啊!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胡一天跟那路刺史問道:“可否幫我解開鎖鏈,我當自證清白!”
路刺史正在猶豫的時候,圍觀的民眾紛紛附和,要求解開。
師爺附耳說道:“老爺,看來今天這鎖鏈非解開不可啦,這麽多州兵、衙役在,諒他也不敢跑。當然,跑了更好,我們直接把他……”。
師爺惡狠狠地比了個“哢嚓”的手勢。
路刺史便說道,“行,給你解開。但是你若是有非分之想,當場格殺!”
胡一天揉了揉早已酸脹的胳膊,從鞋店裏掏了掏,拿出來幾根細小的銀針。
“刺史大人,各位鄉親,這是我玉液酒坊獨家驗毒方法,本是不傳之秘,但是今天被這賊人所迫,不得不展示出來,後續如果各位有需要,可以自行使用。”
聽到這是獨家秘籍,民眾甚至那州兵和衙役也都瞪大了眼睛。
胡一天將那銀針插入到那酒碗之內,而後取出,不到半刻鍾,銀針便已發黑。
“各位請看這銀針,遇到砒霜就會變成黑色!”
胡一天又將那銀針插入到那老頭的口中,拔出後半刻鍾,那銀針也變成了黑色。
民眾們都驚呼:
“真的是中了砒霜之毒!這人是不是傻自己給自己定罪?”
那路刺史也立馬說道:“胡一天你不是要自證清白嗎?現在我看你是自證犯罪吧,這銀針都黑了你還有什麽話說?快給我拿下!”
胡一天幽幽說道,“我有這麽傻嗎?你以為我跟這賈公子是一路貨色,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路刺史被噎得臉一陣紅一陣白,要不是有民眾在場,他還要顧忌那早已臭掉的名聲,怕早就直接對胡一天下手。
“趕快說!不然休怪本官不給你機會!”
胡一天幽幽地拿出了兩根銀針,朝那老頭走了過去,很快地將那銀針插在老頭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