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想公務員
胡一天見周老板也如此坦率，便也和盤托出。
“周大哥，其實我想當官，哪怕是個虛名也行！嘿嘿。”
周老板沒想到胡一天竟然拋出這麽個難題。
“胡老弟，其他的都好說，錢、女人都不是問題，隻要我們把這香皂事業做大做強。但是這當官吧，恐怕得參加科舉或者去參軍，你可讀過書？”
胡一天興奮的點了點頭，但又很快搖了搖頭。
“唉，周大哥我讀的書跟你們的不一樣，肯定是考不上。”
周老板哦了一聲。
“那我明白了，我有個好友在軍中做參軍，我給你寫個舉薦信，你去投靠他，等你去戰場上殺幾個胡人，就可以當官啦！”
胡一天嚇得連忙搖手拒絕。
“我可不想死，還有沒有其他路子……。”
“還有就是揭皇榜，替皇家解決難題，這樣你想不發達都不行，但是吧，你想能上皇榜的難題能那麽好解決嗎？”
“算了算了，再說吧。”
胡一天當官之路困難重重，可誰讓來自齊魯大地呢，對仕途有一種天然的向往。
當天中午，周老板便和胡一天簽訂了契約，約定出銀三百兩搭建作坊，而占股四成，胡一天出技術和配方占股六成。
簽完契約，胡老板便騎上快馬朝長安奔去，早一天到達長安，就多一分勝算。
胡一天拖著疲憊的身軀往胡氏超市走去，果不其然這裏的生意依舊火爆。
在他的授意下，胡氏超市的會員卡采取“饑餓營銷”，每天僅僅發售十張，所以每天天不亮就有人陸陸續續過來排隊。
根據坊間傳聞，那會員卡在黑市足足炒到了一錢銀子一張，而且供不應求。
那兩女子在潑辣的蘇穆青的**下有模有樣，一個柔弱得像風都能吹到似的，另一個則開朗得恨不得吃人。
就這樣“一動一靜、一強一弱”，再加上大方有度的蘇慕青接待大客戶，這胡氏超時的生意蒸蒸日上。
日升日落，已過去一月有餘。
夕陽斜照，蘇慕青一邊看著賬本，一邊撥弄著算盤，眉飛色舞。
“胡一天，我們開業一個月，刨去成本，淨賺了三十兩！”
胡一天癡癡地看著門外，一聲不吭。
“胡！一！天！”
蘇慕青不滿地大聲吼道，“我跟你說話呢！你這幾天犯癡病了？天天朝外看，是不是在等哪個心上人！”
蘇慕青的一聲怒吼把胡一天早已不知道飄到哪兒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哦？你說什麽？”
蘇慕青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我是說我們這一個月就賺了三十兩。你天天坐在鋪子裏，看著外邊，是不是在等心上人？”
胡一天喃喃自語。
“確實是在等心上人，唉，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
胡一天這小聲的嘀咕一個字不落的傳到了蘇慕青的耳朵裏，她撥弄算盤的速度慢了兩分。
一種虛無縹緲、似有似無的失落感湧上心頭，衝到眼睛，竟把那兩顆明亮眼珠子的光芒衝淡了幾分，酸澀起來。
“哦，等心上人呐……。”
沒有顧客的鋪子格外安靜，蘇慕青看著那癡癡的胡一天，“啪”的一聲，重重地摔了算盤。
“我先回去了……”。
胡一天眼也沒抬，“哦”了一聲。
黑市，一個戴著鬥笠、麵蒙輕紗的女子將一遝硬紙板塞給滿臉疙瘩的粗野男子。
這男子便是當地最大的地頭蛇-“過山峰”。
過山峰把那紙板拿在手裏掂了掂，“一模一樣？”
那女子低聲說道：“當然，同一個鋪子，同一個匠人。”
過山峰從懷裏掏出了幾個碎銀子扔了過去。
“很好，等發財了，我再給你分紅！”
那女子不置可否，把那鬥笠往下壓低了幾分，便匆匆離去。
蘇慕青第二天照樣出現在那胡氏超市裏，忙忙碌碌，隻是多了幾分冷漠。
胡一天幾次碰壁後就不再觸那黴頭，晃晃****地朝回春閣走去。
“杜老板？杜老板在嗎？”
胡一天人雖未至，可那聲音早已飄進了那甚是清冷的回春坊。
杜老板無精打采地迎了出來，一頭散發，身上還彌漫著宿醉的酒臭味。
“胡公子來啦，快請坐，昨天晚上陪一晚上酒，累死老娘，來人，上壺茶！”
胡一天看著冷冷清清的回春坊，有些心疼。
“這麽好的鋪子，有點浪費了！”
杜老板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血，雖有些不甘心，但是也無計可施。
“唉，生意太差，我怕是熬不到過年，年前準備把這關了，去長安闖一闖。”
胡一天看著還有幾分姿色的杜老板，褪去了上次見麵的嫵媚，現在竟然有幾分愛憐。
“杜老板，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商量那兩個女子的事情，她們已經在我那一個月，表現都還不錯。
“你幫我問問她們將來的打算？要是願意在我那幹，工錢嘛按照固定工錢加提成的方式，要是不願意我也得自己想辦法。”
杜老板聽起這事兒，便早已有了想法。
“擱在以前，要是有人挖我牆角，我早就一棒子打出去了，但是，那兩女子也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體己人。”
“我們這些風塵女子雖然從來不相信別人，但是她們倆卻一直幫我當母親看待，不管你信不信，我也視她們為己出。”
杜老板給胡一天倒了一杯茶，自己也抿了一口，用手指蘸了蘸茶水，朝眼睛抹了過去，眨了眨。
“她們雖然每日在我這回春坊內，但那身子卻是幹淨的，那賣身契我待會交於你，隻想你能看上往日情分上對她們好點！”
胡一天撓了撓頭，好像話題跑偏了。
“杜老板，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不是老納妾的，我就是給我那超市招工而已，這賣身契我自然是要拿走，但是最後也是還給她們。”
杜老板癡癡地笑了起來。
“看來我這兩女子有福啦，碰到你這樣的好人，行！一人十兩！”
胡一天痛快地掏了二十兩銀子，接過了賣身契。
“那就謝謝杜老板啦，我早就打聽過，市價至少也得五十兩一個人，你放心，我會善待她們。”
杜老板又喝了一口茶。
“誰要是有辦法還來我這兒？都是苦命的孩子，算了算了，你別跟他們說我隻收了一人十兩，讓她們在我這死了心，這樣後麵的路也好走些。”
胡一天舉起茶杯：“大義，我陪一個！”
“胡公子，外邊有小廝找你，好像是蘇掌櫃派來的？”
“什麽事？”
“沒說，就讓你快快回去！”